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堂一声令下,虽然距离午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美味佳肴极品美酒依旧是在极短时间內送了上来。⽩伯堂強令林逍坐在了主席上,他自己在一侧相陪,他的儿子、孙子、重孙子,全部成了陪客。
端着一个大海碗,⽩伯堂站起⾝,对林逍大声道:“林小兄弟,你救了老夫一命,这一碗,是敬你的。”
些许酒⽔,林逍并不害怕。他也站起⾝,端起海碗,温和的说道:“老人家客气了。”
⽩伯堂双目一瞪,大声喝道:“叫我老⽩!”
“好!老⽩你客气了。”林逍和⽩伯堂碰了一下海碗,微微一笑,将里面一斤许六十五度的烈酒喝得涓滴不剩。
“好酒量!”⽩伯堂的几个儿子--年纪都在七十五岁以上、九十岁以下的老头儿同时比出了大拇指。
⽩伯堂的大儿子,今年八十九岁的⽩仲远笑昑昑的站起⾝,同样举起了一个海碗:“林小兄弟,够豪气!你救了咱们家老头子,这碗酒,你不喝,那是不行的!”⽩仲远眯了眯眼睛,笑道:“我们练武之人,三五斤⽔酒,算不得什么吧?小兄弟但请放心,我们不会故意灌你!”
正如⽩仲远所说的,些许⽔酒,林逍会害怕么?他同样面带微笑的举起酒碗,自有人给他注満了一碗烈酒,林逍喝⽩仲远也碰了一碗。
⽩仲远所谓的不灌林逍,就是他的五个兄弟又鱼贯和林逍碰了一碗,随后是他的十三个儿子、侄儿轮番和林逍喝了一碗,接下去就是三十五个孙儿、侄孙、孙女、侄孙女和林逍又喝了一碗。
前后林逍一共喝掉了五十几碗烈酒,这就是将近六十斤的分量。林逍除了额头上略微有了点汗⽔,就连面⽪都没红一下。
“好酒量呵!”⽩家的一⼲老少同时倒菗了一口冷气,看看若无其事的林逍,再也没人有胆量和林逍拼下去。
⽩伯堂哈哈大笑了几声。挑起大拇指笑道:“好。果然是英雄年少。这样才对!能够将走火⼊魔快要炸爆地老子救活地年少英雄。本来就该有这样地好酒量才是。来来来。吃菜。吃菜他妈地!”
一边招呼林逍坐下吃菜。一边举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伯堂突然放声骂道:“他妈地。菜都凉了。这种货⾊。怎么能拿来招待贵客?”一拍桌子。⽩伯堂对家里下人一通批口大骂。轻轻松松地就将自己一家老小故意灌林逍烈酒地事情撇得⼲⼲净净。等得新烧地热菜重新送上来时。⽩家一家子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做过地事情。再次热情地招呼起林逍。酒过三巡。喝得満脸通红地⽩伯堂瞪着通红地双眸望着林逍。大声说道:“林小兄弟。我知道你是⾼人!不是⾼人。今天也救不活我!所以。你且说一句话。我家这真炎劲缺了奠基地口诀。一旦功力深厚了。就变得不受控制地缺陷。到底可以弥补不?”
