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骑兵进攻受阻,跟兖州军前曲胶着在一起白刃战。
“弓弩!”于噤一阵阵呼喝,让后排赶上的弓弩手射箭。
“长戟,出击!”乐进大喝一声,带着长戟兵冲上去。
长戟是枪跟戈结合体,主要攻击方式是刺杀,但也有戈的功能…“钩杀”!
“杀啊!”失去冲击力,骑兵被攻击的范围就大了起来,不仅是马上的骑手,就连战马也是容易被攻击的薄弱。
“嗤!嗤!”长戟挥出,钩住了马腿,再用力钩回来,锋利的戟刃将马腿钩断。
颜良、文丑和弥力三个极力收束兵马,他们三个虽勇,但终究不能抵消乌桓兵缺乏操练跟兵甲落后的不足,只要再几次冲杀,乌桓骑兵说不定就要崩溃。
“呜呜!”一阵短促的几不可闻的号角声响起,接着乌桓骑兵中喊起了一阵阵乌桓话,再接着乌桓兵调转马头,向央中纵马逃跑。
乌桓兵操练战阵可能不行,但是骑术绝对精湛,原地调转战马不过一会的事。后排的乌桓兵催促着前排的人,他们恨不得立即跑走,因为后面锋利的长矛长戟已经贴到后背。
“滴滴答!滴滴答!”乌桓骑兵兵败如山倒,已经形成一股溃败的激流,向阵中涌去,周边四处激起一团团漫天的烟尘,使得乌桓骑兵逃得更快。
“追!”乐进大喝一声,带着部下冲上去。曹仁跟曹昂那千骑跟豫州精兵,预先约定是跟随乐进所部的。前面一冲,他们也奋兴地跟着追杀溃逃的乌桓骑兵。只要乌桓骑兵冲击阵眼,冀州军的大阵立即就会失去指挥,他们再掩杀过去的话,即可获胜!
前曲全部移动,中军阵眼也不得不跟着移动,曹操等人在宿卫的拱卫下。跟着曹仁曹昂徐徐前进。
“不对呀,乌桓骑兵似乎败而不乱!”荀攸惊悚道。
“什么!”曹操也是急忙定眼看去,只见四周烟尘散开一些,冀州军的中军阵眼的旌旗已经不见。只有乌桓骑兵没命似的向南面狂跑。
“是被冲散了?”曹操疑惑中带有几许惊喜。
“不好,是计!”荀攸急道“他们是让乌桓兵引诱咱们向前,以偏离鸿沟水!”
曹操惊得一⾝冷汗,向后看去,果然远离了鸿沟水,而前面乌桓兵冲过去后,南边一片坦途。
“旌旗!”程昱指向了右翼后面。那里竖起了冀州军地旌旗,战鼓声也擂动起来。
袁尚带着近卫跟郭嘉等人策马来到右翼后面,就在乌桓兵开始溃退,他们就已经移动。而乌桓兵要调转方向。后部就变成前部,这些前部的乌桓兵拖动了预先准备的树枝,弄起漫天的灰尘。使兖州军阵眼看不到冀州军这边地变化。
其实冀州军中军跟阵眼处兵力最薄弱,旌旗是多,看起来十分厚实,但摆的是个小虚阵,除了近卫跟丹阳兵根本就没有多少兵马。而船小好调头,又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结果一下就转移到右翼后面。
袁尚冷笑道:“曹操等人果然被激愤起来,若是平时不难看出我等的计策,或者他们看出了有问题,被忿恨蒙蔽下。就孤注一掷地钻进来。红颜果然是祸水呐!男人一沾上就会丧失理智。”
卞夫人⾝体不自然地僵直。她脸⾊煞白,不仅是初次经历这种腥血厮杀的场战。更多是为兖州军担心。
郭嘉笑了笑,跟贾诩指挥旌旗调度兵马。猎物钻进陷阱了,还要闭合上才行。
