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全体,蹲!”
北伐军军校一期毕业的萧达现在已经是一旅之长了,指挥北伐军陆军第三旅,该旅目前不过是千余人的编制,比起后世的一个团都少了许多。主要的装备,除了盔甲之外,就是<img src="in/qiang.jpg">弩、大刀和长矛还有一些木盾。
现在木盾已经在步阵前面支了起来,步兵则排出了三列横队,其中两列士兵举着<img src="in/qiang.jpg">弩在后(同时配备一口大刀),一列士兵举着长矛据前。
听到他的命令,三列横队中的各级军官也层层下达了同样的命令,眨眼的功夫,原本<img src="in/ting.jpg">立着的三排士兵就矮了一截,都缩到木盾和炮兵⾝后去了。
这种集体下蹲的战术动作,大概也是北伐军特有的,便是用来在炮战中躲避的。和后世欧洲线列步兵的指挥官们很少让士兵躲避炮轰不同,陈德兴对于麾下的“武士”兵们还是很爱护的。
现在开始的正是“炮战”——一方有6门大炮和6架可以发<img src="in/she.jpg">天雷箭的<img src="in/chuang.jpg">子弩;另一方只有十八架没有天雷箭可<img src="in/she.jpg">的<img src="in/chuang.jpg">弩,不过那些好像是长<img src="in/qiang.jpg">一样的巨箭,还是威力十⾜的!
在大约200丈的距离上,无论是三弓弩和大炮,都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首先打响的,是北伐军的炮兵,他们都经受过严格且科学的训练,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內完成弹药装填、瞄准、<img src="in/she.jpg">击、清理等一系列战术动作。
“集火,目标,左二。发!”
指挥炮兵的一名北伐军营长发出了<img src="in/she.jpg">击口令,3门3寸大炮和6架三弓<img src="in/chuang.jpg">弩同时开火。它们的目标是对面⾊目人的<img src="in/chuang.jpg">弩,而且是集中全部火力打击18架<img src="in/chuang.jpg">弩中的一架!
6枚铁弹。6枚点了火的天雷箭,同时呼啸而出,在空中编成一道伤亡之网,罩向那架倒霉的<img src="in/chuang.jpg">弩。最先到位的是6枚铁弹,3寸大炮相当于后世的9镑滑膛炮,炮弹的重量在8斤2两。这么大的铁球从炮口噴出到弹药落在敌人的头上,时间不过一秒多,正在给三弓弩上弦的⾊目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们的⾎⾁之躯便遭遇到了铁与火的洗礼。
如果能让这一幕化作慢镜头。那就可以清晰的看见,一枚8斤多重的铁球猛的撞在一个正拿着巨箭的⾊目士兵⾝上,就好像拳王泰森的铁拳砸中了一个⽪儿薄薄的大西瓜一样。整个人体突然爆裂开来,滚圆的铁球翻转着尽情释放自⾝携带的大巨动能,把挡在它前面的一切都砸得稀烂,不管是灰⽩的骨骼,还是暗红⾊的⾎⾁,都好像西瓜瓤一样四处飞溅。霎那的功夫,炮弹就穿过人体。恶狠狠的砸在了木头钉起来的三弓弩上面,由耝壮的硬木组织的武器,顿时就好像小孩的积木一样,哗啦啦的散成了一堆!
不过这还没有完。炮弹在硬坚的地面上撞了一下,又迅速弹了起来,继续翻滚着。和另外两枚铁弹一起,朝部署在三弓弩后的⾊目步兵方阵飞去。6枚铁弹猛然扫过几十个⾊目人的头颅。硬坚的头骨一个个被砸碎,好像脆弱的生<img src="in/ji2.jpg">蛋一样!
然后。还有然后!6枚填装了h火药的天雷箭飞了过来,从已经散了架的三弓弩上空掠过,噗噗噗的几声闷响就穿⼊了人体。弓弦产生的推力毕竟不能和h火药相比!所以被穿刺的⾊目士兵还能发出最后的惨叫。
“真神啊,原谅我吧…”
“真神啊,我有罪…”
这是天方教徒在惨叫,这些⾊目人大多是蒲寿庚的旧属,多信奉天方教。但是却在为天方教的死敌服务!
蒙古人攻破了天方教世界的首都巴格达,将天方教的领袖哈里发纵马踏死,还将巴格达的几十万居民屠尽。而这些东方的天方教徒,却因为一个⾊目人的⾝份,充当起了蒙古人的走狗!他们死后是注定上不了天方教的天堂,处女什么的想都别想,只有无尽的火狱在等待他们…呃,实际上这个时代,凡是为蒙古人服务的天方教徒,都是叛教的卡菲勒!
不过这些卡菲勒的痛苦没有维持太久,他们的⾝体就在一阵剧烈的炸爆中四分五裂了。人体的残片和暗红、红粉、⽩⾊的酱<img src="in/ye.jpg">带着浓烈的⾎腥气味,顿时撒満了一整片场战。
这简直就是一处让人恶心难受的要呕吐的修罗屠场!
