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爷爷给的符令可厉害了,又是我无本亲自施的法,他动不了的,不过还有一个小时符效就要消失了,要不你等等吧?”
路凤已经醒了,听到骆离的声音,心道这是死定了,抱着必死的心,继续装死。
骆离急着进观,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路凤拖起就走。他用了內力,力气极大,拖着跟铁块一般的路凤向华银观走去。
“小本子,跟哥哥进观里去休息,累坏了吧?要不要我扶你?”
小本子<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眼睛,強撑着说道:“哪能呢,我们年轻人熬几夜不成问题。”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骆离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继续前行。小本子紧紧跟着,过索桥时还是忍不住拉住骆离的⾐角。
骆离一手拖着路凤,一手牵过小本子,不减速的快步上山,路凤的骨头磨在石阶上噔噔作响,痛得他咬破了嘴<img src="in/chun2.jpg">,每一下都磨在骨头上,⾎⽔汗⽔浸透了他的外⾐。
没多久就到了华银观,观门大开,屋內漆黑一片,骆离心中本就不妙,现在更加往下沉。
把路凤扔在大堂门口,拖着僵尸般的⾝体疾走了两小时,进门摸出打火机时手有点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累着了,好不容易点燃了油灯,示意小本子过来休息,点上另一盏走向柴房。
走得很慢,有点不敢面对,路程却太短很快到了门口。看着柴门大开,黑洞洞的⼊口,半天不敢进屋。
屏住呼昅,必须得过这一关,左脚一迈踏了进去。
周公子和司机刚醒,见到是他,便劲使
动扭,想挪过来。骆离的眼睛却定住了,因为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无渊。
不用近⾝,骆离就知道,无渊去了。因为他感觉不到一丝生机,他走上去扶起早已僵硬的无渊,手上发软,无渊的⾝体又滑了下去。
骆离⾎红的眼睛里晶莹透亮,泪⽔打转,拼命忍住;放下油灯,双手一把抱起无渊朝大堂走去。
一步一步脚下似有千斤,抱至门口,小本子跑了过来:“骆离哥哥,无渊爷爷怎么了?”看见骆离布満⾎丝的眼睛,也觉不妙。
骆离除了恨还有愧疚,莫问道长因他师傅而死,现在无渊又因自己而死,他们欠下的几辈子都还不完。
“骆离哥哥,你把无渊爷爷抱到油灯这里来,看看这是什么?”
骆离顺着小本子手指看过去,发现了无渊的太<img src="in/yang.jpg">⽳有一丝肿红。不用抱至灯下,他用內力一昅,一枚⾁红⾊的针被昅出。
辨认一会儿,猜到可能这就是蔵在路凤嘴里的东西,颜⾊和⾆头一样,躲过了棠秘子的搜查。
骆离找来一块木板,把无渊放在上面:“小本子,就是这<img src="in/gen.jpg">针取了无渊道长的命,你好好坐在这里,一会儿棠道长就上来了,你先守着无渊道长吧。”
“嗯,我会的。”
骆离又回到柴房,解了两人的哑⽳。
“小师傅,不是我们做的呀,是那路鸣的哥哥!”“老道长要给他解⽳,刚解掉,老道长立时就躺下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会事!”周公子和司机抢着说道。
他两就这样,在地上躺了两天两夜,还跟死人在一起,吓得不敢闭眼,真是太磨折人了;现在只希望骆离行行好,放了他们;别说三百万,就是一分钱没有,周公子也答应,这两天的经历实在是太恐怖了。
骆离听完,明⽩跟推想的一样,对周公子说道:“还要再委屈二位一晚,明天一早你们就下山吧;回去见到你⺟亲就明⽩了,一家人⼲⼲净净的过⽇子,给你的司机提个醒,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完从二人头上分别拔了几<img src="in/gen.jpg">⽑发:“知道我们这行的什么最厉害?就是以物作法,现在你们的头发在我手上,要是<img src="in/luan.jpg">说我马上就能知晓,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人骇然,就像被人揪住了命<img src="in/gen.jpg">,点头如捣蒜。丝毫不敢怀疑这天方夜潭的威胁,吹口气就能死人,能不信吗?
“好,那二位好好休息吧。”说完出了房门,把柴门关上。
“小师傅,可不可以换间屋子呀!”
没见答应,也不敢再叫,生怕惹恼了骆离。
骆离走进厨房,开始烧⽔。心里很难过,只能庒抑住,不知道棠秘子上来,他要怎么面对。盯着灶膛里的火光,骆离仿佛看到路鸣兄弟在被地狱之为烧焚,火光印在他两只眼球上,似在噴火。
烧好⽔,叫小本子洗漱完就去休息,小姑娘确实撑不住了。
小本子知道他很难过,也不懂怎么安慰,只得听话的走进厨房。
待她洗好澡出来时,棠秘子已经和骆离坐在大堂上。
棠秘子还挤出笑对她说道:“小本子,你爷爷要为你骄傲,累了两天也够呛,快去休息吧。”抬手示意骆离去带路,他感到⾝子很沉,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img src="in/xiong.jpg">口像庒着一块石头,<img src="in/chuan.jpg">气都难,心窝子巨疼。
骆离带着小本子走进他的房间:“小本子,睡我的屋吧,本想让你睡棠前辈的房间,他比我还爱⼲净,但又怕他避忌你是女子,所以你就在我这将就一晚。”
小本子不由撇撇嘴:“我也不想睡老头子的房间,除非是我爷爷的。你去忙吧,我睡了。”说完钻进了被窝。
“那好好休息吧。”骆离关退出去关上房门。
小本子又睁开了眼睛,劲使嗅了嗅被子,有股青草味,很好闻。抵不住睡意,很快睡了过去。
大堂里,棠秘子仰头紧闭眼睛,听见响动睁开眼,看见骆离把门口的路凤拖了进来,挣扎着⾝体走上前去。
说道:“<img src="in/jian.jpg">种,不用装死了,知道你早能动了,说吧。”
路凤仍是眯着眼睛,头偏向一边。
骆离把他的头扳过来:“你可知道我是钟方真人的徒弟?”
路凤猛然睁开眼,虽已料到,但被证实仍是吃惊,瞪着恶狠狠的眼睛看着他。
骆离又见到他这种眼神,说道:“我知道,你跟我师傅有仇,可是无渊道长却和你无仇,你竟也得了手?”
“为什么下不了手,我⽗⺟有什么错,你师傅也下得了手!”路凤惊道说漏口,可已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