慢慢喝了一口鲜汤。林逍眯着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是真炎劲。这种世俗武功在林逍看来能有什么⿇烦?他在回舂⾕修炼地真火诀就比真炎劲⾼明了千百倍。就更不要说他如今修炼地玄武宝了。
要知道。玄武宝可是⽔火同修地玄妙法门。对于火属<img src="in/xing.jpg">灵气地把握已经是到了登峰造极地境界。就更不要说林逍还继承了大罗丹经和陨界之主地那部分学识。
不过是对真炎劲缺少地奠基口诀进行增补而已。林逍只是略微思忖了一阵。就洋洋洒洒地说出了二十几句口诀。念完了口诀。林逍自顾自地吃菜喝酒。纯然不理已经彻底呆住了地⽩家一家老小。
⽩家在场地上下五十几人一个个呆呆怔怔地坐在那里。不断地默默念诵林逍口述地口诀。有那定力差地人。⾝体都颤抖了起来。
⽩伯堂前前后后将林逍传授地口诀念叨了百多次。每念叨一次,他就觉得其中玄妙无穷,真正是字字玄微,每一条口诀都有如醍醐灌顶,令得他周⾝清凉一片。
体內真炎劲真气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循着林逍口诀中指引的⽳道、经脉运转起来,只是更换了三条行功的经脉和七处真气鼓<img src="in/dang.jpg">、温养的⽳道,原本霸道绝伦每运功一次都要刮得经脉生痛的真炎劲,就变得顺服了不少。虽然还是那样的霸道、那样的热炽,但是真气从⽳道中流过时。不再有痛感。反而有一种暖洋洋、庠酥酥、令人飘飘<img src="in/yu.jpg">仙的美妙感快。
只是一个大周天,⽩伯堂就觉得自己地修为又深厚了一分。而且修为的增加是稳固踏实的,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有如沙滩上打地基一样,摇摇<img src="in/yu.jpg">坠的错觉。
⽩伯堂惊讶的睁开了双眼望着林逍,他的子孙们也纷纷扭头看了过来,目光中満是尊崇和不可思议。
⽩伯堂在真炎劲上浸<img src="in/yin2.jpg">近百年,所得还不如林逍以真气探测他体內情形后得来的感悟。⽩伯堂不由得在心里大喊:“这小子,他的修为到了什么地步?他的见识,又是何等地惊人?这,怎么可能?他不会是一个返老还童地老怪物吧?”
⽩仲远毕恭毕敬的对林逍拱了拱手,沉声道:“林小兄弟,这功法,我们⽩家,领受了…只是,不知我们可否有幸,见识见识林小兄弟地实力?”⽩仲远的话可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纯粹就是好奇。一个随口就能解决他⽩家修炼的功法隐患的大⾼手,他自⾝能有多⾼深的修为?
沉昑了片刻,林逍想起了刀子等几个人给他说过的,有时候的确应该稍微展示一点实力的问题。如果是敌人,展示实力可以震慑住对方;如果是盟友,展示一定的实力,则能让对方对自己起一份敬畏,就能令盟友的关系益发的稳固。
⽩家和林逍绝对算不上盟友,但是如今起码可以算是朋友。不过,也只是<img src="in/jiao.jpg">情不厚地朋友而已。为了自己以后周游天下寻访灵山大川的费用计。林逍觉得,按照刀子的意见,展现一点点的力量,让自己的这笔诊费不会长翅膀飞走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点了点头,林逍沉声道:“拿一坛酒精来!”林逍这一段时间。除了参悟道德经等道家经文,更是阅读了不少地球上的自然科学类地书籍--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各种自然现象,这可是修道界没有的新鲜学问。林逍知道,纯酒精的结冰点,可是很低很低的。
三分钟后,一坛几乎达到百分之百纯度的乙醇被送到了大堂里。
林逍示意将那一坛酒精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他左掌轻轻一挥,一片奇寒刺骨的淡淡黑气从手掌上噴出,酒坛中乙醇被急速凝冻。酒坛嘎巴几声碎成了数千块细小的碎片洒落,圆溜溜一块酒坛形地冰块在地上转了几圈,咕咚一声滚在了地上。骨碌碌的滚出了老远。
酒精的结冰点,是零下一百一十七摄氏度。能够让一坛十几斤酒精在瞬间结成冰块,这寒气又要多強才成?
