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离实不爱听棠秘子常常把救命之恩挂在嘴边,正想说话。
闻师傅摆了摆手说道:“别再卖瓜了,我要说的事你知道了也好。”
又看着骆离:“虽然你上次来没有承认师傅是钟方真人,但你今天过来告诉我这些,我就当是承认了?”
骆离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如果这个陆凤果然有问题,你们就要警惕了,早点去调查一番,我也去仔细打听打听。他之所以出现在山上,很让我担心是不是因为钟方真人?”闻师傅继续说。
骆离和棠秘子一愣。
“你师傅当年在华银山住过五年,那时莫问道长还在,我早就认识钟方真人,因为他与我⽗亲早年就有<img src="in/jiao.jpg">情。”看到骆离疑惑,又道:“你不知道你师傅的年纪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在我年轻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了。所以他是真人啊,不是我们可比的,他和莫问道长,似有很隐秘的事。如若我猜得不错,当时他受了伤,想必是来找莫问医治。”
棠秘子问道:“这是哪年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突然眼中亮光一闪:“莫非是那一年?师傅让我与无渊下山游历,不得他召不得回去?”
那是二十年前,骆离还不到一岁。钟方真人走后不久,莫问就仙去了,第二年陆凤就上了山。
骆离暗自揣测,我九岁时遇到师傅,也就是说师傅离开华银山后过了三年多才来到长坪。
棠秘子郁郁地说道:“师傅去得很突然,之前完全没有预兆。师傅一去,无渊甚是伤心,原本三人的华银峰只剩下两人;所以第二年遇到陆凤,无渊这是把思念之情转移到了他⾝上啊!”
闻一清想了想,对棠秘子说:“现在你也知道,我与骆离不是外人,我们家的制符手艺能传承下来还要多亏钟方真人;我⽗亲说过,当时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得他指点。钟方真人久不出现,很可能是不得已。少时没有把制符的技法传承给徒弟,趁我有时间,我会全数<img src="in/jiao.jpg">给骆离。所以骆离有空就留在我处,如何?”
棠秘子哪有意见,双手赞成,很为骆离⾼兴,何况以后他也可以有好符纸所用了。
骆离思考片刻,还是决定把心中最大的疑惑问出来。道:“闻师傅,你可听说过大秦有个七七门?”
闻师傅诧异地看着骆离,半晌,问道:“你也听说过?”话却是朝着棠秘子。
棠秘子摇头摇“啥东西,江湖门派?”
闻师傅道:“骆离你在哪听说的?”
见闻师傅如此模样,
骆离肯定他知道,于是把黑巫师的话合盘托出。
“原来是这样。”闻师傅思索一阵,说道:“如果那个律哇巫师讲的属实的话,那我就能推断出来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骆棠二人都摸不着头脑,马上,闻师傅开始解他们的疑惑。
“我知道这个七七门,就是几个道士搞出来的江湖组织。手段通天,专为显贵做事,力量遍布甚广。”
这…棠秘子自问混迹江湖四十年,从没听说过,保留怀疑。
闻师傅看一眼棠秘子,又说道:“你别不信,二十多年前,他们派人来拉笼过我。当时我不知底细,差点动心,毕竟里面全是厉害的同行。暗自思忖可能对我闻家的制符术有帮助,答应考虑。七七门的人一走,佛龛上闻家的太祖画像突然就掉地上了,这是警示我;我便知道七七门进不得。他们再来的时候,我故意向他们讨要制符秘术,露出闻氏的弊病,还让他们救我闻氏⾎脉。呵…”闻师傅轻蔑的一笑,接着道:
“来人见我都快五十了,还不是道符师,感觉传言有假,搪塞了我几句就走了。事后,我也打听过这个门派,信息甚少,二十年间,隐隐约约才了解了个大概,庆幸当初没进。”
棠秘子听到这里才相信“是啰,你是进去容易,出来难,现在哪还能看见你。”他突然回忆起一件事,感觉与闻一清的情况类似。
便对他们讲述了自己到华银观不久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是三十几年前,棠秘子到华银观刚好三年。有个穿蓝⾊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来找他师傅莫问;派头很大,带有三个随从。莫渊最擅长医道,棠秘子以为也是上门求医的达官贵人,也没在意。
可是他们住了三天,莫问却没有随他们下山。小病是从小在山上长大的无渊出手,都是患者自己上门。只有严重奇怪的大病,莫问才亲自医治,有必要也会下山去患者家。倘若不能,他当时就会拒绝来人,像这种一连住三天,莫问还没有下山的情况几乎从未发生过。
莫问对来人很客气疏离,来人走的时候面露失望。他和无渊事后追问,莫问只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傅传授我道术,不是要我去为他人卖命。”
说到这里骆离眼神一寒:“找莫问道长的人肯定与找闻师的同属一伙!”
显而易见,闻一清说道:“那比找我之时更早,说不定当时刚刚成立,这说明他们早看上了莫问道长。”
又道:“就我的推断,钟方真人不能显⾝,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组织。他是个奇人,他的本事肯定也有人传授,那个巫师说骆离的法术路数和七七门很像,所以很有可能他们的法术同出一派。”
“同出一派,但我师傅却很有可能不是七七门的人,棠前辈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想来他们不但很隐密很还厉害。所以闻师傅您想说的是,我师傅躲的就是他们,也是被他们所伤?”骆离问道。
“没错。”闻师傅露出赞赏的眼神“难说不是祸起萧墙。”
“很明显了,七七门铁定站在琊的一方。”经过分析,骆离对这个组织深恶痛绝。
闻一清认同道:“鬼鬼祟祟,蔵头露尾,滥杀无辜!”说完眼睛飞速的瞟了一眼棠秘子,被骆离清楚的捕捉到,他不懂这是何意。
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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