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三岁小孩呀?!三更半夜来禀报这种事?”
厉隐叹了口气,颓然坐在他⾝边“既然你心里如此清楚,那你打算怎么做?离开郡主?杀了赫连阡宸?”
“我可以吗?你也看到了,她不能没有他,杀了赫连阡宸,她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玉琊痛苦地问自己,却又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你不会离开她的,我也不会,我们也不会杀赫连阡宸,事情只能如此。”厉隐代他回答完,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早点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据说元帅府修的很美,还特意修建了两个偏院,大概是给我们准备的。”
苦“你认为那是好意?赫连阡宸没那么简单,他能放过岱勒和岱祈,可从没让他们好过。你总不会忘记上次他抓了我们的事吧?当时他可是警告过我们离开郡主,若不是他欠了郡主,会让我们留在她⾝边?!”
厉隐没有回应,谨慎的看向车帘“谁在外面?!”
车帘外伸进一双戴着金⾊护甲的手,无名指和中指上带了大硕的宝石戒指。
故“是哀家!”
慕容婉一⾝明晃晃的金⻩凤袍,让整个华车亮了一倍。她杏眸婉转含笑,打量着厉隐和玉琊那两张俊朗的脸“二位好清闲呀。”
厉隐和玉琊坐着没有起⾝,也没有行礼,他们鄙夷瞥了慕容婉一眼,两人又相视冷笑。“郡主不在,太后有什么事明曰再说吧!”玉琊嫌恶开口。
“哀家不是来找你们郡主的,而是找你们。”她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无礼生气,找了椅子坐下来“你们可是要合谋杀阡宸?”
厉隐纠正她“太后听错了,我们两个只是在下棋。”
“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玉琊冷笑“抱歉,我们不喜欢和贱人做交易!”他慵懒的伸展修长的⾝躯“厉隐,既然郡主不在,我们就去觉睡吧,明儿一早还要赶路呢。”
“好啊!”厉隐起⾝,到了门口却又忍不庄告“慕容婉,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你敢碰郡主一下,我和玉琊会让你不得好死!”
“哼哼,哀家欣赏旑薇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她呢?!买卖谈不成,仁义还在,厉隐,哀家可不是不讲理的人。”
玉琊在车外大声讥讽“你识相就好,只怕有些人为了权力,连命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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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锣鼓欢腾,路两旁站満了人,欢呼着陛下万岁万万岁。
从此天下太平,不再有战火,不再暴征军粮,不再拉着男丁去打仗,民心鼓舞,瓣花爆竹飞扬満天。
大军浩浩荡荡入进皇城,前面两对护卫开路,旑薇骑马与赫连阡宸走在最前面,随后是赫连煊和康诺,接着是厉隐和玉琊…冗长的队伍一直绵延到京城之外。
皇宮门口,黑庒庒的跪満了人,文武百官在左,妃嫔在右。
旑薇一收马缰绳,看到站在那两列对最前面的慕容盼纹和赫连阡崇时,揶揄瞥了眼⾝旁的阡宸。
“恭迎陛下凯旋归来,谢陛下为慕容一家平反洗冤,谢陛下让臣妾仍做皇后,臣妾的感激与思念倾诉不尽…臣妾带领文武百官已经恭迎多时了。”
慕容盼纹语无伦次地说着,含情脉脉地看着阡宸,仿佛曾经的囚噤与斥责从未发生过,她也像是不记得慕容一家被抄家斩首。
而她⾝后的兰贵妃和柔贵妃则也都抬首仰视马背上的阡宸,视线却并未停留多久,便转到了穿着铠甲的旑薇⾝上,如此绝艳的女子,就连女人也不噤看得失神。
文武百官更是看着旑薇三魂丢了七魄,赫连阡崇的心里更是七荤八素,満脑子都是她在清潭边宽衣浴沐的旑旎情景。
“平⾝!”阡宸勉強扬了扬唇角“朕⾝边这位是朕的…拂影元帅,翰鞑大汗旑达廷的女儿,旑薇!此次北征她击败回纥百万大军,功不可没,从此在十年之內,新易可再无战事。”
“臣等参见拂影元帅!”
旑薇忙下马“各位免礼!”
康剑烈曾经被旑薇救过一命,见了她自然格外亲切“拂影郡主之恩,老臣未敢忘却,郡主之名如雷贯耳,如今同朝为官,更是臣等的荣幸!”
旑薇俯首“康将军客气了。”
阡宸看向左丞相“李颂仁,朕让你准备的元帅府可备好了?”
“一切依照陛下的旨意安排妥当,那宅子曾是先帝为长公主备好的府邸,因长公主早逝,一直空闲下来,臣又叫人翻新修缮,家具摆设等都是上等。另外,原凤安宮的一应宮仆也暂时调派过去,相信皇后…相信拂影元帅一定会喜欢!”
李颂仁故意的口误,让众人皆是一愣,明眼人都看得出,陛下根本没有把这位元帅当元帅,而是当皇后,那元帅府中的所有东西都是贴着皇后的用度置办的。
阡宸却并不太満意,俊逸的脸依旧森冷迫人,叫人不寒而栗。
出宮之前,他曾经纺,旑薇再次回宮时,他会得到翰鞑,她将再无后顾之忧的留在她⾝边,做他独一无二的皇后。
偏偏这一切如此坎坷,他只能悄然伸手握住旑薇的手,借以和缓对自己的失望,对旑薇的亏欠,以及让他几近窒息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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