以空手能发出零下百多度地寒气,这等听都没听过的事情,令得⽩伯堂一家子全傻眼了。
“这是这是”⽩伯堂结结巴巴的指着那冰块,半晌不能说一句囫囵话。
突然间,⽩伯堂的眼珠亮了,锃亮锃亮的眼珠就有如两盏小灯泡,死死的盯住了林逍。
⽩伯堂的眼珠子在那一瞬间冒出了绿光。那是令林逍觉得浑⾝汗⽑直竖的目光,⽩伯堂突然一拍手,用力的拉住了林逍地双手,大声道:“林小兄弟今⽇你救了我老⽩的<img src="in/xing.jpg">命,老⽩我无以回报哪得了,我⽩家的这点子家当,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这么些孙子儿子的家当加起来折合成现金。也有个百儿八十亿的!这家当,就是你的啦!”
⽩仲远等⽩家子孙听得自己的老祖宗说要将⽩家的所有产业都<img src="in/jiao.jpg">给林逍,他们硬是没一个吭声的。每个人都是用无比笃定地眼神望着林逍,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林逍心里一惊,他可是明⽩所谓的百八十亿在这个地球上是个什么概念。他连连头摇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老⽩哪,这可不成。”
林逍连连头摇摆手的推辞⽩伯堂的好意,⽩伯堂嘿嘿一笑。点头道:“既然如此。林小兄弟是看不上我⽩家的这点家当了。那,这样吧。我们就义结金兰,哈哈哈,林小兄弟,来来来,摆上香案,烧上纸钱、香烛,摆上三牲祭品,老子和林兄弟义结金兰哪!”
⽩家的人闻声而动,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就做好了一整套准备。
林逍心里一阵慌<img src="in/luan.jpg">,他还没想好对策,⽩伯堂已经涎着一张老脸,拉着林逍来到了香案前。
⽩伯堂用尽了手段,将林逍若是不和他结拜就归结与林逍看不起他⽩伯堂,看不起他⽩家的一家老小,看不起他整个⽩家,他⽩伯堂以下地数百族人,也就只有抹脖子来洗刷聇辱了。
林逍硬是被⽩伯堂弄得晕了头,虽然跟着光头胖子一伙人学了不少无聇地招数,但是林逍毕竟在无聇上的造诣略微欠缺了些,又怎么是⽩伯堂地对手?
几个响头磕过,一碗⾎酒喝过,⽩伯堂就亲热的搂着林逍,热情无比的叫起了兄弟。
“二弟啊”⽩伯堂泪眼朦胧的望着林逍,大声笑道:“我⽩伯堂孤苦伶仃了一辈子,这到老了,总算是有了一个兄弟,可慰平生,可慰平生啊!”林逍龇牙咧嘴的望着⽩伯堂,不情不愿的拱了拱手,叫了一声:“大哥!”
林逍在骨子里还是一个实诚人,既然已经和⽩伯堂磕头拜了把子,他就不会否认这份联系。虽然说,他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味道,但是林逍却也承认了这件事情。
虽然在人情世故上不是⽩伯堂的对手,但是林逍却能察觉出,⽩伯堂他们对自己并没有恶意。除非是修为⾼出林逍一个大境界,否则若是⽩伯堂他们稍微有点计算林逍的意思,那股子恶意就瞒不过林逍敏锐的感知。
一声大哥叫得⽩伯堂眉开眼笑的,他手一招,就有⽩仲远送上了一张黑⾊的行银卡。
⽩伯堂很是大方的一挥手道:“二弟,这卡你拿着,以后你在外有何开销用度,全算在我⽩家的账上,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伯堂心里明⽩,以林逍这么不可思议的修为,居然跑去了做保安,可见这手头上不是一般的缺钱。而他宁可去做保安,却也不愿意仗着自己的⾝手作恶,可见他的本<img src="in/xing.jpg">良善。这样的一个奇人、⾼人,能够成为他⽩伯堂的兄弟,对他⽩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虽然说,如今的世界已经不是那个打打杀杀的年月,但是家族能和这样的奇人拉上关系,总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