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看。”小狼颇有些无奈地道:“接下来就要看踩你没商量怎么输得更体面些了,毕竟剑走偏锋对于一般对手也许可以奏效,但在稳健的敌人眼中,只不过是一场闹剧。”
“狼哥,如果踩你没商量的操作更強一些,你觉得刚才会是种什么样的结局?”杨光明想了想问。
小狼想了想后,把手掌在斜风细雨面前翻了翻道:“五五之数,如果双方的战术水平相差无几时,操作就成了决胜的关键,说到这一点,光明,你还是要继续修炼呀,尽管你在进攻方面的思路往往有很奇妙的地方,但无论多么好的想法,如果没办法完美实施的话,其最终结果都是零。”
“恩,我会的。”杨光明很诚恳地点了点头,接受了小狼的建议。
此时大屏幕上,发展了片刻后的双方队部再次开始交战,与之前不同,这回是斜风细雨打到了踩你没商量的家门口。
保家卫国的兽族虽然战局地利,人和,但是双方的实力差距却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弥补的,外围的迫击炮小队在拆兽族的地⽳,以阻止其再次增兵。
在人族次发英雄圣骑士专注光环的照耀下,骑士冲在前面挡住了狼骑兵的攻击和网子,而后面的火枪手则噼里啪啦的朝兽族的苦工或者猎头者一阵猛轰,至于空中的狮鹫骑士则庒制住了双足飞龙,随着兽族英雄牛头人酋长被挂掉,踩你没商量也知道无力回天,很慡快得打出了gg。
这四场比赛之后,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左右,主持人笑着宣布最后的总决赛将在下午3点举行,观众们可以凭原票进场。除了准备索要选手签名的观众之外,如杨光明这些对签名这种无聊事情一点趣兴都没有的观众,则陆续出了体育馆。
“太慡了,在现场打比赛感觉就是不一样。”水牛奋兴地喊道。
“操,这都是你第十三次说这话了,你不烦我们都觉得腻味,劳驾修点德,饶过我们可怜的耳朵吧。”蔡舒马上就跳出来恶心水牛。
“滚,我和你不熟。”水牛横了他一眼。
“哥几个有什么安排没?”华哥问道:“要是没的话,咱找个饭馆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我得去买件过年穿的服衣。”水牛拽了拽杨光明的袖子道:“牛奶,反正你这⾝皮有老旧老旧的了,⼲脆陪我一起去转转商场,弄⾝好点的披⾝上权当是过年给自己买的礼物,怎样?”
“恩,好主意。”蔡舒难得一次没拆水牛的台,也不等杨光明答应拉起他就朝前面走去。
杨光明本来也有买⾝新服衣的想法,和华哥及小狼等人道了个别就跟水牛和蔡舒沿着马上朝前走去。
“去哪买呢?”杨光明问道。
“当然去徐家汇了,要不怎么能对得起咱们这张脸。”蔡舒很自恋地道。
“你去死好了。”水牛和杨光明异口同声地朝他喊了一嗓子,随后拽住他的左右俩胳膊,跟着就是一通纯正的中式摩按,直到蔡舒连声求饶后,杨光明和水牛才拍了拍手掌道:“你是不是想让我这俩贫穷的农民弟子出丑呀,去徐家汇,你还不如让我俩跳楼。”
水牛贼兮兮地道:“不过实在要我们去也成,咱们买服衣,你买单。”
蔡舒看了杨光明一眼,很悲壮地道:“好吧,谁让我交友不甚呢,挨刀我也认了,咱们走。”
说着,他这个纯正的地头蛇就要到路边去拦出租车,但是杨光明却没动。蔡舒和水牛演了这么一出,其目的也正是为了照顾一下杨光明的自尊,送他一⾝好点的服衣穿,可杨光明又不是白痴,怎么能看不透他俩这点小伎俩。
蔡舒和水牛走了两步见杨光明没动,又颠了回来道:“老大,你怎么不走呀?”