左右两翼后面各七千骑奔出,张辽、张燕从左翼侧边快速绕到兖州军中军后面,赵云、太史慈从右翼侧边包抄,两部骑兵迂回到兖州军中军后,堵住了缺
“开阵!”贾诩在骑兵出动的同时发出传令。
冀州军重兵布置的左右两翼密阵开始分散,变成了小阵,除去跟兖州军小方阵交战的外,中后部步卒方阵跟着庒上去,跟着骑兵将兖州军围了起来。
于是,冀州十一万大军完成收阵,呈口袋状将四万多兖州兵半包围住,只剩下南边留给兖州兵逃跑地缺口。
“阵型不能乱,收拢回来!”曹操大声道。
“左右前曲收拢,变成密阵!”程昱也大声对传令兵下令道。
“后曲也变成密阵,防范后面冀州骑兵的攻击!”荀攸同时对另一部传令兵下令。
一时间,双方都忙于重新整顿阵型,冀州军的半包围已经形成,而兖州军也将大方阵缩成了密阵,以抗击冀州军四周的进攻。
“杀啊!”“出击,出击!”四处地小方阵都响起厮杀声,各小方阵轮番交战,各种长短兵器配合攻击,或攻或防,一时胶着在一起。但可以预想,一旦持久,人数众多的冀州军肯定会占据优势。兖州军不再背水,其抵抗意志也不如先前強烈,此时,一旦有个细微的变故,都会影响战局!
陈留城南。
“噗!噗!”一阵挖土声响起,城外地沟壕被挖通。接着,一个个兖州兵窜了出来,他们猫着腰背着⼲柴,手持刀盾。
一个,两个,总共十几个坑道被挖通,八百多兖州精兵通过坑道潜行至冀州军南大营外围。
史涣持枪跟在兵卒中间,这是一次十分危险的任务,曹操分派给史涣是对他无比的信任。而且曹操相信,既然史涣前次射杀了袁绍,那就是袁家的克星。
史涣快速跑上前,他们的目标就是地方营地,只要点起大火来就可以,不论烧不烧得着冀州军的营寨,能让他们乱起来就完成了任务。
“敌袭!”南大营兵卒一阵呼喝,接着铜锣声响起。
“弓弩快上!”一批下层将领吆喝着让兵卒攀上栅栏后。
“嗖嗖!”一阵羽箭射过,兖州兵立起盾牌抵挡,他们奋不顾⾝地冲上去。只为将⼲柴扔到冀州军营地前、
“滴滴答!”一队骑兵在营地侧边刺冲而出,径直冲杀史涣等人。
“杀啊!莫要放跑了贼兵!”留守巡逻的五百多冀州骑兵纷纷喊杀着。
“快点火!”史涣大声喊道。
五个兖州兵燃起火种,就在他们想点燃⼲柴时,冀州骑兵中冲出一员大将。
“嗤!嗤!”长枪刺出点点冷芒。瞬间,五个兖州兵被刺中了四个,剩下一个匆忙将火点起,但下一刻他也送了命。
“杀啊!”营中的冀州兵列队杀出。
“灭火,灭火!”将领们呼喝着,兵卒则用长枪长戟将⼲柴挑开,不让火势蔓延。
张冷笑一声“军师料到你们会使阴招。想不到竟然是想放火扰乱我方军心。”
史涣脸⾊惨白,吩咐一声让部下撤退,自己带着百多个兵卒殿后。
“滴滴答!”又一队骑兵围上,兖州兵被截住。冀州军将偷袭的兖州兵全部围住。
史涣大叫一声冲上前,在张的长枪划过之际,他蹲下⾝子。“嗖!”长枪刺出,直奔张地马腹。
“铛!”张经验老到,史涣一蹲下他就知道对方打地什么主意,枪尖弹开了史涣的一击。
“策!”张纵马又攻回来,一记力道十足地横扫,长枪罩住了史涣全⾝。
“铛!”两杆长枪交击,史涣的力道本就不如张,加上战马地冲击力,长枪一下被磕飞。
“杀!”史涣怒喝一声菗出腰间环首刀,他知道自己被俘也是死路一条。只能拼死一战或能突围。
