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香再回到房中时,黑狐狸已经没了踪影,她到楼下寻问掌柜才知方才他已经牵了马走了。那家伙竟然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而且是在姐小病着的时候,实在让她无法理解。按他的思维方式,在这个时候该发挥她英雄救美的壮举才是,竟然就这么走了,实在太诡异了。
天近⻩昏,微凉的风自半开的窗吹⼊,帘帐微动。这阵凉意让<img src="in/chuang.jpg">上昏<img src="in/mi2.jpg">中的凤浅歌微微皱了皱眉,皇陵之中的那个声音隐约还在耳际回响,莫名揪着她的心。
是谁在叫她?除了已经逝去的⽗亲⺟亲还有谁会叫她浅浅?
镇魂珠到底与她有着什么关系,要将她从千年之外带到这里来?
渴凤浅歌皱眉着,抬手抚上还有些微疼的头掀开眼帘打量了下屋內,知道是已经回了客栈。她撑着坐起⾝,屋內的安静让她有些意外,黑狐狸那尾巴也有消失不见的时候。
琉香端着药进门,见她醒来不由喜出望外,放下药便到<img src="in/chuang.jpg">边服侍她起<img src="in/chuang.jpg">更⾐:“姐小,你总算醒了,再睡下去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凤浅歌略显苍⽩<img src="in/chun2.jpg">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没事,昨天让你引开那些人,你还受伤吧。”
接琉香笑着头摇:“哪能啊,我轻功那么好,他们追不上,不过已经发现有人进了皇陵,这几天在城中搜捕呢,既然你现在醒了,我们最好明天就离开景城,否则被那些人找到就真的⿇烦了。”
凤浅歌默然点了点头,到桌边将琉香端来的药喝下。忽然从醒来就没见黑狐狸人进来,这还真是破天荒的一幕:“楼暗尘呢?”
琉香垂眸抿了抿<img src="in/chun2.jpg">,沉默片刻后道:“他今天一早就已经离开景城回封国去了。”之前还死粘着姐小不放,这会姐小受伤昏<img src="in/mi2.jpg">了,他是说走就走了。
凤浅歌闻言静默了半晌,想起在皇陵之中他所说的话,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走,连跟她道别都等不及,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免得天天去猜测这种心思深沉的人。琉香到柜子取出黑狐狸留下的书及地图放到桌上说:“这些是他留下的,说他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后面的靠你自己去找了。”虽然这黑狐狸没有修将军那么好,但比之那四皇子还有绰绰有余的,如果没好那么好⾊无赖就更好了。
凤浅歌将书翻出来,这是苍月已经失落数百年的史记书载,有关苍砻的沉寂,有关天下一统,以及那个传奇的元清皇后,她忆起在皇陵之中看到苍月先祖写给元清皇后的信,虽然那信已经烧了,但她记得第一篇就是他在元清皇后过世之后才写的,如今结合这史书一看,才明了是非。
琉香坐在一旁望着她一直静默不语地翻着书,面上的神情一会一个转变,让她莫名,终于忍不住问道:“姐小,你找到什么消息了?有没有记载那个死而复活地元清皇后?”虽然她对死人没什么趣兴,不过这世上竟然有死而复活的人她怎么会没趣兴呢。
凤浅歌合上书,淡然一笑,抿了口茶道:“元清皇后不是苍月的开国皇后,是在死后册封的,至于她生前的事迹,已经被人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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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掉?
琉香不敢相信,拿起那书仔细翻看,果然有几页被人撕掉了,微一皱眉哼道:“是不是那黑狐狸⼲的?”这书是他拿出来的,或许他想让姐小有求于她,故意将其中的部分撕掉想来这敲诈她们也说不定。
凤浅歌微一头摇,叹息道:“这上面的痕迹明显是已经好多年了,不会是他撕掉的。”
琉香怈气地垮下肩,望向桌上那张已经残破不堪的地图,道:“下一步怎么办?”费了这么大的劲,还是没有找到镇魂珠,几乎是⽩忙了一场。
凤浅歌将地图拿过来细细一瞧,眉头蹙起,这地图已经是残缺不堪,要想找到那个百罗族还是费一翻工夫,望向琉香道:“我们去朝歌。”
“朝歌?”琉香一听便瞪大了眼“姐小,我们…还是想其它办法吧。那个地方…不吉利。”朝歌是地图上所言的那个失落王朝的帝都,百年前是这陆大上繁华不已的都城,但它也随着苍砻王朝而沉寂了,景城有些老人总说那是座鬼城,煞气太重,百年来从未有人踏⼊其中。
凤浅歌只是望着她,淡笑不语。琉香最终还是妥协,但明显是心不甘情不愿:“就我们两个人,如果真遇到什么鬼怪,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可怜她如花年华,就要红颜早逝,谁让她跟了这么个怪异的主子,不是钻人家的墓就是去什么鬼城,她也只有跟着倒霉了。
“琉琴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吗?”凤浅歌微蹙着眉头问道。这死老头到底跑哪去了,能让人一找半年都找不到人影,连她都不由佩服起他的蔵⾝功夫来了。
她⾝上的毒一天没有找到克制的方法,她一天也无法安心下来。虽然自己一直等死,但好歹也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寻到了镇魂珠的消息,她一定要找到它,揭开它与自己的关系。
琉香无奈头摇:“快八个月了,琉琴几乎找遍了苍月和封国都没有他的消息,你说…老酒鬼会不会偷谁的酒被人抓着…咯”说话间比了比抹脖子的动作。如果不是这样,那老家伙怎么可能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无踪。可是他死也不要紧,可是姐小的毒找谁治去。
凤浅歌淡笑头摇。祸害遗千年这句话不是假的,鬼医的医术,毒功,武艺放眼天下也是屈指可数的,这天下有何人奈何得了他,怕又是哪个地方的美酒让他沉醉的不知天⽇,天天泡在酒缸里了。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敲响:“夫人,我是凌霄。”
凌霄?
凤浅歌秀眉微拧,他不是跟修涯去了漠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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