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招手收回了空中的断⽔钩,遥望敌阵森然喝道:“哪个再来送死?”
望着梅武仍坐在马上未倒的无头尸⾝,崇应彪全军上下登时噤声,任谁都未曾料到这娇怯怯的妙龄少女竟有如此能为,手段又是如此的狠辣。
“可恶!”崇应彪惊骇之后旋又大怒,喝道“<img src="in/jian.jpg">人安敢弄琊法害我大将,看我亲自擒你!”<img src="in/ting.jpg">丈八蛇矛便要出阵。
一旁的⻩元济唯恐少千岁有失,忙拦住崇应彪马头,拱手道:“少千岁,此女不过仗左道之术伤人,何须劳动少千岁亲自动手?末将不才,愿斩此女为梅将军报仇!”
崇应彪也觉⻩元济言之有理,便点头道:“如此便请⻩将军出战。”
⻩元济催马抡刀来到阵前,报通名姓之后举刀照头便劈。
青璃才要举双钩相<img src="in/ying.jpg">,后面忽地传来哪吒的喝声:“姐姐,你已经发利市斩了一将,这一阵便让给小弟罢!”
青璃拨马退开,见哪吒以踏着风火轮来到阵前,便笑道:“哪吒你要上阵倒也无妨,却须赢得⼲脆,胜得利索,不可折了我军的锐气!”
哪吒道:“姐姐放心,尽管看小弟的手段如何!”
青璃转回本阵,哪吒踏轮到了⻩元济马前。
⻩元济见敌方换将,心下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但见换上来的这个粉雕⽟琢的童子⾜踏一双呑吐风火的轮子,似乎也是有奇术在⾝的样子,不由得暗自警惕。心道:“稍时动手却要多加仔细,最好不要给对方用什么左道手段的机会。”
想到此处。他在马上横刀喝道:“对面娃娃,报名再战!”
“护国侯三子。李哪吒便是,看<img src="in/qiang.jpg">!”哪吒素来<img src="in/xing.jpg">急,口中报出姓名的同时,手中火尖<img src="in/qiang.jpg">已直刺敌将咽喉。
⻩元济见这一<img src="in/qiang.jpg">来势奇快,忙将大刀向外一封。刀<img src="in/qiang.jpg">相<img src="in/jiao.jpg">,发出一声震耳的金铁<img src="in/jiao.jpg">鸣之声。⻩元济只觉一股大巨的反震之力从刀杆上传至双臂,带得⾝子向旁一歪,险些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哪吒的火尖<img src="in/qiang.jpg">也被封到一边,他收<img src="in/qiang.jpg">笑道:“还不错。有几分膂力,再来!”举火尖<img src="in/qiang.jpg">分心又刺。
⻩元济已经领教了哪吒的神力,此刻哪还敢硬接,只得拨马闪开,而后挥刀从旁边攻来。
哪吒催开风火轮,与⻩元济盘桓相斗,转眼十余回合。他一出生便在⽗亲的帮助下融合了前世灵珠子的本体,不仅法力已臻结丹之境,更见体魄超人。力大无穷,跟⽗亲学的<img src="in/qiang.jpg">法又是精奇玄奥,⻩元济如何是他的对手。
斗至酣处,哪吒蓦地发出一声犹带童音的尖喝。火尖<img src="in/qiang.jpg">由⻩元济的前心贯⼊直透后背。他双臂较力将⻩元济的死尸从马背上挑了起来,在空中轮了一个圈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可恶!”崇应彪见己方又折一将。不由<img src="in/bo.jpg">然大怒,不顾⾝边陈继贞和金成阻拦。一催舿下乌骓马闯到阵前,<img src="in/ting.jpg">丈八蛇矛向着哪吒心口便刺。
“且住!”哪吒横<img src="in/qiang.jpg">格住。“通名再战不迟!”
“北伯侯世子,崇应彪便是!”崇应彪报出姓名,恶狠狠举<img src="in/qiang.jpg">又刺。
哪吒使开火尖<img src="in/qiang.jpg">,与崇应彪双<img src="in/qiang.jpg">并举,势如腾蛟战巨蟒,一个翻江倒海,一个吐雾噴云,二十余合未分胜负。
见此人膂力不弱,武艺亦精,远胜方才之将,哪吒想着先前跟青璃做的保证,便无心纠<img src="in/chan.jpg">下去,右腕上套着的乾坤圈稍稍放大了一圈脫下来落在掌中。
两人<img src="in/jiao.jpg">手一合之后背向而行,哪吒蓦地回⾝扬手,喝一声:“着!”
乾坤圈化一道金光直击崇应彪的后脑。
崇应彪反应倒也迅捷,听到脑后金风袭来,百忙中竭力将⾝一偏,却只让过后脑要害,被那乾坤圈砸在右肩之上,将肩胛骨打碎。
他惨叫一声催马向本阵便败,陈继贞和金成一起冲出阵来接应。
哪吒后面的青璃一见机不可失,急忙下令全军突击。
崇应彪这边人马虽倍于敌方,但阵前连败三场,最后败阵的还是自家主将,军心已然大<img src="in/luan.jpg">,与敌军稍稍一触便已溃散。
崇应彪重伤之下又无力约束败军,只得伏在马背之上,由陈继贞和金成护着,裹在败军之中一起奔逃。
青璃率军一直追到了⽩<img src="in/yang.jpg">河畔,斩俘敌军过半,见对岸有敌营中留守的人马出来接应,这才停步不追,掌起得胜鼓回营贺功不表。
且说崇应彪与一众残兵败将凄凄惨惨地返回了营中,检点人马,带出去的一万大军已不⾜四千。
崇应彪仰天长叹:“初战即遭此败绩,教我有何面目去见⽗亲大人!”
陈继贞在一旁出言解劝道:“少千岁不必如此,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今虽不慎败阵,⽇后自有洗雪此仇的机会,还是先来处理一下你肩头的伤势罢。”
经陈继贞这一说,崇应彪才感觉先前一片⿇木的右肩剧痛无比,似有千万<img src="in/gen.jpg">钢针在⽪⾁之下攒刺,当即按捺不住地惨叫一声:“痛杀我也!”
陈继贞忙召来军医官为崇应彪察看伤势。
那军医官解下崇应彪的甲胄,撩开战袍一看伤处,只见肩胛骨处⾼⾼鼓起碗口大小的一块,表面呈现一片骇人的青紫之⾊。他用手轻轻一按,崇应彪又是一声惨哼。
“少千岁之伤如何?”陈继贞急忙问道。
军医官満脸苦⾊地答道:“启禀将军,少千岁的肩胛骨遭外物重击后已碎成十数片,虽然没有<img src="in/xing.jpg">命之忧,但⽇后这条手臂怕是难以用上力了。”
陈继贞和金成脸⾊登时大变。他们这些随崇应彪出征的皆是他心腹之人,与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崇应彪手臂残废,⽇后必然难以继承北伯侯之位。如此一来,自己这些人的大好前程岂非随之化为泡影?
此时剧痛临⾝的崇应彪却冷静了下来,他先教军医官给自己敷上一些镇痛物药,再将伤处包扎起来,重新穿戴好⾐甲之后,屏退帐內闲人,只留下陈继贞和金成二将。
“少千岁,不知你…”陈继贞不知崇应彪是何用意,试探着开口问道。
崇应彪忽地在两人面前俯⾝拜倒,口中道:“崇应彪今⽇⾝遭大难,万望两位将军念及往⽇情分,仗义出手助应彪渡此难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