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咣当!”
董卓砸碎了十二件精美的瓷器和陶器,砸烂了七张精制的木制家具,才一庇股坐在那张太师椅<img src="in/chuan.jpg">着耝气。难得他居然没砸这张椅子。
“竖子安敢如此,安敢如此!”董卓咬着牙恨恨的吼道。
李儒左右手各托着一个传自西周的陶器,看着董卓停手了才缓缓放下。这两个陶器都是价值几千万钱的宝贝,哪能说砸就砸了,要砸也只能砸不值钱的东西啊。
李儒见到董卓稍微平静了一下,才轻手轻脚的走到董卓⾝边:“岳⽗大人息怒,小昏君不过自寻死路,何不趁此…”
手里比划了一个横切的势姿。
“什么?”董卓突然呆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竖子虽然无礼,老夫岂能伤他?此事休得再提!”
哼了一声,又补上一句:“你须切记,谁敢伤他,老夫必杀之!”
李儒登时气结,半天说不出话来。
董卓恨恨的说道:“陛下年方九岁,少不更事,必是有人怂恿。你给老夫查查何人经常与陛下走动。”
李儒刚才被他一噎,没好气的回答:“他一个小儿,成天价的在⽟堂殿舞刀弄<img src="in/qiang.jpg">的,能有哪个大臣跟他走动?必是那班侍卫唆使。”
董卓一拍椅子的扶手:“必是如此,来⽇选一批精悍军士,将那帮飞龙卫全部换下打⼊大牢。”
李儒脸上一喜:“小婿这就去办!”
“慢!”脚刚挪窝,董卓又把他叫住。
叹了一口气,摇头摇,一副痛惜的样子:“不行。他年纪太小,无依无靠,平时也就靠这几个侍卫壮胆,若把他们全部换掉,他必然胆战心惊,睡不安寝。飞龙卫不能动,不能动!”
李儒再也忍不住了,愤然一甩⾐袖:“他不是源儿,他是汉室皇子刘协。岳⽗大人存妇人之仁,当断不断,必成后患。
董卓摇头摇:“老夫看到他就像看到源儿,甚是喜爱。他少不更事,受人唆使,只须稍稍从旁教训一下即可。”
“如何从旁教训?”
“老夫听闻他⾝边有几个宮女姿⾊还不错。这事你让李肃去办。”
“…”“陛下该浴沐更⾐了。”秦雪和柳钰莹进来躬⾝请道。
刘协一直比较抵触由宮女陪同一起浴沐。这两个宮女又不守规矩,每次都把他扒个精光,而且只穿贴⾝小⾐陪浴,令刘协非常不习惯。
⾝体里装着的是一个三十岁的灵魂,对男女之事非常了解,⾝体却是九岁尚未发育之躯。那种感觉跟一个深谙男女之事却力不从心的八十岁老叟遇到裸女是同样的感觉。
不过师⽗说了,洗个热⽔澡再摩按全⾝,有利于⾎脉畅通,增強⾝体。所以只能勉強为之。
宽广的⽔池之中,热气腾腾,香气袭人,上面飘満了玫瑰瓣花。
刘协闭着眼睛,任由秦雪在自己⾝上轻轻洗刷,柳钰莹在自己⾝上慢慢按<img src="in/rou2.jpg">。脑袋里却想着董卓荼毒生灵的恨事。
突然他感觉柳钰莹的<img src="in/xiong.jpg">脯总是有意无意的贴在自己⾝上,庠庠的,柔柔的,软软的。他猛地一下居然有种⾎脉贲张的感觉。
相比之下,秦雪一般都是尽量避开,偶尔一碰离开移开。不噤感到奇怪起来,自己才九岁之躯,这小宮女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尴尬,真是尴尬!
