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掉的雪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看着地板小声说“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毕青摇头摇说:“没关系,正好我也要去买别的东西,很顺路。”
小黑猫在他怀里不満地叫了声:“喵呜我犹豫片刻后,同意了这个安排。
进了医院,毕青拿出张宠物病历表让我填,我此时心神不定,于是随便给那头猫填了个名字叫小黑,小黑对我的轻率决定似乎非常不満,呜呜地议抗了几声。
还问此猫打过防疫针否,我自然头摇表示没有,于是小黑给翻过来滴上防跳蚤药⽔,然后硬灌了颗驱虫药,又在脖子上挨了一针。它愤怒地对毕青又抓又咬,弄得他満手⾎痕,最后终于被我们联手关去铁笼子里,幽怨地叫唤,似乎在控诉我重⾊轻猫。
收拾完毕,我挑选了一大堆宠物用品。毕青将医院的铁闸门拉上,暂时停止生意,就想带着我去超级市场,我赶紧拦住他的脚步,小心地说:“你还没收钱呢…”
“钱?”他这时才回过神来,也没算账,随口就报了个便宜得不可思议的价格,说是收养流浪猫的主人在他店铺可以打折。
我不知道宠物用品进货成本多少,但知道普通的零售价大概价钱,估计他会亏本,于是执意不肯那么低价,坚持要用市面价钱付账,可是摸遍全⾝,终于发现一个很的事实…我出门匆忙,忘记带钱了。
赶紧低头道歉,说是要回去拿钱还给毕青。他却很大度地头摇说什么时候给都可以,而且小黑的体质不好,恐怕有些肠胃炎,最好多过来检查⾝体,以免发生什么问题。尤其是这几天,最好每天都来,观察一下,而检查是免费的,不要担心。
虽然小黑活蹦<img src="in/luan.jpg">跳不像有病,但我觉得他说得事态严重。于是问:“要不要住院?”
“住院费用很⾼,你家住得近,没这个必要,”毕青赶紧回答“还是带过来吧。”
于是我一知半解地点点头。将东西暂时放在医院里。无视小黑地咆嚎。跟着他去了超市。路上。他突然问我:“苗苗似乎还在念书?”
“是地。”我不敢抬头看他地脸。怕自己失态。“我念大
“那就是20岁了?”毕青似乎有些开心。“你看起来很小。我还以为念⾼中。对了。我今年26。比你好像大了些…”
“不是地。我今年21。你只比我大5岁。因为小学地时候脑子太笨。被老师劝说留了一次级。”我说完后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留级那么丑地事⼲嘛要说出来。于是赶紧转移话题。“你那么年轻就可以做兽医。真厉害。”
毕青急忙笑着回答:“我⽗亲是个老兽医。我从小就喜<img src="in/huan.jpg">猫。经常跟着他学习给动物看病。算是经验丰富。后来大学念兽医。毕业又去当了四年兵。退伍回来⼲了两年。⽗亲觉得我⽔准已经差不多了。就⼲脆将店铺<img src="in/jiao.jpg">给我打理。说是趁着还年轻。自己和⺟亲到处旅游去。”
我算算后。觉得不对:“那你是几岁大学毕业?”
“我5岁⼊学,小学跳过1级,当年对这方面抓得并不太严…所以20岁就毕业了。”
我好奇地问了一下他地读书成绩,发现答案太伤害自己可怜的自尊心,于是换了话题:“那为什么会将店子搬来这边?还要起名叫苗苗呢?”
“原来的店铺是老城区,和房子连在一起。后来因为城市改建。我⽗⺟拿了拆迁费后,跑回老家玩去了。我就来这儿买了房子,后来在一个叫银子的朋友介绍下,在这里重新开店,”毕青说到这里,突然有些难过“前阵子搬进新屋,正准备给<img src="in/yang.jpg">台装上铁丝网。可是出去采购时,我的猫不知怎么自己拉开了窗户,跳出<img src="in/yang.jpg">台掉了下去…它的名字叫花苗苗,就是你在桌上相框里看见地那只,因为是我的过错,所以店名就用了它的名字,作为纪念…”
我见自己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赶紧安慰:“别难过了,那猫长得那么可爱,肯定去了天堂。”
“我应该装好铁丝网再搬进去的。..”毕青叹气。
“说不准那只猫穿越了,遇到个更疼爱它的主人,过着幸福的生活。”我胡扯道。
毕青终于笑了:“或许吧,奇怪的是我看见你,总觉得和它<img src="in/ting.jpg">相似。”
我看着他的笑容,觉得舂风拂过大地,心脏又加紧多跳了几拍,赶紧转头掩饰自己地神情。心里转念一下,莫非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的猫?所以才他才这样看着我,想到这儿,又突然觉得有些悲哀。而且花苗苗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的样子,梦里那个漂亮地猫耳娘?这是巧合吧?
把不靠谱的想法丢出脑外,我快乐地跟着毕青进⼊超市,并帮他推出购物车,一起大扫<img src="in/dang.jpg">。毕青买东西很随意,但是速度却很慢。我们整整在里面逛了一个小时,话题从天南地北谈到海角天涯,才终于装満了购物车。最后,他看看商场挂着的时钟,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我去了雪糕专柜,挑了一盒最大的明治牌栗子红⾖雪糕<img src="in/jiao.jpg">到我手上:“我记得你今天吃的就是这个,要换别的口味吗?”
我赶紧摇头摇:“就这个好。”
回去的路上,我又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有个叫敖云的兄弟或者表兄弟?”
“没有,我是独子。”毕青不解地看着我。
“你和他长得很像…”我苦笑一下回答“像得我几乎以为是一个人了。”
两人默默地往前走,到宠物医院将小黑取回后,毕青突然问我:“苗苗…虽然有些唐突,那个…你,你有空可以经常过来坐坐。”
我抱着小黑,看着毕青充満期望和喜悦的脸,明⽩了他地意思。却无奈地伸出手,握住了<img src="in/xiong.jpg">前的钻石戒指,脑中努力挣扎了很久,最后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带着如同被针扎般的心,准备诚坦自己有未婚夫的事实。
未料还没等我开口,背后就传来一把仿佛有些随意,却在随意中带着温柔的声音:“我的小未婚<img src="in/qi2.jpg">,今天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急忙回过头,是敖云拿着大把的粉⾊波斯菊,靠在他的车子前,正笑眯眯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