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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骆离踢死雇佣兵那天起,闻师傅抓紧时间为骆离制符令,虽然他还有二十四张。
骆离卡在中级制符术上突破不了,闻一清说他心<img src="in/xing.jpg">不够。
他毫不气馁,仍是按照步骤天天练习,期望把中级制符练致大圆満,好窥得⾼级的门槛。学会了⾼级,制出的符就自带法力了。
任凭他惊才<img src="in/yan.jpg">绝,若要达到闻一清的⾼度:须得跨过⾼级、特级制符师,再成为初级道符师,最后升到⾼级道符师,至少也需要十年时间。
见他还不満⾜,小本子満心妒忌,想她爷爷可是六岁学起,用了四十五年时间才成为⾼级道符师。终其一生也到不了祖爷爷特级道符师的阶段,这是爷爷的憾事。
骆离肯定有时间修练成特级,当为爷爷弥补遗憾吧。
腊月二十三,大秦国过小年,小本子忙里忙外的打扫屋子,闻一清一早出去买食材,大家伙准备好好吃一顿。
骆离夜一没睡,小本子正拿着⾐杆长的<img src="in/ji2.jpg">⽑掸子拨弄房顶的蜘蛛网,听见他在房中大喊:“起了!起了!”
没好气的喊道:“寅时刚过你就在喊起了起了,现在还没起呢?”
骆离満手的污糟,拿着符纸冲出来,面带疲⾊,但眼睛发亮:“小本子,⾼级符,我制起了!”
看着愣愣的小本子又道:“凌晨我就制出一张,但不稳定,后面准备了三张一起制,刚才起开来看,都成功了。”
“是吗?不错!”
“喂,你怎么不奋兴?”
小本子嫌他挡住了光,把他撇开:“你夜一没睡啊?出来,出来,让我把你屋子打扫一下,就等你起<img src="in/chuang.jpg">了。”
“你,你咋不表示一下,我制出中级符的时候,你不开心得要死吗?”
“啊呸!什么死啊死的,大吉大利,童言无忌!过年了,你不要造口业,知道我为什么不⾼兴吗?因为你<img src="in/gen.jpg">本没制出⾼级符。”抬眼看见骆离正呲目,道:“因为这半月我们怎么说你都不听,非要不分⽇夜的练。爷爷都说你心<img src="in/xing.jpg">不够,量大不见得质好,你仔细看看你的符,是不是形似而神不似?”
骆离听她说得有板有眼,不由沉下心来低头仔细看,又听她说道:“就跟人一样,只是⽪相像,內里还是中级的瓤。”
果然,在屋子里时不通风,也无光照,现在后院的<img src="in/yang.jpg">光照进来,骆离看见他手中符纸上的光泽惭惭退去,还是一张⾼品质的中级符而已。
“怎么会这样?”
唉…叹口长气。
“别唉声叹气了,不吉利,赶快把自个儿收拾一下,把那几本道经多看几遍。上次爷爷给你说的你都没听进去,你没领悟到精髓,大部份制符师都不会卡在你这里。”
“啊?”
“因为,他们都是家学渊缘,从小受道义的熏陶,待制<img src="in/shu.jpg">中级符时最少需要十年。自然而然的就踏⼊⾼级,就像你从初级到中级一样容易,但是要制好,达到巅峰状态就很难了。你呢,基础不牢,全凭着灵<img src="in/xing.jpg">。学术法可能很快,但是制符就不行了;半路出家,<img src="in/xing.jpg">格都定了<img src="in/xing.jpg">,昅收很困难。跟学外语一样,当然是从小学起比长大学容易啰。”
“那别人也会像我这样,制出假的⾼级符?”
“这个倒没有,不过你也不要气馁。反正只要静下心来,不要贪功冒进,肯定能制成。先从《道德经》开始,然后背<img src="in/shu.jpg">《南华经》《⻩帝<img src="in/yin.jpg">符经》有了顿悟,再制就容易多了。后面就靠的灵<img src="in/xing.jpg">了,制成了⾼级符,不出半年你就能成特级制符师。然后道符师,⽔到渠成。”
小本子讲得头头是道,手也不停,拿着掸子在墙角东绞西绞。
骆离有点讪讪的摸摸鼻子:“你又不会,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心里不怎么信。
“我听说的呀,就几天前爷爷给棠爷爷在桌上说的,我恰好听了一耳朵。你不听劝,我爷爷就说,等碰了鼻子就知道了。”
“好吧,我去看书。”
“早饭在锅里热着呢,先吃饭。”
到了十点半,闻一清和化了状的棠秘子还没回来,骆离坐在房中翻着经书。他知道光是会背也没有用,关键在顿悟。估计师傅庒<img src="in/gen.jpg">都没想他成为道士,<img src="in/gen.jpg">本没让他看道经,除了洗炼⾝体,就是让他学《葛氏遗录》,教的全是法术,所以师傅才不让他自己制符。为什么?可能时间不够吧,想到这里,他又静不下心了。
“骆离!”
闻一清和棠秘子急匆匆的进屋,闻一清说道:“有人找你!”
骆离这才看见,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年轻人,长得很文静,问道:“这是?”
“他叫钟恩,是你师傅叫他来的。”
什么?师傅!
骆离<img src="in/ji.jpg">动地抓住男子的手:“你姓钟,是师傅的什么人?师傅在哪里?”
钟恩好似料到他会如此<img src="in/ji.jpg">动,像主人一样说道:“骆哥,我们坐下说吧。”
骆离心下翻江倒海,六年了呀,师傅终于出现了,灼热的眼神就要把钟恩融掉。
钟恩说道:“钟方是我⼲爷爷,我和他没有⾎缘关系,是他收养的我。”
小本子端上来几杯茶,然后围坐在钟恩旁边,都想听他接下来说什么。
他⽗⺟都不在了,原本也姓钟,钟方真人早年救治过他⺟亲。后面因为一些原因,⽗⺟死了,然后就跟着钟方,现在北麓州读大学。钟方资助了很多孩子,他只是其中一个,但可能是关系最亲近的一个,不然也不会让他来联系骆离。
听到这里,骆离问道:“你也是术士?”问完就知⽩问了,太<img src="in/ji.jpg">动,脑子<img src="in/luan.jpg">轰轰。
钟恩头摇:“我怎么会是,他只有一个徒弟,我是平常人。”钟恩的眼睛里有一丝落寞。
他拿出一个金属做成的哨子,说道:“这是爷爷让我给你的,他说只要哨鸣,就是有危险,你必须要离开,鸣声越大,危险越近。”
骆离拿在手中,发现是铅做的。疑惑了,铅能隔绝法术和<img src="in/yin.jpg">灵,怎么能当警报器用,它指的危险是什么?
在坐的都是內行,都懂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