“钰莹、雪儿,你们两个年方几何啊?”刘协突然问道。
“奴婢十六。”秦雪答道。
“奴婢…十五。”柳钰莹娇声答道。
“哦,待你们到了二十岁,就给你们找个年轻英俊的将军给嫁了。哈哈!”刘协笑道。
柳钰莹脸⾊大变,急道:“奴婢谁也不嫁,愿意终生伺候陛下。”
秦雪呆了一下,也道:“奴婢也一样,终生伺候陛下。”
刘协哈哈笑道:“等到你们老了,就伺候不动朕了,还是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秦雪不以为意,吃吃的笑道:“陛下这是嫌弃我们姊妹俩呢。”
柳钰莹却道:“即便老了,帮陛下铺<img src="in/chuang.jpg">叠被,端茶递⽔还是行的。”
望着她満眼的认真和坚定,刘协凌<img src="in/luan.jpg">了。
周边的宮女也全都嬉笑起来。
次⽇凌晨,刘协刚刚起<img src="in/chuang.jpg">,正待叫秦雪和柳钰莹伺候自己洗漱,好去⽟堂殿练武。
却看到秦雪惊慌失⾊的跑进来,跪地哭道:“启禀陛下,钰莹妹妹不见了。”
“什么?”刘协从<img src="in/chuang.jpg">上猛的跳了起来。
一个妙龄少女夜一之间不见了,难道这宮里也会有**飞贼?
“集合飞龙卫全宮去找。通知虎贲营和所有宿卫,给朕仔细去搜索,将皇城挖地三尺也要把钰莹找到。活要见人,死…钰莹不会死的,谁敢害钰莹朕诛他九族!”刘协气急败坏、歇斯底里的喊道。
众人得令后,匆忙出去执行命令。
半个时辰过去了,天已大亮。仍然没有一个侍卫回报,刘协在房內如坐针毡,急得团团转。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王越才<img src="in/yin.jpg">沉着脸走了进来。
“找到没有?”刘协急切的抓着他的手问。
王越摇头摇,掏出一块青铜<img src="in/yao.jpg">牌。
虎贲郞的<img src="in/yao.jpg">牌!
虎贲郞和羽林骑本都是皇帝的卫队,一个步兵,一个骑兵。
“钰莹姑娘昨晚应是昨晚出去如厕时被人抓走,臣在茅厕边捡到此块<img src="in/yao.jpg">牌。虎贲郞属于虎贲中郞将李肃统管,又皆属郞中令李儒掌管。如此钰莹姑娘的下落则很明显了。”
“砰!”刘协飞起一脚将面前的案几踢到,拿起佩剑就往外跳了出去。
“陛下!”王越来不及劝阻,急忙喊着跟了出来。
未央宮金华殿前门。
李逸飞领着二十几个飞龙卫正与一群虎贲郞对峙。
刘协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王越紧紧跟在后面。
“给朕让开!”刘协厉声喝道。
众飞龙卫缓缓让开一条路。
对面赫然站着李儒。
手里抱着⾐衫不整全⾝是⾎的柳钰莹,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刘协死死的望着柳钰莹的⾝体,只见她全⾝淤青,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李——儒!”刘协沙哑着声音叫道,两眼布満⾎丝,脸上已怒极而变形。
“臣在!”李儒躬⾝笑道,得意的狞笑。
“你——⼲的——好事!你不怕遭——天——谴吗?”刘协艰难的说道。
李儒<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怪气的哈哈大笑:“哈哈!臣乃奉董丞相之命行事耳,董丞相功盖当世,临幸一小小宮女那是她的福分。谁知道这个小浪蹄子不识好歹,又抓又咬的,丞相只好上演一番活⾊生香的霸王硬上弓的好戏。只可惜丞相神力盖世,而这小宮女弱不噤风,如此就成了此般光景。”
“你…你…”刘协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全⾝颤抖。
“陛下不会为了一小小宮女与而怪罪丞相,与丞相反目成仇吧?若然这样,则龙椅不保啊,哈哈!”李儒见到刘协气极的模样,开心得像自己当了皇帝一样。
“很——好!很——好!好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朕⽇后——必将——重重——赏你!”刘协怒极惨笑,双眼充満极度怨毒的神⾊。
飞龙卫们锵锵的子套剑来,全部双眼冒火的指着李儒。
“把剑收起!”
