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过后,纤纤渐渐收拾了一下心情,突然心头闪过一道念头,自己与皇上现在全安了,可是皇后还不知道,这样的话,皇后肯定会<img src="in/bi.jpg">那些侍卫们进火场救人,那样太危险了,不由抬起头打断正在沉思中的皇上说道:“皇上,这个密道能不能出去。”
“可以,这里密道直通到御花园的假石后面。”皇上这次说话的时候,声音又恢复了平⽇淡定漠然。
“那我们快出去吧?”纤纤拉起皇上的⾐袖,催促道。
皇上不解的望着纤纤。
纤纤收到这份疑惑的表情信息后,赶紧解释道:“我们全安了,如果不尽快告诉皇后娘娘的话,她肯定还会让侍卫进火场救我们,这样那些侍卫就凭⽩危险了。”
皇上心中一动,但还是不动声⾊的一边带着纤纤向密道口走去,一边说道:“你的想法真的总和别人不一样。”
“什么,他们也是人,虽然选了侍卫这个行业,但生命也一样值得尊重。”纤纤不満意皇上的漠然,小声的嘀咕着。
皇上闻言心中越发欣喜,一手揽过纤<img src="in/yao.jpg">使两人紧贴在一起,低头吻上俏丽的朱<img src="in/chun2.jpg">,撬开贝齿<img src="in/shun.jpg">昅口中芳泽,极尽<img src="in/chan.jpg">绵。好半天才在纤纤的<img src="in/chuan.jpg">息中终止了这个长吻,皇上低<img src="in/chuan.jpg">的贴在纤纤的耳边呢喃道:“你真的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很善良,很重感情。”
纤纤望着近在眼前的那张刚毅俊庞的神情明明那么冷冽,可是原本一向漠然的眼神却一点也不冰冷,反而热切得仿佛想将自己呑进去似的,深昅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轻轻问道:“那你喜<img src="in/huan.jpg">嘛。”
喜<img src="in/huan.jpg">,只要你不背叛朕,朕必不负你。皇上心里默默说道,望着纤纤的眼光越发温柔。你果然和贤妃是不一样的女人,你这么善良,怎么可能像贤妃那样用爱的名义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这一句话,却终是没有说出口,或许是他已经过了可以将一切宣之于口的年纪。只是更加用力的拥紧纤纤,温柔的笑了笑,又在额上印上一吻,便牵着纤纤的手向密道口走去。
等两人一起从御花园出来,又回步到菀萱宮外时,皇上已经恢复了他君主的威严,淡淡的吩咐人送纤纤回了凝芳殿。
贤妃最后狂疯的放火烧宮,自然速加了长孙一家的死期,贤妃自是烧死在宮內,帮她纵火的宮女小菲也**于菀萱宮內,但依旧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后。
皇上连夜回到两仪殿急召亲信大臣议事,一直到天初明,众大臣方才离去。
皇上一直端正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静静的倾听着众大臣的意见,其实,这个座位看起来华美光鲜,可是坐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但自古以来却有那么多的人,为了这个位子,朝思暮念,费尽心机。
皇上嘲弄的轻笑了起来,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又何尝不是为了坐稳这个位子而⽇夜筹谋,自己真的是太累了。唉,皇上疲惫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正在发痛的太<img src="in/yang.jpg">⽳,对了,眼下殿里没有一个外人了,为什么还是要摆出这样威仪肃穆,礼仪工整的坐姿?
