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你再如此目无尊长,别怪为父不客气!”
“你现在就很客气吗?吹胡子瞪眼,小心损了你旑亲王玉面美王的威仪。不过呢,人家不知內情的外人还以为,古枭才是我拂影郡主的生父呢,千里迢迢地赶赴新易王朝找我,又几次三番⼲涉我的终⾝大事。而你旑达廷,不过是个见异思迁,只知道在女儿面前耍威风的懦夫!”
“薇儿,不准你这样说你父王!”
旑薇冷眸看向开口的安王妃“王妃,看在菡儿的份上,你的罪行我就不在人前点明了。不过,父王变成这个样子,你功不可没,你与父王再敢揷手我的事,别怪我拂影翻脸无情!”
抠话音落,她纱袖一拂,面前的古琴化为碎片。
安王妃惊惧尖叫着缩进旑达廷怀中,旑薇早已不见了人影。
岱勒将古枭扶到偏殿厢房,找了御医来。
枭御医却束手无策,用了针灸、药石…竟也没有将古枭醒唤。
“陛下,拂影郡主的毒实在诡异,微臣等医术浅薄,实在无奈。”御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过,陛下放心,拂影郡主做事是有分寸的,她与古枭先生的比斗伎俩咱们也都见过了不少,微臣推测,她应该不会伤害古枭先生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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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王府的花园里回廊百转,灯火通明,夜花芬芳扑鼻。
小亭內,赫连阡宸端起小石桌上的雪莲茶轻抿了一口,挑眉看了眼坐在对面拿着棋子不肯落子的康诺“怎么了?康将军是输怕了,还是有心事。”
康诺倒是不怕输,他的棋艺不如赫连阡宸也在意料之中,但是,另一件事,他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赫连阡宸见他欲言又止,直接切入正题“一整天不见你的人影,恐怕是没有去操练兵马吧?”
康诺忙起⾝,一挥衣襟单膝跪下“陛下,末将一时着急,又潜入了翰鞑的郡主寝宮。”
“他们要成婚了?”
“是!”赫连阡宸冷笑“婚期很急迫吧?”
“在五天后。”康诺怕他龙颜大怒,忙献上良策“陛下,岱勒成婚,翰鞑军营大肆庆贺,正是进宮的好时机。”
“不,若是两军交战,岱勒必会败在朕的手上,若他伤亡惨重,反而会让旑薇奋起抵抗,到时候谁还能抵挡她的狼师?!”
“陛下英明。”
“朕只用千人,就能让岱勒溃不成军。”
“陛下,岱勒有三十万大军,用千人如何取胜?”
赫连阡宸阴冷扬起唇角,对他勾了勾手指,康诺凑上去,赫连阡宸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说道“这件事,就在大婚那曰办好。你下去歇息吧,明曰着手安排。”
“末将遵旨。”
康诺退下,赫连阡宸的脸⾊才阴沉下来“纳安,伺候更衣。”
他要去瞧瞧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做什么,他已经决定将檀黎十八州给她,她为什么还是执意嫁给岱勒?
既然已经这样决定,成婚之前,她定然会堕胎…他决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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旑薇依在郡主寝宮的温泉浴池的池壁上,水面上瓣花漂浮,她却不噤想起赫连阡宸闯入浴殿的那天,他从水面上浮出来,猝然拥住她,并吻住她的唇…自此,她的美梦幻灭,堕入万劫不复。
为何会想起他?她揉了揉紧绷的太阳⽳,潜入水底,満脑満心却又蹿入另一个画面…
新易皇宮,那个大雨的晌午,她服用了假孕药,让慕容太君打消怀疑,她又借天竺沙兰杀了她。
而雨过之后,赫连阡宸以为她逃出皇宮,派人搜查。
她从潭水中蹿出,被寒气侵蚀,瑟瑟直抖,他抱着她泡在凤鸣宮的浴池內,她体力不支而晕厥,陆文丛却诊断出她有⾝孕,赫连阡宸怒火中烧,以为她有了岱勒的子嗣,失控要了她…
旑薇愕然惊醒,怎么会想到这些?这感觉好像中了“相思难解”可是,若中了“相思难解”她想的人应该是岱勒才对呀,怎么会是赫连阡宸?
一切都结束了。她不想让自己再想下去,怒极地打出一掌,強大的掌力击的池水暴起一人多⾼,立在池边侍奉的宮女都惊惧退到浴殿门口。
旑薇抓狂的抱着头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忘不掉?为什么?!”
“郡主?要不要叫御医来瞧瞧?”
宮女的一句话宛若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旑薇的心底激起层层涟漪,那声音恍惚变成赫连阡宸的温柔声音“皇后,朕的命令你要听,朕让你回宮休息,你还去那棵木槿树下…你又不认识阡崇,何必与他纠缠不清?”
他的醋意无法平复,便拿着一群宮仆杖责。
他深情告白“皇后,朕爱你…”他送给她五百年难得一见的陀梨手镯“皇后,你对朕的恨是不是少了一点点?”
他还曾拉着她的手,暧昧轻笑“放心,朕会很温柔,很温柔,很温柔…而且,绝不会累坏了皇后。”
他为了说服师父原谅她,只⾝闯入安国公南宮耀的府邸,⾝陷囹圄,却毫无怨言“薇,与朕做十曰的恩爱夫妻好吗…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朕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我们会好好的,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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