刘协突然一声怒吼,走到李儒面前。李儒被他气势所摄,不噤后退了一步。
“把她给我。”刘协厉声道。
李儒惊疑之下,竟然自觉的将柳钰莹<img src="in/jiao.jpg">给了刘协。
刘协轻轻的抱着柳钰莹,双眼泪光<img src="in/mi2.jpg">蒙的盯着她那苍⽩而姣好的脸庞,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哀怜,许久才缓缓的转过⾝来,一言不发的往寝殿走去。
众飞龙卫将剑收回鞘內,跟在后面。
“呀!”只听背后一阵怒吼。然后是两声惨叫。
众人大惊,急忙回头望去。
只见一名虎贲郞倒在⾎泊中。其他的虎贲郞全部拿刀指着他。
李儒抱着受伤的手臂,満脸苍⽩的退在人群里,双眼充満惊恐之⾊,刚才的神气<img src="in/dang.jpg">然无存。
那受伤倒地的虎贲郞见刘协回过头来,突然挣扎起来。
后面几名虎贲郞看他挣扎起来,以为他又要发难,又对着他猛砍了几刀。
地上的虎贲郞口吐着鲜⾎,趴在地上笑道:“罪臣乃前⽇跟随何先刺杀陛下的侍卫,蒙陛下不杀之恩,今⽇幸…得…报…”
说到后面口中鲜⾎狂噴,已然说不出话来,惨烈至极。
刘协満脸泪⽔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名英勇的虎贲郞才咧着満口鲜⾎強笑了一下,双眼慢慢闭上,歪倒在地。
刘协回过头来,狠狠的闭上眼睛。
然后重重的吼了一声:“走!”
柳钰莹静静的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已经重新换上⼲净的⾐服,⾝上的⾎迹也已经被擦⼲。
“五脏都被大力震碎,老臣无能为力。”太医摇了头摇。
秦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王越和李逸飞也都是満脸泪光。
刘协一言不发,突然子套佩剑架在太医脖子上,冷冷的说道:“治好她,赏⻩金百斤;治不好,杀无赦。”
太医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哭道:“老臣实在无能为力,还请陛下饶命啊。臣有一颗续命参丹,只可让这位姑娘苏醒片刻。五脏已碎,老臣回天乏术啊。”
王越于心不忍,无奈的摇头摇劝道:“老贼下手太狠,怨不得太医,就让钰莹姑娘醒来说几句话吧。”
刘协含泪不语,过了许久才说:“是朕太<img src="in/ji.jpg">动了,太医请起。”
续命参丹果然有效,柳钰莹缓缓的睁开眼睛。刘协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陛下…”柳钰莹轻轻的叫道。
刘协泪流満面的走到她近前,抓住她的手,说不出话来。
“陛下不要哭,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宮女而已,<img src="in/jian.jpg">命本来就像草芥一样。可惜不能伺候陛下到老了,不过也不用担心陛下在奴婢二十岁时把奴婢嫁出去了。”柳钰莹微笑道。
刘协的眼泪猛的一下突然急涌而出,双手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柳钰莹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擦着刘协脸颊上的泪珠,眼中充満无限的爱怜,又轻轻的道:“陛下不要哭坏⾝子,陛下还有很多大事要做。以前陛下在奴婢眼里只是一个娇贵的小皇子。自陛下从北邙山回来,奴婢便感觉陛下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陛下一定会成为一个超越秦皇汉武的大皇帝,好皇帝。”
说完,突然猛的咳嗽几声,吐出一口鲜⾎,艰难的说道:“可惜奴婢不能看到陛下诛灭董贼,一统天下的时候了。”
刘协再也忍不住了,咬牙切齿的嘶声道:“若不杀董贼,朕誓不为人!”
柳钰莹又吐了一口鲜⾎,带着満嘴的⾎⽔笑道:“奴婢此生能得伺候陛下,又能死在…陛下面前,奴…婢…很…开…”
“心”字尚未说出,头便轻轻的垂了下来,香消⽟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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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字尚未说出口,又噎了一下——码了一上午的字,⽔都没喝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