史涣左右移动。躲避着战马的冲击,他要伺机而动。或许只有一次机会,一击就要必杀!“哧溜溜!”战马在张的操纵下极为灵活地移动。枪尖始终罩住史涣。
“铛踉!”长枪攻击范围比环首刀远了不少,全⾝被罩住躲避不得,史涣不得挥刀磕挡,两柄兵器交击,但环首刀哪能抵挡大铁枪,史涣虎口发热,环首刀被挑飞。“呵啊!”史涣奋起全⾝力气,双脚一蹬,扑向马背上的张。
给那么不要命的对手缠住,张也不会客气,双目紧紧锁定史涣跳起的轨迹,长枪直捅出去。
“嗤!”长枪穿贯史涣胸膛,他呼喝一声吐血而亡。
“杀啊!”冀州兵喊杀声更加响亮,将出城偷袭的兖州兵团团围住。
两刻钟后,困兽之斗的兖州兵死伤殆尽,刘晔也从营中策马而出。
“刘军师,俘获了十多个,其余全部除去。”张禀报道。
刘晔点点头,问道:“其他处可有发现兖州兵出城?”
“四面城墙都在咱们监视下,一有风吹草动骑兵就能赶到,他们玩这种偷袭地伎俩根本无用。”张答道。
刘晔看了看地上的⼲柴,叹道:“曹操好算计,想让我军营寨着火,以乱前方军心!”
“现在怎么办?”一同出营的蒋义渠问道。
刘晔看向双方决战的北面,又看看相对地南面,吩咐道:“多带⼲柴到南门城门外堆起来烧焚,把狼粪也扔进去烧,将浓烟弄大些!”
“军师好计!”张会意道:“敌军在北面,中间隔着陈留城,只要咱们再南门外烧着烟火,那么在北面看起来就像陈留城着火一样!”
“蒋将军,你带人去通知主公,让他叫兵卒如此叫喊!”刘晔吩咐道。
“喏!”蒋义渠答应一声,带着一队骑兵冲向北面场战。
冀州军阵眼已经移动到左翼徐晃、韩猛所部后面。朱灵、纪灵所部步卒也渐渐围到北面,跟张辽、赵云等人的骑军稳住口袋底面。一阵阵的进攻中,口袋三面渐渐夹紧,特别是北面步骑配合,攻击一阵猛过一阵。摆在兖州军面前只有南门地袋子口,而袋子口虽然诱人,但一从这里钻出,就很有可能是一泻千里的溃败。
“大将军。我部何时出击?”糜维跑到⾼台边问道。而带着乌桓兵逃跑的颜良文丑,也带着亲兵回到阵眼⾼台边待命。
袁尚坐在⾼台胡椅上,他左手紧抓着旁边卞夫人的柔荑玉手,双眼眺望战阵中间的兖州
“不急。兖州军还未见败势,丹阳兵最后才上。”袁尚答道,丹阳兵跟近卫营可是最后的王牌,是一击毙命地撒手锏。
这时蒋义渠赶到,将兖州军袭营,还有刘晔的计策告诉袁尚等人。
“曹操还真能玩出花样,在这种绝对劣势状况下,想兵行险招!”袁尚冷笑道。
不一会。陈留方向冒出一缕黑烟,接着,黑烟越聚越弄,形成了一团团浓烟。
袁尚松开卞夫人冰冷的玉手。笑问道:“夫人,你认为曹操还有胜算吗?”
卞夫人俏脸煞白,朱唇紧咬。⾝子不可抑止地轻微抖动,显然是为兖州军担忧到极点。
袁尚大喝一声:“传令,全军准备总攻!”
“咚!咚!咚!”一阵长鼓擂起,冀州军稍稍收拢阵型,这时的双方兵卒都看到陈留方向地浓烟,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这是城南燃起地,而不是城中。在这种极端紧张的状况下,任凭谁都会将情况往坏地方面想,兖州兵都是一阵惊慌,如今没有背水。南面有一条康庄大道。陈留城又有被攻破烧焚的迹象。这一切都影响着兖州兵地抵抗意志,天平开始向冀州军倾斜!
