旑薇的葬礼没有来得及打点,阡宸便一病不起,御医们束手无策,纷纷说是急火攻心,血脉淤塞。
阡宸的⾝体就算再虚弱,也不可能虚弱到血脉淤塞。赫连阡崇与岂、煊及敏太妃商议过,都怀疑有人对阡宸动了手脚,但是,陆文丛又查不出任何端倪。
“三位王爷,陛下的确不像中毒,也不像是重病,恐怕只有…只有拂影郡主才能医治。”陆文丛见他们神⾊僵冷,擦拭着満头冷汗忙改口说道“虽然郡主不在了,可郡主的师父赞引道长还在,只要找到赞引道长,陛下也就有救了。”
赫连岂无奈地捶胸顿足“赞引道长神出鬼没,恐怕此时早已到了天山,以皇兄现在的病情,若是到了天山,恐怕已经…”
可忠齐门地两个黑衣人闯进来“启禀三位王爷,属下等已经查到实情。”
“连曰来,陛下的习惯饮用的雪莲茶中加了一种无⾊无味称不上毒药的瓣花,因此查验御膳茶点的內监们并没有查验出来。而这种瓣花出自回纥西部,叫做鳞草,饮用过多,会导致血脉淤塞,再多一些,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于是,一群御医们又忙着研讨解鳞草的方法,直腾折了一天夜一,什么方法都试过,阡宸却仍是没有醒来。
是一早,赫连阡崇去早朝主持大局,煊去了忠齐门布局着手彻查凶手,而岂则去打点旑薇的葬礼,整个龙啸宮,只有敏太妃和一群御医守着。
慕容婉瞅准机会闯进来“陛下的龙体一定会没事的,咱们皇宮里除了已经死去的旑薇和遥不可及的赞引道长,还有一个人可以医治阡宸。”
“臣等参见太后!”一群御医跪了満地。
敏太妃坐在床榻边冷笑“哼哼,恐怕,是凶手自己能医治吧?咱们皇宮里,能弄到回纥鳞草的也只有回纥辅政王亚里奇!”
“难道敏妹妹是有什么证据,证明鳞草是亚里奇放的?你可别忘了,亚里奇与阡宸是好兄弟,康诺又率军庒境回纥,亚里奇再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杀阡宸呐。”
说着,她抬手示意御医们平⾝,踱着步子走到榻边,看了眼脸⾊苍白的阡宸,冷笑着继续说道“依哀家看,阡宸误食鳞草有迹可循。众位爱卿有没有想过?为何陛下偏偏是在岂王回来的时候中了鳞草,敏太妃明知阡宸深爱旑薇,又故意让岂王娶旑薇,陛下这才急火攻心…”
一群御医们窃窃私语,这的确是遭人怀疑,岂王风流成性,因先前在宮內屡次戏调宮女,而被陛下一纸圣旨派去了檀黎垭口,岂王也是心气⾼傲之人,难免会怀恨在心。
“看样子,众位爱卿是已经有所怀疑了!”慕容婉趁机说道“来人,把敏太妃押入冷宮,听候发落。”
敏太妃着实没想到,慕容婉会来这一招,见几个宮女冲上来,她慌忙起⾝威严命令“你们要做什么?”
陆文丛命小太监去大殿上通报赫连阡崇回来给太妃救驾,龙啸宮门外却传来⾼昂的通传声“厉隐、玉琊、玖擎、无血四位将军驾到!”
四个玉树临风的银甲男子迈入殿中,整个大殿也似忽然被照亮,熠熠生辉。
厉隐⾼举着旑薇的元帅令牌冷声命令“拂影元帅金牌在此,见此金牌如见元帅,殿外已有五百银甲宮卫包围龙啸宮,谁敢动太妃与陛下,杀无赦!”
玉琊阴冷一笑,拉了一把椅子放到慕容婉面前“太后,在陛下醒来之前,您老一定得安坐于此,⾝为陛下的姨⺟,您应该是最疼爱陛下的吧?!”
您老?她很老吗?慕容婉狠狠盯着玉琊俊美的脸,咬牙切齿的坐在椅子上,只差一步,她就成功了,只差一步,她就能夺取帝位,竟然毁在了厉隐和玉琊手中?!
她強硬扬起唇角,狠狠剜了一眼玖擎,难怪自阡宸出事就不见玖擎的人影,弄了半天是去搬救兵了。
可她莫名发觉,这一切又天衣无缝到了像是被安排好的,凭玖擎的智商,能安排这一切吗?
她忍不状向躺在病榻上的阡宸,不,不可能是阡宸的命令,阡宸一直昏迷不醒,怎么会安排这些?!
但,不得不防备万一,于是,她強硬扬起唇角“是,哀家是最疼爱阡宸的,自然应该坐在这里,在阡宸睁开眼睛是,第一眼见到的就应该是哀家。”
玖擎扶转魂未定的敏太妃“太妃娘娘,末将先送您回清慈宮吧,这里有末将等守护,娘娘不必担心。”
“也好,陛下就交给你们了。”敏太妃离开时,又不忘叮嘱“你们几个千万注意陛下的汤药,不要被人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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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容忻的忻宮之內,突然飞入一个背着包袱的素白倩影,正端着果点的一个小宮女见到那⾝影惊惧尖叫“鬼呀,鬼呀…拂影郡主的鬼魂来了…”
白影一闪,宮女晕厥倒地,等到吴容忻在一群內监宮女的陪同下踏上宮廊时,白影又突然消失无踪。
吴容忻臃肿的脸苍白狰狞,她厉声命令“今晚小心戒备,那个该死的贱人,就算她做了鬼,本妃也要让她灰飞烟灭!”
她转⾝入进殿內,写好字条,刚要命人出宮送给吴之辕,背后的两处⽳道却一阵刺痛,她想大叫求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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