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阡宸气急败坏的推开厉隐“滚开!还轮不到你来管朕!”
他怎么都不放心旑薇,上次她被赞引打成內伤,又每天都罚跪几个时辰,若在平时,她还能经得起,可昨晚她內力损耗过度,又没有睡好,若再受伤,恐怕有性命之忧。
厉隐拉住他“赫连阡宸,你去了能帮到郡主吗?她是为了救你才请赞引道长来的,若你这样出去,反而弄得自己没得救,岂不是浪费郡主的一番苦心?”
“放手!朕宁愿死,也不想让旑薇再受任何伤害!”
苦直觉告诉他,旑薇叫赞引来不只是救他,她的眼神里总有些杀气隐现,定是要找赞引算什么不为人知的旧账。
===
郡主华车,上座上正坐了一位仙风道骨、白衣白发≈持羽扇的老人,虽然他看上去面慈心善,満车侍奉的人去都战战兢兢。
故他一手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严苛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两姐妹。
旑菡一直在发抖,小脸上刚才挨了一巴掌,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痛得眼泪直流。
赫连煊又是心疼又是紧张,直对着老怪物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开口。
旑薇也已经挨了一掌,唇角还挂着血丝。
“师父,您老的脾气您自己知道,上次让菡儿给您捉蝎子,她被蛰的満手都是伤,好不容易才医好。芙情师太是个出家人,您动辄就对她破口大骂,也实在叫人不能容忍,还有厉隐、玉琊…”
“哼哼,你还敢和为师顶嘴?”
“师父息怒,徒儿知错,徒儿不敢顶嘴!”旑薇忙俯首。
赞引见她脸⾊不济,也不忍再多加苛责“过来,让为师看看你的伤,脸⾊这么差,和谁过招了?”
旑薇跪着上前,赞引放下羽扇,从怀中取出帕子给她擦掉唇角的血渍,扣住她的手腕探了探脉搏。
“为了赫连阡宸竟然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真是没出息!”
旑薇并未解释,她张口想揭穿他的恶行,见他对自己如此关切,冲到嘴边的话,却又不忍出口。
“师父,菡儿还小,您打也打了,就饶了她吧。”
“岂能饶过?她是肖主,芙情师太又是翰鞑王后的旧交,她们不辞而别,害得为师掀了整个镇子找,还好她们没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为师怎么向你父王交代?这个臭丫头是始作俑者,理当重罚!”
“师父…”
“别说了,就罚她再跪一个时辰!”赞引说着,手掌按在旑薇的肩上,给她灌输真气。
“薇儿,感觉怎么样了?”
“谢师父,徒儿已经无碍。”旑薇见他脸⾊和缓下来,兀自起⾝“师父,徒儿准备了您最喜欢吃的菜,您一路风尘也累了,先用膳吧。”
“好吧。”
“菡儿跪在这里总是不好看,要不,让她去车外跪着?”
赞引嫌恶地瞥了眼旑菡“嗯。”他又命令煊“你这个臭小子,对老夫大不敬,一起罚跪!”
赫连煊想要开口驳斥,旑薇忙把他和旑菡拉出去,示意纳安拿两个软垫来,给他们垫在膝盖下,又将早已备好的饭菜亲手端来,独自入进华车內,屏退所有的太监和宮女。
“师父,这都是徒儿亲手做的,您尝尝。”
托盘上都是极其雅致的菜品,却也并非什么绝顶宮廷御膳,蒜蓉粉丝蒸扇贝,蒜蓉蒸虾,细切白斩鸡,蒜蓉蒸茄子,蒜蓉陈皮蒸鱼。
赞引平时不喜油煎、炸炒饭菜,而且总喜欢吃带有蒜蓉的东西,而且菜⾊务求雅致精美、⾊香味儿俱全,而这几样菜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薇儿,别以为你要做什么为师不知道,无事献殷呐,非奷即盗!”
旑薇恭谨地递上筷子,又给他斟酒“师父既然心知肚明,能否允了徒儿所求?阡宸体內的毒已经侵入血脉肺腑,再耽搁下去性命不保,而且,他又中了慕容婉的火毒虫,徒儿实在束手无策。”
“那小子记仇!他六岁那年,老夫拒绝收他为徒,这些年他想着法儿的偷学老夫的武功,老夫没有追究已是仁至义尽!”
旑薇不再开口,坐在茶几对面,只静静的品茶。
赞引也不搭理她,只吃自己的,酒足饭饱之后,才笑了笑“薇儿,为师也知道你喜欢那小子,可他妃嫔成群,哪会真心对你?古枭也不赞成你们在一起。”
“除了父亲、⺟亲、妹妹,厉隐和玉琊,又有谁是真心对我的?”旑薇说着,给他递上一杯茶“师父,徒儿想给您讲一个故事,不知师父有没有雅兴听?”
赞引慵懒倚在靠背上“哼哼,你除了驯狼,下棋,布阵,打仗,还会讲故事?”他戒备瞥了眼旑薇,冷笑“为师就不相信,一个故事能说服老夫救赫连阡宸那个臭小子!”
“当然,师父天下无敌,所有人都得仰您鼻息说话,就连已一统天下的赫连阡宸都得敬您三分,您老人家又岂会因为徒儿一个小小的故事救他呢?”旑薇说完,佯装要起⾝离开“师父既然不喜欢听这故事,徒儿便将它编写成书,昭告天下。相信会有很多人,都喜欢看这种出神入化的传奇。”
“你这臭丫头,吊为师的胃口?”
----
嘿嘿,还有一章,稍后奉上,收蔵,投票,撒花,咖啡哈,玥拜谢O(∩0∩)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