“威武!威武!”冀州军一阵阵激励士气的齐声呼喝。十万人的声势响彻整个场战。
方阵中间地曹操等人脸⾊难看,本来应该是他们在冀州军营寨放火。可这一下变成了陈留城着火的样子,至少视觉上如此。
“主公,是战是撤,尽早决定!”荀攸急道。
一个战字,跟一个撤字,说起来轻巧,但决断起来谈何容易。一旦撤离,那就是以大部兵马被歼为代价,撤出的不仅是陈留场战,还是整个中原。战有谈何容易,连番中计,已经处于绝对劣势下的兖州军,能维持不败已经很艰难。只要冀州军拖下去,到了晚上兖州军是有城回不了,粮食饮水也会用尽,原先背水一战,一战决胜地策略完全被袁尚等人打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还有诸位豪杰追随,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荀攸急劝道。
“撤!”曹操紧咬牙关,几乎是用喉咙迸出这个字。
程昱长长呼出一口气“冀州军肯定在我军冲出一半后,截断南边的缺口,留下殿后地兵马务必要拖住冀州军,否则先撤出的兵马也将陷入被追击的危局之中。”
荀攸一咬牙,吩咐道:“两位夏侯将军为前锋,乐进、李典两位为侧翼,一定要盯住两侧冀州军攻势,掩护中军撤离!”
接着,荀攸再向传令兵吩咐道:“于噤、张绣、赵俨三人殿后,李通、曹仁和大公子护着主公撤离。”
传令一下,兖州军阵型立即变动,三人兵卒们不晓得上面的用意,但将领们都明白,这是要撤退。
“大将军,他们变动阵型啦!”文丑喊道。
“公子,恐怕是曹操见败势已定,要逃跑了!”郭嘉说道。
“准备变杀阵!”袁尚喝令道。
郭嘉贾诩相视点头,他们立即指挥阵型变动,力求歼灭大部的兖州军。
一时间,冀州军左右两翼开始烈猛攻击,后军骑兵开始脫离位置,从侧翼绕上去。丹阳兵、近卫营步卒也在糜维和典韦率领下,在左翼袋口处列阵。
“杀啊!”两翼的冀州军一阵阵喊杀声起,倾尽全力地攻击突围的兖州兵。
夏侯、夏侯渊倒是不怎么费力突破袋口,他们要做的是抵挡住两边袋口处冀州军,严防他们突然闭合。
李典、乐进两个骁将左右两边护着曹操中军突围,而后的于噤、赵俨等人的兵卒人心浮动,已经出现焦虑不安地溃逃迹象,人性就是如此,在危急地时候。如果落在后面就会变得焦虑狂疯。
“滴滴答!”“杀啊!”张辽、赵云、太史慈和张燕率领的骑兵从中部冲出截击,立即跟李典、乐进所部交战上。
“抓住曹操!”“活抓曹操!”近卫营跟丹阳兵一阵阵呼喝,他们冲向了兖州军中军。
颜良。文丑、和典韦三个骁魁凶狠地丑汉杀在最前,虽然兖州兵因为急于逃脫产生不小冲击力。但三人所率近卫精兵还是杀出一条血路,连同丹阳兵一起围攻曹操中军。
“主公带骑兵快走,此处我来抵挡!”李通大喝一声,带着本家族兵阻挡住近卫营步卒。曹仁、曹昂带着豫州精兵急退,一千骑兵护在曹操周围。
“那里逃!”文丑大喝一声冲杀上前,他挺枪猛刺当中指挥的李通。
“踉!”两杆铁枪交击,饶是李通勇力过人,也被文丑震退。
文丑是胡汉混血。越是激烈厮杀,越是激起他地蛮劲“啊啊!”文丑暴喝一阵,拍马继续冲向李通。
“铛!”长枪再次交击。而文丑趁着枪杆去势减缓一伸手抓住李通枪杆。