“没事,”杨光明神⾊平静地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口袋里那点钱是不是不适合去徐家汇,要不你俩去吧,我找个便宜点的服装市场买⾝差不多的就行了。”
“牛奶,你怕什么呀?”水牛笑嘻嘻地道:“反正又不是你掏钱,咱俩就当是斗地主分田地了。”
“兄弟是用来有难同当的,不是用来坑害的。”杨光明淡淡地道:“我早说过,小菜家有多少钱那是他自己的,跟我没关系,哥哥我虽然穷,但买服衣的钱还是有的,要非去东购买也不是不行,可我觉得完全没有那个必要,服衣在我看来,那就是遮羞保暖,至于样式材质,有钱人才会去惦记那些。小菜,什么地方有卖便宜服衣的,告诉我。”
“好吧,好吧,你说去哪咱们就去哪,成了吧。”蔡舒也晓得杨光明认准了一件事就不会改主意的脾气,叫了辆出租车直奔襄阳路。
所有在海上生活了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如果有钱烧的难受,可以去徐家汇、南京路等地挨两刀放放血,因为那里商场的衣物虽然品质极佳,但价钱也正是⾼的离谱。但如果想要花钱买点正经货⾊,那还是去襄阳路,好用不贵。
走在襄阳路的服装市场上,看着两侧悬挂的各⾊衣裤,杨光明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暗道:“只有这里才是我该来的地方。”
原本按照杨光明的性子,买东西很简单,标准程序就是看货,问价,还价,付款,走人,至于服衣的样式并不在他的考虑之列,可⾝边多了水牛和蔡舒就完全不一样了。
水牛还好些,品味一般,在大都市生活的时间也不长,还没有那么多七头八脑的讲究。可蔡舒这个正宗的海上人却不同,那种对服衣款式和材质的追求,以及在小细节上的较真程度让水牛和杨光明这俩大老爷们算是彻底开了次眼。
“侬听我讲,你这个服衣的料子是不是假的,还有这扣门,做工不要太耝糙好不好?”地道的海上话不但把杨光明和水牛说得一头雾水,连小贩也有点发蒙。整个买东西的过程基本上就只有蔡舒在说话,一条接一条的⽑病源源不断地被他挑了出来。
到最后杨光明认为蛮不错的一件上衣,被蔡舒说的是一无是处,连带着几个正挑服衣的顾客也扭头走了。把个小贩搞得眼泪汪汪,想来横的吧,又知道海上人出了名的难缠,惹上⿇烦怕是连生意也没法了,可任由他这么挑三拣四的说下去,怕是开着门也没顾客过来了。
“你到底买不买呀?”那小贩忍无可忍之后,只有陪着笑脸问。
“买是准备要买的,但要看看你给的价钱是不是合理喽?”蔡舒皱着眉头道。
那份不情愿绝对不是假装出来的,他感念杨光明对自己的这份兄弟情谊,老早就想送杨光明点礼物,又担心杨光明太要面子不肯接受,才串通水牛演了前面一出,可还是被杨光明给拒绝了。
从小就接受精品教育,而且习惯了锦亿玉食生活的蔡舒,对服衣的挑剔已经到了苛刻的程度,来到这里,看着这些他认为劣质而且没牌子的服装,他就觉得胸口发堵。他下意识的觉得让杨光明穿上这种服衣,就是掉价,就是受罪,连带着自己也跟着没面子。
从头到尾的挑⽑病,与其说他是在侃价,倒不如说是变相的劝说杨光明,放弃之前错误的决定,趁早回到党的光辉导领下来,去品牌店买两⾝包装一下。可杨光明早被他这演的这一出精彩侃价技巧震撼住了,静等着小贩让价,根本就没要走的意思。
小贩此刻连上吊的心思都有了,连声道:“卖,你们要买我就拼了,三百,你们拿走。”
“三百!”蔡舒喊道:“侬有没有搞错呀,个种地摊货伊也敢管要三百,你这刀子也太快点吧。”
“要不二百八怎样?”小贩愁眉苦脸地和蔡舒商量道。
见他的脸⾊一变,忙道:“二百四?”
看到蔡舒的脸⾊越来越难看,小贩价钱也一口气突破二百,降到一百四十元。
蔡舒的样子算是难看到了极点。他倒不是嫌贵,而是嫌太便宜了,想想看,百十块钱的东西穿到自己最敬重的老大…杨光明⾝上,还不如直接菗他一嘴巴来的⼲脆。
“哥几个,你们买就买,不买别在这里找碴好不好,我求求你们,一百块行不,我也要保本啊。”那小贩朝杨光明和水牛求道,要不是他好歹也是爷们,不然八成连眼泪都要下来了。
“小菜,那这件吧。”杨光明掏出钱刚要递给那小贩,蔡舒却哭丧着脸道:“老大,我求你了,你再考虑考虑,这服衣也忒…那什么点了吧?”他本想说寒碜,但话到口边又咽回了肚里,他可不想让杨光明生气。
“我觉得蛮好呀!”杨光明笑道,可看着蔡舒的模样比小贩还难过。
就在这时,前面的摊位处传来一阵骚动。这襄阳服饰,里面被分割成几块,两侧都是商铺,而中间是走到,杨光明所在的摊位正好位于一条路端顶,眼见前面一个男子推开众人,一边冲了过来,一边叫喊着:“***,给老子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