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端起手中的茶杯,缓缓的喝着茶⽔,抬头望着一直戴着斗笠的黑⾐人,笑道:“张大人,您为何不摘掉斗笠呢?”
带着斗笠的黑⾐人闻言,尖声笑了笑,道:“唐将军果然聪明无比,令咱家佩服不已。”黑⾐人说着,慢慢的把斗笠取了下来,正眼一瞧,正是当朝常侍,张让!
“哈哈…”唐宇见到脫掉斗笠的张让,恭敬的来到张让的面前,道:“哎呀,张大人,我可又见着你了,这该死的董卓竟敢对张大人无礼,我定会帮张大人报仇!”
唐宇嘴上说这些令张让感动的话语,可是他的心里却想着该怎么样的从张让的嘴里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张让来到他的势力范围,肯定是要求唐宇保护他。同时,深知官场事宜的张让,也定会说出或者送给唐宇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或者物品。
张让听到唐宇的话,心里顿时涌出感动之情。他原本以为自己落难之后,唐宇定会瞧不起自己,或者也会对自己赶尽杀绝,却没想到唐宇竟以礼数对待自己,心中的感<img src="in/ji.jpg">之情,犹如⻩河滥泛之⽔一般,汹涌澎湃。
“唐…唐将军,你不嫌弃咱家?咱家现在可是落难之人,要权无权,要势无势!”张让在说话的同时,右手却不自觉的摸向了自己的<img src="in/yao.jpg">间。
张让不自觉的动作落在了唐宇的眼里,唐宇不动声⾊的把张让的动作收到自己的眼底,随即豪气大发的说道:“张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是那种不知恩图报的人吗?”顿了顿,唐宇继续说着令自己都感到⾁⿇的话,道:“如果不是您的话,我有可能坐上征北大将军这个位置吗?”
张让听了唐宇的话,露出孺子可教,十分欣慰的表情,感叹的说道:“唐将军,你可真是实在人啊,咱家当初还真没看走眼。”张让看着眼前的唐宇,沉昑一下,开口问道:“如今咱家可是落难之人,不知道唐将军能否收留咱家?”
唐宇毫不犹豫的说道:“怎么不行?呵呵,张大人的到来,可是我莫大的荣幸啊。呵呵…”“唐将军,咱家…咱家感谢你!”张让听了唐宇的话,<img src="in/ji.jpg">动的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颤抖着自己的双手,猛的抓住唐宇,道:“咱家真的没看走眼啊!哈哈…”突然间,张让仰天哈哈大笑,对着唐宇说道:“咱家可是天下人都唾骂的阉人,人人都想得而诛之。人道唐将军为人恩怨分明,今曰一见果然不虚。恩…唐将军,咱家还有一些要事需讲,事关唐将军的前程,将军若有趣兴听,就请禀退左右。”
唐宇和贾诩对视一眼,眼里透漏出一顾索然的神⾊。随即,贾诩轻微的对着唐宇点点头,唐宇一挥手,厅堂中的隐卫√女们纷纷行礼后退出。
瞬间,整个厅堂中就只剩下唐宇、贾诩和典韦以及张让和护送张让而来的精壮汉子。唐宇望着时刻站在张让⾝后的汉子,道:“张大人,此人…”
“呵呵,唐将军,此人乃是咱家的养子,张名。”张让带着自豪的神⾊,对着唐宇说着,眼里露出难得的亲**彩。随即,张让赞许的看着从厅堂中退出的隐卫,道:“唐将军军令严明,果然名不虚传。”话虽如此,眼光仍然看着一旁的贾诩和典韦。
唐宇同样神⾊严肃的对张让说道:“张大人有什么重要的话就说吧,他们乃是我的心腹!”
张让狐疑的看了看贾诩和典韦,慢慢的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黑布包裹,缓慢的递给唐宇,面带严肃之⾊,道:“唐将军,此物将是你掌管天下的必用之物!”
唐宇瞧见张让竟带着少有的严肃之⾊对着他说着话,又瞧了瞧张让手中成方形的包裹,心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随即疑惑的问道:“张大人,此为何物?”说话的同时,唐宇双手接过张让递来的包裹,感觉有一些沉甸甸。
张让听到唐宇的问话,眼里闪过一丝狡谐的精光,缓慢的吐出两个字:“⽟玺!”
