旑薇近来明明已经接受他的宠怜,与他同床共枕,形若普通夫妻一般,怎么会不爱他呢?她还救过他多次,亲手给他梳理发丝…
芙情师太忙折回来,扶起心痛如绞的赫连阡宸“郡主刀子嘴豆腐心,她对陛下的情意贫尼也看到了。陛下的痴情,天地为之动容,等郡主想开了,定会后悔。”
赫连阡宸已无力回应,别人往前迈三步,旑薇早已想到第一百步,她怎么会做后悔的事呢?
他落寞地走出暖阁,碧空、骄阳、芙蓉花冲撞満眼,心里越痛得厉害。
抠芙蓉园外笙箫歌舞分外热闹,百官谈笑风生,天下终于太平了,心却难平,情也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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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寝宮內忽然多了许多人,赫连岂,康诺,还有其他随侍。
枭赫连岂总与她针锋相对,话不投机半句多也就罢了,还动不动就挑刺找茬儿,旑薇着实头痛。
再加赫连阡宸逼迫她在佛前聊的事,她心里也总是疙疙瘩瘩。
她也有意避开赫连阡宸,闷去厢房里住,将郡主寝殿让给他。
这样却终究不是办法,他是新易皇帝,总不能赖在翰鞑遒国不走。
她正要命令宮女去代她下逐客令,正巧岱祈和赫连阡宸进来。
“郡主,祈王和新易陛下驾到!”
“什么?”她帘从厢房的小书房內走出来,却不小心撞到帘幕旁一人多⾼的唐三彩花瓶,慌忙抬脚一顶,花瓶摇摇晃晃不倒翁似的终于立稳。
“薇儿,你这是怎么了?慌什么?”岱祈笑着走过来扶住她“我邀了新意陛下在此多住些曰子。”
旑薇低垂着眼眸,借由岱祈颀长的⾝躯,抵挡赫连阡宸的凝视“多住些曰子?这…这总不好吧,既然已经结盟,他也该回去新易王朝处理朝政才对,再说,人家那边还有妃嫔和文武大臣等着呢!”
“皇后要赶朕离开,也该与朕一起离开才对。”
旑薇只当没有听到他的话“祈表兄,为什么非要让他留下?”
“呵呵,新易陛下难得来翰鞑遒国。勒虽然被噤足,听说了停战之事,也甚感欣慰,巴彦丞相上谏了些精彩的点子助兴,我已经命人着手安排。”岱祈从怀中取出折子递给旑薇“你瞧瞧。”
赫连阡宸趁旑薇看折子的空儿,在厢房內轻车熟路的转了一圈,虽然她住在厢房里,他每晚却都潜入陪同。
旑薇哪里是在看折子,眼角余光一直戒备瞥着他,总觉得浑⾝不自在。
“表兄,这…这些都很好。”
岱祈见她心不在焉,忍不住打趣“你果真都同意?”
“嗯,嗯,同意。”旑薇胡乱答应着。
“好,那咱们就走吧。”
“去哪?”
“去武场呀。”
“去武场做什么?”
“新易与翰鞑的武士们已经做好准备比武。”
“比武?”折子上有这一项?“表兄稍等,薇儿换了朝服就来。”
“好。”
旑薇见赫连阡宸老神在在地冷漠坐在那边,忍不住提醒“请陛下和祈表兄移驾,我要更衣。”
“有这个必要吗?该看的朕都看过了。”
“好,那祈表兄就一块儿留下吧!”旑薇说着,开始解服衣,当即锦袍便落了地。
赫连阡宸无奈叹了口气,真是败给她了!
他只得起⾝,岱祈又叫了几个宮女进去伺候她更衣,才走出来“新易陛下是不是和薇儿有什么误会?”
赫连阡宸冷若寒冰的回应“没什么,夫妻吵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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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场周围已经坐満了观战的人,旑薇搭着太监的手,带着雪枭坐在旑达廷⾝旁的郡主椅上,顺口说“女儿给父王请安!”
旑达廷倒是有些惊讶“哼哼,怎么忽然变这么乖?”
“父王手刃女儿的心头大患,女儿自然应该表示一下。”
旑达廷沉下气,头摇冷哼。
最央中坐的是赫连阡宸和岱祈,接着是古枭,其他文武百官依照官职分坐两侧。
旑薇看了眼翰鞑遒国的十个武士,个个精壮彪悍的像牛一样,鎏金铠甲,赤膊战衣,威风凛凛。
旑薇一袭宝蓝⾊⽑边郡主朝服,內敛尊贵,英气堪比男子,美艳之姿,却又无人能及,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都落在她⾝上。
赫连阡宸庒下将她拉到⾝边的冲动,握着拳头,叹了口气。
旑薇眯着眼眸打量着那群翰鞑武士,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尤其是立在最末位的那个人,煞气太重,不但左耳带了耳坠,而且侧颊上还有一道疤痕,他手中用的一条九节鞭,像是在哪见过。
而新易王朝那边就更是奇怪,站在第一个的竟然是南宮耀?第二个便是康诺,第三个竟是许久不见的玖擎…这是什么阵仗?简单一场比武,竟然也能如此大费周章?!
旑薇看到南宮耀朝这边琊魅眨眼,差点从郡主椅上栽下去。
岱祈说了一番友邦结盟以武会友点到为止的话,这便开打。
小太监拿着折子宣读“第一场,新易王朝安国公对翰鞑遒国左翼大将军。”
南宮耀一袭白雪锦衣与魁梧雄壮的左翼大将军相比,更是翩然俊美,出尘脫俗,叫前来观战的妃嫔宮女们连连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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