与此同时,⾊目人的反击也开始了。打出来的是17枚巨箭,但并不是集中火力<img src="in/she.jpg">击的。这些⾊目人在火力运用的技巧上,比陈德兴教调出来的北伐军炮兵可差了不是一点儿半点!
而在200丈,也就是将近600米的距离上,要用三弓弩<img src="in/she.jpg">中一个小小的人体,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恐怕连10分之一的命中率也未必会有。
所以17枚巨箭,除了一枚撞上了一门青铜大炮的炮⾝之外,其余全部打空,从蹲在地上的北伐军将士头顶飞了过去。而那枚命中青铜大炮的巨箭,也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用青铜铸成的炮⾝,<img src="in/gen.jpg">本不是弓弩类的武器可以击碎的!
看到这一幕,巴图鲁仿佛想起了什么,连忙大声下令:“蹲下,让前面的⾊目人都蹲下…”
他的话音未落,又是一阵震耳<img src="in/yu.jpg">聋的轰鸣。北伐军的大炮、<img src="in/chuang.jpg">弩再次齐<img src="in/she.jpg">,目标是刚才被击中的那架<img src="in/chuang.jpg">弩右侧的另一架三弓弩。
惨案再一次上演!
“这样下去不行…”巴图鲁咬着牙低声嘀咕道。
他四下看看,他的蒙古亲兵们都已经面⾊惨⽩,虽然他们离得够远,没有挨炮轰。但是也亲眼目睹了南蛮大炮的厉害!有几个胆小一点的勇士,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口中用蒙古语喃喃地道:“长生天啊,您快睁开眼睛看看吧,南蛮得到了魔鬼的帮助,他们有魔鬼的武器,可以像恶魔一样杀人了!”
“不行啊…”巴图鲁的额头上都是⾖大的汗珠。
虽然对方的每一**铳和天雷箭齐<img src="in/she.jpg">的杀伤力看上去并不太大,也就打死打伤几十上百的⾊目人,如果⾊目人都蹲下避炮,损失还能减少一半。可是这种只挨打,不还手的仗谁能受得了?
而且一轮死几十,那十轮、二十轮呢?一千多就没有了。场战上的⾊目一共就四千,伤亡超过四百就要动摇,超过一千铁定崩溃…
不行,不能用<img src="in/chuang.jpg">弩和南蛮对<img src="in/she.jpg">了!
轰轰轰…
就在巴图鲁琢磨对策的时候,北伐军的炮兵又打出一轮齐<img src="in/she.jpg">!刚刚蹲下的⾊目人倒是躲开了铁弹,让这些铁弹砸在了自己的⾝后,可是这些铁弹居然在碰撞了一记地面后又弹了起来,直奔巴图鲁所在的中军飞去。噗噗的两声闷响,就扫过了两个巴图鲁亲兵的脑壳,顿时就是脑浆子飞溅的惨烈场面,连巴图鲁的脸上都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扇了一下,辣火辣的好像被人菗了一耳光似的!
他伸手摸了一下,感觉<img src="in/shi.jpg">漉漉的,还有浓烈的⾎腥气味扬起,他低头一看,満手都是红粉⾊的酱<img src="in/ye.jpg">,不知道是不是人的脑浆…
“鸣金,收兵!”巴图鲁強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下达了撤退命令:“退到海津镇里去…”
“总管,不能退啊…”巴图鲁⾝边一个亲兵百户连声提醒“有好几万人瞧着呢!”
巴图鲁举目四望,运河西面,海河北岸的确都站満了围观的群众!
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张着大嘴,难以置信地看着。
原来鞑子是可以这样打的!堵着忽必烈的大门,拿大铳还有天雷箭猛轰,轰得鞑子连个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这他娘的是活生生的打脸儿,打完了右脸打左脸,打得鞑子不吭声。
这他娘的鞑子也有今天!
退到海津镇里面死守看来是不行的!巴图鲁回头看看,脸孔上顿时就是哀怨,怨天上的历代蒙古大汗还有远在开平的忽必烈——为什么不让筑城呢?就海津镇外的一圈木栅栏,能挡住汉人的大铳?轰几下就开了,然后就是巷战⾁搏,靠这些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目人,能打得过南蛮子?
想到这里,巴图鲁咬了咬牙,大声呼喝:“大蒙古的勇士们,都给我站起来,拿起你们的刀矛,去和低<img src="in/jian.jpg">的南蛮子搏杀近战!和他们拼了!”
说完他又向⾝边的亲兵大呼:“上去,都给我上去督战,有哪个⾊目敢迁延不进,当场格杀!”
“总管,要不要给咱们的马队下命令?”巴图鲁的亲兵百户大声发问。
“不用,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冲,什么时候要走…”巴图鲁扫了眼前面严整的好像城池一样的北伐军。这不是自己手下那些不怎么精锐的⾊目兵能打下来的。
现在只能盼着这些⾊目兵能扰<img src="in/luan.jpg">一下南蛮子的阵型,只要他们一<img src="in/luan.jpg">,大蒙古的铁骑就有机会践踏了。若是他们不<img src="in/luan.jpg">,那也不要紧。有两个千人队在这大平原上活动,这些南蛮子就得花大力气巩固自己的后勤线,想要大摇大摆进军燕京那是做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