或许是因为这么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于这样的势姿了,就算是没有任何人,一旦坐到了这个座位上,都会自然而然地摆出这样威仪严肃的势姿来,仿佛天生就是这样的与这个座位相配合。
想到这些,皇上不由苦涩地笑了,这样的势姿其实出奇的疲累,坐上不久就让人<img src="in/yao.jpg">酸背痛,试着倚回椅背,想放松下来休息一下,却又心烦意<img src="in/luan.jpg">地摇头摇,悠悠叹了一口气。外表光鲜的大唐,经历过几代贤明君主的世,可是现在因为对各地节度使的⽇益放权,使得各地节度使早已隐隐有割地为藩之势,內政又长期以来由几大家族分庭把持。
泱泱大唐上国,其实早已是外忧內患,自己做为一国之君,又何时可以真正的放松下来。
这时,一阵秋凉的寒意侵袭而来,皇上不由自主微微打了一个冷战,这次长孙家的事情应该就这样结束了,但为什么心里却又有一种不安跳跃着,但仔细思量中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再次睁开双眸,只见初升的朝<img src="in/yang.jpg">正散落点点金辉照耀在两仪殿的地板上,光亮的地板将余辉反<img src="in/she.jpg">在室內,只见一室的金壁辉煌。
皇上却看着一书案奏章,心中一阵郁结,徒步走出两仪殿,径直向凝芳殿的方向走去。
到了殿外,止住了小平子的通报,直接走进了內室,正见纤纤在镜前梳妆,她侧过小脑袋,眉头轻皱,淡淡的一脸愁容,小声的嘀咕着:“沅珍,你确定看不出来嘛。”
沅珍已经看见皇上,赶紧跪下行礼道:“奴婢恭<img src="in/ying.jpg">万岁爷。”
纤纤此时方才回⾝,手却还是挡在头上,又想福下⾝子行礼,可是手又不愿意拿开,一时动作极不协调,显出了三分慌<img src="in/luan.jpg">。
皇上走过去扶着纤纤,不让她行礼,一边说道:“平⾝吧。”一边轻轻的环住细弱的纤<img src="in/yao.jpg">,抱在怀里,拿开她挡住的手,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处头发极少,还有几缕短发,发尾处有些焦⻩,猜到是昨天在火场里烧坏了。回想到纤纤刚才的举止,不由一抹淡淡的浅笑浮上<img src="in/chun2.jpg">边。
纤纤嗅到皇上⾝上还有烟薰过的味道,猜到他昨天到现在虽然换过⾐服,只怕还没有时间澡洗休息,却先来看自己,不由心里泛起一丝波澜。正在出神间,却感到头上灼痛的地方有指尖抚过的感觉,估计是皇上在察看自己烧坏的头发,想到在镜中看到那处丑陋的样子,不由有些窘促,挣扎着想从皇上的怀里退出来。
皇上正好在拨弄着她的头发,加上昨天纤纤的头⽪让火灼伤了,沅珍怕绾紧了会疼,这发髻本就绾的极松,这一挣扎,帘松<img src="in/luan.jpg">了下来,纤纤回首在镜中看到自己一半青丝披散下来,另一边又还让钗子缀着,更觉又羞又窘,眼睛一翻,狠狠⽩了皇上一眼,嗔道:“都怪你,你看都散了。”
这一下轻怒浅嗔的样子,皇上看了更觉有趣,回首示意沅珍退下,走到纤纤面前说道:“唉,傻丫头,怎么不能让朕看看嘛?”
纤纤扁扁嘴,却不说话,皇上淡淡一笑,眸⾊中闪着淡淡的温柔亮彩,静静的看着纤纤拿起案边的木梳自顾自的整理头发。
慢慢走到近前,握住纤纤正执着木梳的手,取过木梳,取下纤纤头上的发钗,一下,一下的帮着纤纤梳理一头的青丝。
纤纤只觉得他拿走木梳的那一下,自己的呼昅就提起来了,从镜中看到皇上的表情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专注。
皇上看着镜中的纤纤,温柔可爱的样子,脑子里却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夜一她恶毒的话语“生下来又如何,像二皇子那样意外的死去嘛?臣妾没有皇上的眷顾,拿什么去保护这个孩子?如果不能好好照顾他,我宁可,宁可,他没有来到这个世上。”
想起她在晕<img src="in/mi2.jpg">前轻声的低呤“倾我一生一世念,来如飞花散似烟,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她在火场里对自己说“因为…因为我爱你…”…
这一切的一切两人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于是,皇上的手里一直在轻轻的梳理着纤纤的一头青丝,脑子里却又在思考别的事情去了…
只是梳的时间久了,纤纤让灼伤的头⽪更痛了,纤纤先是忍着,不想破坏这份温柔的如梦境般的气氛。但看皇上一直梳着,纤纤总算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小意的说道:“皇上,梳的差不多了,让臣妾把头发绾起来吧。”
皇上不由失声笑了一下,无奈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学会乖巧一些,要是其他的嫔妃,朕肯为她们梳头,她们绝不会打扰朕。”
“哦…”纤纤有些失落的敛下眼眸,终是忍不住淡淡问道:“皇上还为那些嫔妃…”
“没有,朕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呢。”说话着,皇上轻轻的帮纤纤绾了一个最简单的反绾髻,拿起一只如意碧禧钗就那样斜揷进去,淡淡说道:“除了你,只有在朕小时候曾经帮太皇太后梳过头。”
纤纤本在镜子里一直打量着那处烧过的地方,发现皇上正好将钗头从这里揷进,正好挡住,正想拿起镜子瞧瞧那烧焦的地方明显不明显。听到这里不由眼眸一亮,转首望着皇上,手里的镜子顺势滑落在案上,随着那“?”的一声,纤纤的心却是越跳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