旑薇踱着步子左思右想,吴之辕从中作梗无非是想让新易和翰鞑再生嫌隙,若取消婚礼,正着了他的道。那个老家伙恨她分散兵权,杀不了她和旑菡,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外面锣鼓震天,喜庆热闹,旑薇和玉琊听在耳朵里,成了催命符咒。
玉琊焦灼无奈“吉时到了,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把肖主送上花轿等死。”
丫鬟在外面禀报“郡主,煊王殿下来迎亲了。”
距旑薇咬牙拉开门,淡然一笑“去叫煊王到书房来一趟,我有话要对他讲。”
见丫鬟去了,她转⾝问玉琊“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玉琊点头,转⾝从窗子里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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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煊王府中,喜结⾼悬,狮舞欢腾,达官贵人纷纷上门贺喜,后院礼品堆得比山还⾼。
阡宸刚刚坐在大厅正椅上,慕容盼纹便拖拽着凤袍要依偎过来,却被阡宸一把推开。
“皇后,朕⾝边的位子是留给旑薇的,她要代翰鞑大汗接受煊和肖主的拜礼。”
慕容盼纹没想到他会这样安排,为了在头发上涂抹那种加了香粉的发油,她可是腾折了大半个时辰。“她坐在陛下的左边,臣妾坐在右边可好?”
阡宸俯视下面相继入席的文武百官和妃嫔,冷声斥责“⾝为皇后,连自己坐在哪不知道,你实在叫朕失望!”
慕容盼纹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位子被安排在台阶下的第一级上,而她旁边的位子是赫连阡崇的王座。
慕容婉在她坐下之前开口“陛下,就算旑薇代翰鞑大汗接受拜礼,她也应该坐在亲王之位,怎么能与陛下同坐呢?”
阡宸冷笑“太后,今儿是你嫁女儿,还是旑达廷嫁女儿?!”
“哀家…”慕容婉无奈,又怕赫连阡崇嗅到慕容盼纹⾝上的香粉闹出祸端,忙说道“盼纹,你到哀家⾝边来坐。”
阡宸不再理会她们。
赫连阡崇也懒得管这些闲事,但是,旑薇的赌注却让他心里添堵…若换做别的女人,代阡宸生个孩子倒也无妨,可此时的慕容盼纹却让他提不起任何***,在朝堂上嗅惯了旑薇若有似无的雪莲香,再也无法容纳别的脂粉气。
玖擎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上还带了血污“陛下…”
乍然间,全场一片死寂,锣鼓停了,交谈喧哗停了,狮舞也停了,一双双眼睛紧盯在玖擎⾝上。
他冲上台阶,凑到阡宸耳边说“郡主和肖主的轿子突然炸爆,十几个轿夫都被炸死,属下等连完整的尸骨都没有找到,煊王正被两千多名黑衣人围攻,亟待救援。”
阡宸从腰间取下忠齐门的调遣令牌给玖擎“去救煊,该杀的一个也不准留!”
玖擎离开之后,阶下已是一片窃窃私语,阡宸转头狐疑地看向慕容婉。
慕容婉佯装不知內情,抚弄着⾝上华美的袍服,状似爱不释手。
阡崇起⾝凑过来“阡宸,稍安勿躁,旑薇还有赞引和玉琊在⾝边,应该不会有事。”
阡宸却无法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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旑薇虽然⾝为元帅,出门却鲜少带护卫随侍,平时也都是厉隐和玉琊跟在⾝边。而厉隐受了重伤,旑菡出嫁,赞引定要留在府中照顾厉隐,也就是说,旑薇⾝边只有玉琊和雪枭。刚才玖擎说,轿子都被炸碎了…
阡宸半刻都坐不下去,把眼前的混乱交给阡崇,飞出煊王府。
通往元帅府的大街上厮杀震天,忠齐门的人一赶到,那群黑衣人四散逃窜,阡宸在人群里找到一⾝大红吉服的煊。
“皇兄怎么亲自来了?”煊已经杀的手臂打颤,虽然吉服上没有丝毫血渍,却难掩疲态,他歉然俯首“臣弟无用,让贼人得逞,旑薇和旑菡都被…”
“你没事就好。”阡宸拍了拍他的肩,咬牙切齿地说“朕一定会找到凶手,给她们报仇!”
玉琊驾着一辆马车从小胡同里蹿出来,那马车上红绸罩顶,车厢门帘上是个大红喜字,车后面尾随着雪枭,还有五六匹黑狼。
“驭!”玉琊拉住马缰绳。
旑薇掀开车帘,揶揄一笑“煊,你打算在街上拜堂成婚吗?我们家菡儿可不依哦!”旑菡在车厢內嗔怪“姐,你好坏,不让我做花轿也就罢了,还要讽刺煊!”
煊听到旑菡的声音惊喜一笑“旑薇,谢谢你!”
“呵呵,这小丫头还没过门,就知道护着新郎。若你当时若在翰鞑武场上杀了我,今儿也娶不成菡儿,别忘了,以后见了我也得叫声姐!”
“还是叫元帅、郡主好。”姐这个词,对他来说,有点⾁⿇。
旑薇打趣一笑“煊王竟然也会害羞呢!人家说,会害羞的男人都是重情重义的,菡儿真是捡到宝了。”
旑菡抱怨“姐,你真是讨厌…”
“哈哈哈…小新娘也害羞了!”
忠齐门的杀手早已牵了马过来,让煊和阡宸骑。
阡宸走到马车前,把旑薇从马车上扯下去,仔仔细细地打量过,确定她⾝上无伤无痛才松了一口气。“煊,你先带肖主回府,朕稍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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