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鹤见锦囊丢失,愤然地瞪着旑达廷,盘旋不去,他们听到旑薇在寝宮內与岱勒的谈话声,转而飞入旑薇的寝殿內。
旑达廷见锦囊是出自新易皇朝,而且上面蟠龙绕云,栩栩如生。他凝眉摸了摸,里面有字条和发钗。该不该打开看呢?旑薇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定然是与赫连阡宸有关,而这个锦囊…
安王妃把锦囊拿过去,翻来覆去的瞧了瞧“王爷,这好像是那边那位送来的。”
旑薇在殿內一看到那两只鹤,便穿着寝衣从宮內奔出来,旑达廷和安王妃正在院子里,忙收住脚步,欠了欠⾝。
抠“女儿给父王请安,给王妃请安。”
旑达廷不着痕迹地将锦囊收入袖中“薇儿,你如此急切的出来,有事找为父?”
旑薇忙解释“没…没有。我饿了,要找宮女服侍梳洗传膳。”
枭她一睁眼就见到岱勒坐在床榻前,便心有余悸,更担心赫连阡宸会跟着两只鹤闯来翰鞑寝宮。没有见到赫连阡宸,才黯然松懈下来,责怪自己太过紧张,就算赫连阡宸来送死,又与她何⼲?!她已⾝在翰鞑,与他没有任何瓜葛。
安王妃关切开口“薇儿,你脸⾊苍白,要不要找御医瞧瞧?”
“不必…我…我只是饿的。”
饿的,女儿的借口实在太糟糕。看那样子,与失魂落魄相去不远了。她的心只怕早已不在翰鞑。旑达廷见岱勒在她⾝后出现,也不便多说什么,拥着夫人去了偏殿厢房。
那两只鹤却围着旑薇不肯走,半飞半停,似欲言又止。
岱勒看得迷糊“薇儿,它们有话对你说吗?那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禀报新易的军情?”
旑薇狐疑瞥他一眼,果然,他能这么快原谅她,都是害怕赫连阡宸发兵攻打翰鞑遒国。
“这两只鹤不过是我回来的路上遇到的,它们喜欢我⾝上的气息而已,只是在表达欢喜。”
“原来如此。”岱勒不疑有他,也不再追问。
“陛下,请移驾偏厅等候,臣妹要梳洗更衣。”
旑薇蓝眸低垂,口气客气,神情坚决疏冷,让岱勒拥堵在心口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那…好吧,朕等你。”
岱勒刚入进偏厅,旑薇便飞⾝入进厢房,单膝跪在旑达廷面前“父王,请归还女儿的锦囊。”
旑达廷旋⾝便打过来一巴掌,旑薇⾝体一斜,躲过掌风并出手握住旑达廷的手腕。“父王,您这是做什么?!”
“你敢反抗为父对你的管教?”
旑薇冷哼“你对我生而不养,无权管教!”
旑达廷勃然大怒“你做出如此不知廉聇的事,还敢反过来教训为父?”
“女儿奄奄一息之际,请问父王⾝在何处?女儿痛苦煎熬时,请问父王⾝在何处?女儿跋山涉水为夺回檀黎时,请问父王⾝在何处?”旑薇不再跪,起⾝凌厉逼向旑达廷,如挥展羽翼的狂鹰,深邃的蓝眸视线如刀,一下一下刮划在旑达廷的心口“你只抱着你的王妃,懦夫一样地被人囚噤,让女儿为你担惊受怕,让菡儿被人掳走!这样的你,不配做我拂影郡主的父王!”
安王妃一向畏惧旑薇,又不好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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旑达廷再次挥掌过来,旑薇白影快如闪电,猝然一闪,已经出门而去,旑达廷袖中的锦囊已不知所踪。“这个不孝的逆子!”旑达廷追出来“薇儿,你给为父站住!”
旑薇头也不回,走向寝殿內,将锦囊中的发簪取出来,又打开里面的字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勿嫁勿堕胎,朕双手奉还檀黎于翰鞑。”
面前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手中的发簪与字条不翼而飞。
旑薇抬眸,正看到岱勒捏着那张字条,不等他看到上面的字,她猝然出手,又将字条抢回来,塞进口中,呑进肚子里。
“薇儿?你有事瞒着朕?”
“彼此,彼此!”
“这发簪到底怎么回事?”
“正如有人给陛下暖床一样,也有人送发簪讨好臣妹。”旑薇淡漠一笑,挑眉问“陛下还要问吗?”
岱勒尴尬地犹豫开口“送发簪的人,到底…到底是谁?”
旑薇挑眉,直接说“上次在浴池中的男人。”
“赫连阡宸?”
“这个名字可是陛下说出来的。”旑薇厉声命令殿外的宮女“人都死光了吗?本郡主要洗漱梳妆!”
她的霸气与嚣张让岱勒防备不迭,他难堪地僵在那边,想要质问,却又不知道该质问什么,心里怒火丛生,要打要杀,却又不能。“薇儿,朕先前命你去索要檀黎,你和他…”
“陛下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何必多此一问?”旑薇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里的冷笑“陛下宽宏大量,昨晚还说,已然原谅臣妹,要迎娶臣妹为后的,⾝为九五至尊,出口之言,便是圣旨,难道陛下要悔婚了?”
“朕岂是悔婚之人?无论你做出什么,朕都原谅你,朕会娶你,一定会娶你!”
“哈哈哈…”旑薇一直笑,一直笑,她自己也不知自己在笑什么,或许,是在笑岱勒的自欺欺人吧,可是自己又为何心痛如刀绞?这样报复赫连阡宸的出尔反尔,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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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元旦快乐O(∩0∩)O~祝大家在新的一年中天天开心,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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