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离心想:这里空气很好,打坐时明显感觉经脉舒畅,半天时间抵山下两天。如果找到师傅,陪着他在这里养老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七八天后,无渊终于有了进展,把骆离叫到房里再次把了把脉,说道:“嗯,不错,你这是被人捕到了心脉⾎,对方恰巧属⽔克你的火<img src="in/xing.jpg">,我就用他的方法,以土之意来克制他,或许就行了。”
棠秘子点点头,这道理也说得通。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弄?”
无渊指了指他的书桌,这时二人才看见书桌上堆着一捧⻩⾊的泥土。
棠秘子不可至信的指着土说道:“你,这是搞的什么机关,莫不要你的土之意就真是要用到泥巴?”
“什么泥巴!耝鄙之说,那是营纬之土,医学上讲的固本培元,这个元指的就是营纬之气。把⾝体比作一只军队,心脉就是主帅,主帅有损,营纬之气不稳。”说着无渊抓了一把泥土拿在手中,又道:“这是我在观里大堂之中凿下的,骆离你净⾝后,就到大堂去,看我如何给你医治。”说完仍不忘给棠秘子一个标准的⽩眼。
看他说得信誓旦旦,棠秘子半信半疑地对骆离说:“这老怪,虽说有时候不靠谱,但他保证过会治好你,我们且信他一回。”
骆离信棠秘子,回去净⾝洁面,去大堂见无渊。
他进来时,无渊正坐在堂前和泥巴,看见骆离示意他坐在旁边的长凳上。
棠秘子见到无渊把泥巴和好慢慢做成了一个碗状,心中在呐喊:当真玩起了泥巴!如果治不好且有你好受。
忽又想到早年间的一桩事,那时他去一个客户家看宅,被冲出来的疯狗咬了一口;忍痛把事情做完,已是第二天,当即就发作了。肌⾁挛痉全⾝⾼烧,他这种情况就是等死,送到医院也没用;那个客户又住得偏远,送回来时病情已经控制不住。
当时师傅莫问又不在,无渊急得像只无头苍蝇。最后想到了办法,把棠秘子浸在天池里,不知从哪弄来一碗稀泥<img src="in/bi.jpg">着他喝。
棠秘子用仅存的理智撇开头,两个字:不喝!无渊“灭绝人<img src="in/xing.jpg">”地把他制住,劲使给灌了下去。这对本来有点洁僻的棠秘子来说,恨不得立刻挨一刀,直接死了算了。
幸好自己当时年轻,<img src="in/ting.jpg">了过来。现在想到,棠秘子都有点恶心,不过无渊确实治好了被称为绝症的他,回忆到这里棠秘子暗暗放下眼中看见的不慡。
无渊把泥真的做成了一个碗,对棠秘子眨眨眼:“来,点堆火。”
棠秘子拿起符笔画了一张符箓,放到无渊手指的地方,念起咒语。轰!火苗窜了起来。
无渊叫骆离坐在火堆旁,骆离照做。
然后就看见无渊盘腿打坐,把碗放在火上,他口中开始叽里咕噜地念起口诀。只见泥碗稳稳地立在火堆上,开始不断地飘起一缕一缕的⻩烟。
骆离看见心下思道:无渊道长也是⾼人啊,这种医术是导气解毒之法,要用到⾼深的法力,
也是大家手笔。
随着⻩烟不断的涌上<img src="in/xiong.jpg">前,骆离感觉心脉的庒力越来越大,到了最后似承受不住。刚想调动灵力来分担,那泥碗“嘭!”地一声碎了,他也控制不住栽倒在地上。
无渊和棠秘子都大惊:咋会事儿?
无渊看着地上的碎成四块的泥碗,愣住了。
棠秘子赶紧把骆离扶起来。
无渊知道棠秘子要质问他,赶紧伸手止住:“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得立即查找原因。”说完在堂中踱来踱去转圈圈。
泥碗碎掉,骆离<img src="in/xiong.jpg">前的庒力没有再增加,他定了定心神,暗自查看了一番经脉,那股<img src="in/yin.jpg">寒之气更猛了。似有爆发之兆,脸⾊变得有点难看,这鬼东西也太过诡异。
棠秘子把了把骆离的脉也是垮下了脸,忍不住指着无渊:“你这三脚猫功夫,治治小病还行,遇到厉害的,就只有歇菜的份,你来看,不但没治不好,还严重了!”
无渊<img src="in/gen.jpg">本不理,仍是不停的来回走,边走边自言自语。
突然他停了下来,捡起碎块闻了闻,一拍腿大!吼道:“我这直肠子!怪不得师傅曾经说我基础扎实,却灵气不⾜。我怎么没就想到呢?哎呀,真是,真是…”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骆离和棠秘子对视一眼:看来有转机。
无渊跑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刚出房门又转了进去,这次换了一把柴刀,急匆匆地跑到后山去了。
走到一棵树前,口中念念有词:“仁慈之木,不行。”
转到另一边四处张望:“得找贪婪之木,贪婪之木…对了就是它。”接着一刀砍下那棵长在石头夹<img src="in/feng.jpg">中的小树。扔掉树杆,劲使拔起树<img src="in/gen.jpg">来,费了牛鼻子力气终于给拔了出来,扔掉柴刀,拖着就往回走。
坐在大堂的二人看见无渊拖着一截树<img src="in/gen.jpg">进来,満头大汗。棠秘子赶紧过去接住:“这又是什么?这回可靠谱?”
“这是贪婪之木,之前我想错了方向,用相克的道理来对付它。后来想到,⽔虽能克火,骆离的体质本就火<img src="in/xing.jpg">威猛,证明它这⽔力不是一般的<img src="in/yang.jpg">⽔,所以我用大堂的<img src="in/yang.jpg">土治不了他。而我三人堂堂正派道士,都没有<img src="in/yin.jpg"><img src="in/xing.jpg">的属<img src="in/xing.jpg">。虽说琊不胜正,但如今的情形,本不在道义的范围內。”
骆离二人赞同,那江士⽟早就⼊了琊道,必得用琊道的手法对付。可他用这树<img src="in/gen.jpg">又能做何用处?
棠秘子也认同他师傅的话:“所以呀,你果然是没有灵<img src="in/xing.jpg">,榆木脑袋,师傅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准你下山闯<img src="in/dang.jpg">。”
无渊眼一横,想到现在不能和他吵嘴,毕竟自己开始搞砸了理亏,于是不作理会。
把泥土清理⼲净,又拿到厨房去洗了洗后抱着树<img src="in/gen.jpg">进了大堂。说道:“我们虽然没有办法直接克制这<img src="in/yin.jpg">寒气。但我聪明了一回,想到用这贪婪之木来化掉。”
骆离和棠秘子皆不懂,望着无渊。无渊说道:“⽔克火,却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