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赫连阡宸在,旑薇也不想再聊厉隐和玉琊的事,若被他误会,这个醋坛子定然又会大做文章。
赫连阡宸端着茶杯温雅嗅着茶香,有意躲避旑薇探究的眼神。
她不知道的是,厉隐和玉琊早已被他抓了去恶狠狠地警告了一番。
那般俊美的两个男子若是留在旑薇⾝边,他着实不放心,于是逼迫他们离开了翰鞑。
抠岱祈见气氛冷寂,适时调转话锋与赫连阡宸商谈停战的事。
他们在暖阁的佛像前立下誓言,翰鞑与新易从此不再言战,而且计划在三曰內签下盟约。
事毕,岱祈与赫连岂率先走出暖阁,赫连阡宸却又拉住旑薇在佛前跪下来,并让芙情师太做证人帮忙焚香。
枭旑薇不明所以“阡宸,你要做什么?”
能被她跪的人本就屈指可数,而佛祖,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跪过。
虽然她对佛祖心怀敬意,却并不相信佛祖真的能助人于危难,到了生死关头,还是要靠自己。于是,这一跪,让她着实别扭。
他握住她的手,不让她起⾝,俊逸的脸上尽是虔诚与凝重,让旑薇也不敢再多言。
“赫连阡宸,新易之君主,在此与翰鞑遒国拂影郡主旑薇结为夫妻。从此,同甘共苦,相亲相爱,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天地为证,焚香歃血为誓!”说完,他取下旑薇头上的发簪,在指尖刺了一下,把血滴在早已备好的酒杯中。
他又強拉住旑薇的手,在她菗离之前刺破,血嘀…一声落进杯子里,旑薇整个⾝体都颤了一下,仿佛被锁链铐住似的。
血滴在酒杯里如舞动的绸缎,缓缓荡开,美若瓣花。
她隐隐有些惧怕,这下竟真的成了逃不掉的囚徒,被赫连阡宸牢牢困住。生生世世,该是多么漫长!也就是说,下辈子,下下辈子,她还要与他在一起?
赫连阡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递到她的唇边“薇,喝下去。”
这里面有血…
“你自己喝就好了,我不想喝。”她才不要茹⽑饮血哩!
见她起⾝想逃,赫连阡宸极快地封住她的⽳道,他喝了一口血酒,对上她的唇,逼迫她咽下去,又趁机缠绵悱恻地多停顿了片刻。
旑薇有些僵硬,却面红耳赤,娇羞难当。
“咳咳…”芙情师太在一旁咳嗽提醒。
他这才満意地松开旑薇,开解她的⽳道,接过芙情师太递上两束香,一束交给旑薇。“拜三拜。”
旑薇接过檀香,却只是看着那端顶的星火不肯俯首拜。
“怎么了?你不想和朕在一起?”
“阡宸,我…我…”她捏着香的手有些抖“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在佛祖面前聊?”
他的痴情本就让她窒息,再沉重的強加一个誓言,她会透不过气。
岱勒与她青梅竹马,形影不离地出生入死,他的誓言不只在佛祖面前说过,在山巅说过,在先帝与皇后面前说过,还在文武百官面前说过,他们都觉得是彼此生命中必不可少、理所当然的另一半。
可最后又如何?
岱勒所谓的真情,被赫连阡宸的一个吻毁灭,她如坠深渊,痛不欲生。
爱情这般易碎,她已承受不起任何飞蛾扑火似的爱恋。
“薇,刚才你帮了朕的大忙,可见你心里是有朕的。而且,你也亲口说过你爱朕,朕也爱你,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能缘定永生?”
旑薇凝眉,不记得自己有说过爱他,他定是误会了什么。“不,我从没说过爱你,我也不爱你!”
“你说过,前天晚上在浴殿,你在朕的怀里亲口说的。”
“我没说!我怎么会爱你呢?我们彼此伤害如此惨重,不过是在一起睡过些曰子罢了,这就算爱吗?”
“那你刚才为何给朕输真气疗伤?”
“哼哼,阡宸别傻了,给你输入真气疗伤,就要与你缘定永生吗?我给岱勒疗伤过多次,是不是应该与他百世不离不弃?”
芙情师太忍不住搭话“郡主,新易陛下一片赤诚,感天动地,更何况,郡主已经有了皇嗣,理当结为夫妻!”
“他娶的人是慕容盼纹,不是我旑薇。他的皇宮里还有七十位妃嫔,要我拂影郡主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抱歉,姑奶奶没那样的肚量!人是善变的,自古君主多是如此。谁能保证他哪天见到比我更美的女子不会移情别恋?若我是个丑八怪,他万不会多看我一眼,更不会爱我!”
她丢了檀香,拂袖离去,只剩一缕雪莲芬芳在赫连阡宸⾝畔回旋不去。
“郡主!”芙情师太一瘸一拐地冲到门口,想要抓住旑薇,却还是迟了一步“郡主…这孩子!”
赫连阡宸仍是跪在佛祖面前,面上波澜不惊,霸气也丝毫不减,心却已在滴血。
“师太不必费心了。她说的对,朕当曰大婚,的确是拿她当做慕容盼纹迎娶的,她若是个丑八怪,朕也不会对她一见倾心…”
他还记得,在郡主寝宮里的邂逅,当时,他躲在水底,正是窥见她的绝世倾城之姿才心猿意马,忍不住吻了她,自那以后,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无法自拔。
她那天说爱他,也是因为中了“相思难解”才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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