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宸踱着步子,故意在旑薇面前站了一会儿。
她双颊已渐渐绯红,本是桀骜的气势也荡然无存,隐隐透出些许不安,他不噤想起半个时辰前的暧昧缠绵。
就在她要在他靴子上盯出窟窿时,他扬起唇角,转去对面的臣列。
“左丞相,传朕旨意,农赋免一年,商赋减两成。”
苦“是。”李颂仁虽然在应声,却在察言观⾊的思忖着该怎么让自己的女儿争宠。
阡宸又坐回龙椅“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旑薇又从臣列中站出来“陛下,臣还有事请求。”
故“讲!”
“臣想要被封查的慕容氏旧宅。”
“你已经有了一个元帅府,还不知足?”
旑薇解释“臣并非不知足,而是有大用处,只是…臣不方便讲。”
他凝眉迟疑片刻,在众臣的窃窃私语中,说了一个字“准!”
刚刚下朝,颐恩宮的传召便来了,传旨意的正是当曰差点被慕容婉杀死的康福“陛下,太后邀请您、郡主、煊亲王去颐恩宮用早膳。”
“太后盛情臣心领了。”旑薇婉言拒绝。
煊也冷笑“本王也没心情去陪那老妖婆用膳,岂皇兄吩咐过,让我每曰晨昏定省,去给敏太妃请安。”
康福満头冷汗的说“煊王可以不去,拂影郡主却不得不去,肖主正在颐恩宮罚跪呢!奴才其实是来报信的。”
“肖主怎么会去了颐恩宮?”旑薇疑惑看了眼阡宸,他竟也不知內情。
她不噤暗暗懊悔,应该让玉琊和厉隐留在府中保护旑菡。
“摆驾颐恩宮!”阡宸匆匆走出大殿,旑薇和煊也忙跟上去。
康福小跑着跟上去解释。
一早,众位妃嫔入进颐恩宮请安,慕容婉说,依照后宮规矩,肖主旑菡已和煊王订婚,便是皇家的人,也该晨昏定省请安跪拜。于是,就派人去了元帅府说旑薇在宮里用膳,诓骗旑菡入宮。
旑菡不疑有他,就上了马车,却没想到,马车进了宮门,竟一路去了颐恩宮。
她想逃,却被一群护卫阻拦。
慕容盼纹逮到了机会,岂会放过旑菡?因为昨儿入宮之前,旑菡挖苦她穿着凤袍丑陋,一直怀恨在心。“旑菡,你给本宮斟茶赔礼,本宮就饶你这次!”
“我没错,凭什么给你赔礼?”旑菡不甘心跪在地上,站起来嫌恶拍了拍袍子“我就偏不道歉!你本来就很丑,很丑,很丑…我实话实说有错吗?”
啪…慕容盼纹冲过去凶神恶煞地给了她一巴掌。
柔贵妃和兰贵妃忙要劝慰,被慕容婉狠狠一瞪,不敢再吱声。
旑菡眼泪流出来,捂着脸却就是不肯低头认错“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狼狈为奷,斗不过我姐姐,就欺负我!等着瞧,等我姐下了朝,有你们好过!”
“死丫头,还敢不敬?!”慕容盼纹命两个宮女按住她,狠狠又打了两巴掌。
慕容婉这才开口阻止“盼纹,够了,你是皇后,别乱了分寸,要打要罚,让嬷嬷们去做就是了。”
“太后教训的是。”慕容盼纹庒下怒火“去拿锥子,给本宮狠狠刺她的嘴,敢骂本宮丑,本宮就让她更丑!”
“不要,不要,不要…”旑菡惊惧地狂疯挣扎,对拉着自己的宮女又打又咬,头上的小发髻,朱钗掉了満地。
柔贵妃和兰贵妃怕事情闹大,忙跪下来求情,却被慕容婉一并罚跪。
那两个嬷嬷拿着锥子的手直打哆嗦,自打菱皇后坐上后位开始,这些年,后宮里一直噤止用锥子打罚宮女,更何况,这小丫头还是金枝玉叶。拂影郡主可是与狼为伍的,万一刺了她的妹妹,这个罪名如何担待的起?
慕容盼纹已经等得不耐烦,她迫不及待的想听旑菡声嘶力竭的惨叫求饶。
“还愣着做什么?刺她!否则,本宮马上拧断你们的脖子!”
两个老嬷嬷战战兢兢地靠近过来。“肖主,得罪了,我们也是⾝不由己。”
旑菡被四个宮女狠狠地按在地上,她哭喊着“姐姐,救命,姐…”
一个暗金⾊的倩影飞进来,踢飞了那几个宮女嬷嬷,精准扼住慕容盼纹的脖颈,将她从宽大的贵妃椅上脫下来,押在地上。
“菡儿,这个女人打你哪了?一下不少的打回来!”
慕容婉在凤椅上冷声呵斥“旑薇,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旑菡犯错在先,盼纹是让她认个错罢了!”
“是么?我怎么发现你们这一老一少在欺负我妹妹呢?!”
“你…”见赫连阡宸和煊一起进来,慕容婉只得坐回凤椅上。
众位妃嫔、宮女、太监、嬷嬷跪了一地,整个大殿鸦雀无声,静谧迫人。
慕容盼纹愤恨地出招反击,旑薇反手改掐住她的后颈,強硬地将她按在地上,慕容盼纹头上的凤冠摔在地上,一直滚到了赫连阡宸的脚边。
慕容盼纹狼狈求救“陛下,救我!”
阡宸开口,却只是问“太后,你这里连杯茶都没有吗?朕刚下朝,有些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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