旑薇瞅着他铁青的脸冷斥“想不到堂堂九五至尊也会乱吃飞醋哈!”
“朕才没有吃醋!”
“你就有!而且,连太监的醋都吃!”
“朕懒得和你计较!”
孔“默认了吧?!”旑薇见他转⾝要回小书房,又故意刁难“赫连阡宸,我本是要纳安帮我摩按搓背的,既然你把他轰走了,要不,你来好啦!”
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嚣张了些?故意引勾,故意挑衅,故意刺他,还要让他帮忙搓背!
自打生下来,只有别人伺候他赫连阡宸的份儿,他还没有伺候过别人,平时给她喂汤喂药的情有可原,可她蹬鼻子上脸,就有些过分了。
陂“旑薇,不要以为朕爱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旑薇咬着牙根冷笑“受不了可以杀了我呀!陛…下!”
“你…”华车內骤然绷紧一根弦,旑薇在浴桶內一动不动,静候他的动静。
他的确是想杀了她,可怎么能下得了手?看她一脸视死如归的绝然,他已分辨不清,昨晚她的主动到底是告别,还是永别。
“杀了我,你就不必再费心猜疑!杀了我,你就可以安心回去处理政务!杀了我,你也不必尴尬地面对那些文武百官!杀了我,你也不用愧对新易子民!”
他走到浴桶旁,旑薇以为他果真要动手,默然闭上眼睛坐以待毙。
她累了,逃的累,活的也累。
若赫连阡宸今曰不杀她,她将会对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做出最忍残的报复!
自幼在腥风血雨中长大,她不想再造杀戮,可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
她不介意自己⾝败名裂,也不介意那些最恶毒的咒骂,可父王⾝为翰鞑亲王如何担当得起?岱勒布下这样的局,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如今十万大军在此,她进退两难,今曰虽然做好准备要逃离,却也难有胜算。
若有缘死在赫连阡宸手中,她心甘情愿。
莹滑的脊背上,落了温热的手,紧接着是沾水的⽑巾,轻轻的擦拭着,一下一下,力道掌控恰到好处,她⾝体骤然僵硬…
赫连阡宸到底在做什么?他宁愿屈⾝给她擦背,也不杀她?!
“朕不能杀你,正如你不刺杀朕一样。”若她对他没有丝毫的情感,昨晚大可以一剑刺死他。
旑薇习惯性地在水下摆弄着陀梨手镯,深沉缓慢的无声呼昅,庒下眼中的泪和心里的痛楚。
“你不是想去蝴蝶谷吗?朕陪你一起去。”
“谢陛下!”出声之后,才发现声音不自然的沙哑,已来不及收拾。
“还是叫朕的名字吧!不过,不要连名带姓一起喊。”他倒是宁愿她嚣张跋扈,也不愿听她客套。
旑薇张了张口,仰头看向他,已強迫自己露出微笑“阡宸!”
他半开玩笑的勾住她的下巴,深邃如黑曜石的瞳仁却霸道锁住她的视线不容她有丝毫转移“那朕叫你薇薇?还是叫你娘子?”
旑薇哭笑不得,娘子?听上去很奇怪。“一个薇字就好。”
“你是朕的薇,永远都是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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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覆下,旑薇心里又是一阵窒痛,仿若她刚才的挑衅与争执从未发生过,这个吻如此甜腻温柔,让她的心隐隐荡漾,悄然沉醉。
恐怕,今曰一走,再也无法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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旑薇早已研究透了南宮世家的院落,东院住着的都是谋士,西院住着的则是南宮耀的侍妾,而这东西两院中,又都是院子套着院子,深巷⾼墙,琉璃金瓦,堪比皇宮。
此时,南宮耀领着旑薇与赫连阡宸正出了东院,穿过洁净的汉白玉拱桥,一袭金鳞白衣,一袭黑⾊龙袍,一袭艳红百鸟朝凰的凤袍,远远看去,三人美若画中人。
“安国公府果真如诗中描述的一般,庭院深深,门廊层叠,楼阁玉宇,美景如画。”旑薇牵着赫连阡宸的手说道“阡宸,你觉不觉的安国公府比皇宮还大了许多?”
走在前面的南宮耀仍是充当着最尽职尽责的向导,只当旑薇是在闲话家常,反正这边也只有他们三个人,万不会有人乱嚼舌根子说他南宮世家对皇族咄咄逼人。
赫连阡宸当然听出旑薇话中有话,却口气轻松的解释“最初的安国公府是先皇的先皇的先皇下旨敕造的,越是大,才越能彰显南宮世家皇恩浩荡嘛。”
旑薇嘟嘴嗔怒“阡宸呀,你是宽宏大量了,就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南宮耀终于忍不下去“皇后这话是针对我南宮耀?”
“不敢,这会儿我很想听听琴声。烟柳画桥搭配了琴声岂不更美妙?阡宸,你说呢?”旑薇早已察觉不远处有人跟踪,而依照她女人的直觉不难猜出那是…章聆琴。
赫连阡宸却猜不出旑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又怕她真的把南宮耀惹急了不好收拾“难得你有如此雅兴,不过,咱们来者是客,还是不要难为南宮耀。”
“怎么会难为呢?听闻,这安国公府中有个琴艺⾼超的女子,便是陛下赶出皇宮的章聆琴,先前在皇宮內,我可没听几回琴妃的琴声,如今若能听到,也算是缘分!”
南宮耀顿时脸⾊煞白,旑薇的可怖他这才见识到…她根本不是来赏景的,而是来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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