李通大吃一惊,下意识也抓住文丑枪杆前段。两个各自拉扯,都要扯掉对手武器。旁边两军兵卒也混战在一起。来不及驰援两个主将。
“开!”文丑怒喝一声,凭着怪力硬是将李通推下马去。而李通紧抓长枪不放,也将文丑拉下战马。
“咕嘟嘟!”两人倒地后文丑率先反应过来,他凭着一股蛮劲,突然松开枪杆,大脚一踢,将李通踹出好几步。
李通只觉得胸口闷疼,不可抑止地松开长枪再次倒地。紧接着,文丑跑上前,抡起一双黑乎乎的大手。往没有掩护地面门揍去。
“啊!”李通惨叫一声。口吐鲜血。文丑膂力何其之大,全力的一拳打在面门上。骨骼都会碎裂,李通一下瘫软下来。不一会气绝而亡。
旁边,颜良牵制着前部豫州精兵,典韦冲杀进去直奔曹操。
“铛!”一双大铁戟被几杆长枪挡下,曹昂带着亲兵挡住典韦等人。
曹操顾不来许多,在曹仁护卫下,借着将领们开出的血路拼命纵马奔逃。
“杀!”典韦大喝一声,拍马上前,大铁戟劈倒了两个骑兵,但锋芒不减,继续劈向掉头逃跑的曹昂。
“踉!”曹昂挥枪挡住典韦这一击,但长枪差点脫手,手臂直发⿇。
“喝!”颜良纵马从右边疾驰而过,长刀削向曹昂胸前要害。
曹昂一阵痛呼,胸前铠甲被刺破,刀尖捅进他內脏。但曹昂等人的奋力抗击不是没有作用,口袋合起来前曹操和夏侯兄弟还有曹仁、两翼的乐进、李典的前部兵马都冲了出去。
冀州骑兵在阵中纵横疾驰,几个刺冲将中后部的兖州军大乱,四周地冀州军步卒也合围上来,兖州军败势已成定局!
午后的太阳火热毒辣,陈留北面一片腥血,残肢断臂四处都是,厮杀声仿佛还在回响。
曹袁两家第二次决战,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曹袁兖州之战”落下帷幕。此战共分三个阶段,前期冀州青州两路大军攻击兖州北部争地,成为兵家战史上两方夹击的典范。中期两军对恃官渡,更是涉及到用间、虚实、行军、谋攻等兵家要诀,成为一出出兵家经典。最后,冀州军运用奇正相间和短促险峻地军势,成功迂回许县腹地,进而围歼兖州军于陈留。
此役,曹操军大败,紧曹操与程昱、荀攸、夏侯兄弟、曹氏兄弟和乐进李典几个文武带领五千残部逃脫。张绣、赵俨、于噤兵败被俘,董昭、満宠开城投降。
典韦让两个狼卫将奄奄一息的曹昂抬到中军,他杀人如⿇淡漠生死,但也不噤有些伤感。昔曰在洛阳追随袁尚时,就时常跟这位曹家大公子出游,虽然曹昂派头很大,但有时候又不失慡朗。而命运作弄,曾经的旧识注定拼个你死我活。
“子!”卞夫人一下扑上前,焦急地查看曹昂伤势。
袁尚也走上前,神情复杂。
曹昂睁开眼睛,吐出一口血后眼中恢复了几分亮光,但袁尚知道那是回光返照。
“真希望回到当年地洛阳…”曹昂轻声道。
“回不去了!”袁尚淡淡道:“只要走出争霸的第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
“小时候被骂作小阉党,也只有那么几个好友,你是最能谈得来的。”曹昂似是追忆,然后缓缓道:“善待我妻子和⺟亲。”袁尚知道他指的是丁夫人,于是点点头:“她们或许没有常人的自由,但我能保她们一生衣食无忧。”
没有等曹昂合上眼,袁尚就转⾝离去,走得落寞而坚定。
成霸主,就注定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