明月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反应过来“这…这怎么可能?”
陈数朝她摊摊手“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希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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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大殿聚満了朝臣,阳光铺陈万丈,琉璃玉瓦上闪着熠熠的光辉,长妤沿途走来,一直是众人目光追随的焦点。
拒噤卫军将她带到门前,有一个內侍走出来道:“在这里等一会,咱家宣你进去,你再进去。”
“是。”
长妤安静站着。
瓞隐约可以听到朝堂上正进行着激烈的争论,长妤无心听他们说什么,百无聊赖的低头站着。
突然,她看到刚才那个內侍匆匆跑了出来,直朝院子里跑去。
一顶轿子远远的走过来,从轿上下来一个华衣美妇,她记得她,她是权聿王妃。
內侍⾼呼“权聿王妃到。”
在內命妇的左右掺扶下,王妃缓缓步上台阶。长妤也连忙随着宮人俯下⾝子行礼。
王妃步得仪态端庄,走到她面前时,停顿了下来“你让我很失望。”
她在同自己说话吗?
长妤怯懦的低着头,王妃静静的看了她一会,似是失望又是苦笑的叹了一声,转⾝进了銮殿。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昱沉声道:“恩,王妃免礼。”
“谢皇上。”
皇上对一边的內侍道:“宣小红进殿。”
“宣…小红进殿。”
內侍通传的声音绵延而悠长,长妤深昅了一口气,跟着宮人往里走,她感觉自己指尖都是颤的。
长妤屈⾝跪到地上,大理石面的地板冰得让人发抖,她以额触地“奴婢小红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恩,小红,朕问你,你为什么要冒充贵妃娘娘?”他的声音比平时听起来多了份威严,冷冷的从头顶传来,带来一肌寒意。
“奴婢原本无心冒犯,当时突然被人带进宮,奴婢也很害怕,不知是犯了什么事,当时听说宮里人只是在找贵妃娘娘,奴婢情急之下就没有说出事实,后来,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过来看奴婢,奴婢全部不认识,奴婢也不敢承认自己不是贵妃,欺君之罪奴婢担当不起,后来,皇上让太医来为奴婢诊脉,奴婢便谎称自己全部不记得了,以此蒙混过关。”
她的陈述很平静,殿里一片唏嘘。
“真想不到会是这样?”
“如果刚刚见她,本官也会认错的。”
“是啊,长得真是太像了。”
大家议论纷纷中,权聿王妃一直十分冷静,她问道:“小红,既然你说你不是贵妃娘娘,那么你的⾝份总该说的清楚罢?”
“回王妃,奴婢五年前被方家收养,之前一直在青城住着,跟随父⺟住在山里,全家靠打猎为生,奴婢的父亲是个猎户,十二岁那年父亲上山打猎时不幸被野兽所伤,不治⾝亡,后来奴婢就与⺟亲相依为命,后来⺟亲⾝患重病去世之后,奴婢就一直一个人在山里生活,至于为什么跟贵妃娘娘的情况相似,在山下昏迷,那是因为,奴婢去山上打猎不幸摔下来,奴婢并不是贵妃娘娘,这一点,奴婢可以向王妃保证。”
王妃看着她不语,只是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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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妤转⾝对皇上道:“皇上,奴婢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请皇上恕罪。”
大臣中有人叫道:“欺君之罪不可轻饶。”
“是啊,太不像话了,竟敢与天子开玩笑。”
顶上,一直不作声的皇上缓缓开了口“她说的朕已经向方家核实,确实如此,权聿王妃,既然她不是贵妃娘娘,那么就请你撤回请令罢,之前之所以没有跟王妃说明,是因为朕还没有拿到她不是贵妃的确切证据,现在已经完全肯定了她不是。”
权聿王妃低下头道:“既然皇上说证据确凿,那就让臣妾看看是什么证据罢?”
皇上迟疑了一下,笑着道:“证据在她⾝上。”
权聿王妃有些吃惊“在⾝上?”
皇上道:“王妃应该还记得贵妃娘娘十三岁时被刺客刺了一剑,胸前有块伤疤,可是她没有。”
在王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皇上又对一旁的宮人道:“来人哪,带小红到后殿去给王妃检查。”
“是,王妃这边请。”
权聿王妃只得被动的跟着宮人进了內殿。
长妤走到屏风后,自己解了衣钮,权聿王妃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胸口,那里果然如皇上所说,洁白无暇,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怎么会没有?难道你真的不是长妤?”
长妤摇头摇“王妃可能误会了,奴婢是叫小红。”
权聿王妃有些接受不了事实,痛苦的捂住胸口“这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她,你就是长妤,别骗我了,你不记得自己是谁可以,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慕容顼?”
慕容顼…
当这个名字划过脑海的时候,长妤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揪疼,她低下头,痛苦的拧着眉,语声颤抖的问:“慕容顼…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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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亲爱,我头晕的厉害,真的只能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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