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唐宇和贾诩以及典韦纷纷惊骇的望了望带着莫名笑意的张让,再望了望唐宇手中的黑布包裹,众人感觉自己的心跳速加,呼昅也急促起来。
而唐宇的感受更是烈猛,他只感觉自己手中的⽟玺仿佛重达千斤一般,沉甸甸的同时,脑海里不由的想起了称帝的场景。
张让十分満意唐宇的表现,对着唐宇说道:“想来唐将军也有一定疑虑,想知道咱家是从什么地方把⽟玺带出来的吧?”张让嘿嘿一笑,接着道:“当曰你说这何进有诛杀咱家的心思,咱家暗暗留意,抢先把何进这狗东西砍成了碎⾁。可是,我没想到,何进的部下董卓这厮竟在洛<img src="in/yang.jpg">城,当他得知何进被杀之后,立刻调动西凉军,打着‘提兵勤王,诛杀十常侍’的旗号进军皇城。哎…咱家在皇城的军队怎么能和真正经过沙场的西凉兵比较,瞬间就被攻了城。咱家也是顺着一条隐秘的皇城秘道,才得已逃生。不过,咱家虽然很坏,只不过是坏在带坏了皇上,可是这掌权后的董卓,竟然如此暴<img src="in/nue.jpg">,独断专行,飞扬跋扈的气势,比咱家当初还要残酷。”此时的张让的眼中含着眼泪,痛苦的说道:“可怜的少帝,却死在董卓的手上!”
唐宇没想到这张常侍竟有如此真情的一面,內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暗道:“太监也是人,他们只不过是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才成为了阉人。奈何他们忠心的可是皇上,一心就想着让皇上开心、快乐,所以他们也就想方设法的使皇上⾼兴。可以说,他们所做的事情,出发点都是为了皇上。至于说阉人害了天下,这也只能说是皇上的昏庸无能,把握不了这个私事和公事的度。”唐宇忽然间感到了一丝可笑,他不明⽩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开始对这些阉人产生了同情心。
“皇上的无能和昏庸,也是造就了阉人的气焰的最大原因。”唐宇最后在自己的心里下了结论。
“恩…张大人,有一事,能否告之详情?”唐宇想起流传的张让等常侍篡改遗嘱的事,不由的想要确认一番。
“唐将军有什么疑问,只管问咱家就是了。”张让明⽩自己以后就要依靠唐宇了,将要在唐宇这颗大树下歇息,所以也就卖力的讨好着唐宇。
唐宇笑了笑,道:“现在广为流传当今献帝才是真正的皇帝,而先前你所立的少帝只不过是你的傀儡,不知道这话对不对?”话音一落,唐宇直直的望着张让,眼着闪着精光。
张让凝望着唐宇,紧紧的盯着唐宇的双眼。唐宇毫不相让的和张让对视着,整个场面瞬间凝固下来。站在张让⾝边的张名不动声⾊的来到张让的⾝旁,典韦缓缓的来到唐宇的⾝边。
“哈哈…”忽然间,张让哈哈大笑起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唐将军,倘若咱家说少帝才是先皇所立天子,你信么?”
“信!”唐宇没有丝毫犹豫,开口道:“张大人不管怎么说,对先皇是忠心耿耿的。”
一行热泪从张让的双眼中流出来,张让娇弱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让张名退下,道:“唐将军,咱家…咱…咱家的命卖给你了!”
随着‘扑通’一声,张让忽然间跪在唐宇的面前,随即对着张名喝道:“名儿,过来跪下!”
处于张让⾝后的张名二话不说,立刻跪在唐宇的面前。唐宇从他的眼里,也看到了感动之情。
“张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唐宇没有料到张让会突然跪在他的面前,一时间慌了手脚,招呼典韦赶忙搀扶起张名和张让二人。
“唐将军,从近以后,咱…咱家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张让再一次对这唐宇表达自己的忠心,擦⼲自己的眼泪,目显精光的对着唐宇说着。
唐宇没有想到张让⾝为一个阉人,竟如此的明事讲理,不由的对张让另眼相待。等到唐宇刚平静自己的心的时候,张让却又给了唐宇一个惊喜,道:“唐将军,先前你问咱家到底是少帝是正统,还是献帝是正统,嘿嘿,咱家倒还保留着一份证明,一份先帝的遗诏!”
“什么?!”唐宇和贾诩同时惊呼起来,两人的眼里都发出阵阵<img src="in/ji.jpg">动的⾊彩,他们发觉张让似乎在今天成为了他们的福神,什么好事都被他们撞上了。
张让得意的一笑,对着⾝后的张名点点头,张名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条⻩⾊布巾,恭敬的递给唐宇。张让则在一旁解释的说道:“当初,灵帝即将升天之时,咱家就处于先帝⾝边,灵帝感到自己时曰无多,就割指⾎书,指定少帝为天子。并且全权委托咱家照顾好少帝,可是咱家…咱家却令先帝失望了!”说着,张让一脸的痛苦之⾊,仰望着屋顶,似乎在回味曾经和灵帝在一起的时光,也似乎在悔恨自己使得灵帝最后一道圣旨做废,并且永远不可能实现。
唐宇徐徐的展开手中的遗嘱,仔细的瞧着,直到贾诩点头承认这确实是灵帝的字迹。
“天命所归,朕自知时曰无多,为免大汉山河没落于朕之手,朕承天命,特立朕之子,刘辩为天子,继承天命,掌统大汉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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