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img src="in/yang.jpg">关下,尚师徒兵败自刎,李靖率兵⼊关,出榜安民之后,留下一支人马守关,大军继续开拔,径往虹霓关而来。
虹霓关守将新文礼与尚师徒有旧,听探马报说临<img src="in/yang.jpg">关被定世军攻破,好友为国全忠,不由得<img src="in/bo.jpg">然大怒,当即号令城內人马做好准备,只待叛军来时便出关厮杀,一来为国平逆,二来为友报仇。
新文礼的夫人名为东方⽟梅,见丈夫整军备战,便从旁解劝道:“将军虽然杀敌报仇心切,却不可冒进。妾⾝听说那李靖为天下人杰,武艺⾼強,⾝怀异术,手下又兵多将广。尚总兵号称四宝将军,仍在李靖手中败亡。将军何不依仗⾼关据险而守?敌军远道而来,粮草供应必定不易,待其粮草不继,军心生<img src="in/luan.jpg">之时,再出关破敌不晚。”
新文礼瞋目呵斥道:“军国大事,岂容你一介妇人置喙?是战是守,我心中自有主张,你不必多言。”
东方⽟梅无奈,只得怏怏而退,忖道:“我为报新氏先人恩情而委⾝这耝莽鄙夫,一路襄助他马上封侯得了今⽇富贵。近年来我本打算功成⾝退重返山中修炼,岂料天下大<img src="in/luan.jpg">,叛军来犯。看新文礼气⾊,此番只恐有<img src="in/xing.jpg">命之厄。这鄙夫富贵之后忘恩负义,素以异类轻<img src="in/jian.jpg">于我,本也死不⾜惜,只叹我这十数年辛苦将付诸东流…”
再说李靖大军自离了临<img src="in/yang.jpg">关后,一路倍道兼程,不过数⽇便到了虹霓关下。李靖传令安营下寨。原地休整一⽇再去关前讨战。
城上的新文礼早已闻报,当即率领一支精兵杀出城来。赶到定世军大营的营门前叫阵。在新文礼的授意下,叫阵的军卒嘴里颇不⼲净。将自李靖以下的満营将帅骂了个遍。
有营门官到中军帐內禀报,李靖闻报不置可否,帐中众将却尽都大怒。罗士信抢在众人前面跳出来道:“元帅,末将自随大哥来投后尚未建功,如今有敌将送上门来,末将愿领一将令出营会他,如若不胜,甘当军法!”
李靖知道罗士信一⾝武艺虽是秦琼相授,但由于天生神力的缘故。隐隐然已有青出于蓝之势,外面的新文礼号称“八马将军”同样惯以神力赢人,罗士信倒也正是他的对手。于是从案上拿起一支令箭抛了下去,沉声道:“士信既然讨令,本帅便准你出战,到阵上多加小心。”
罗士信接令在手道:“末将领命!”随即兴冲冲地转⾝出帐去点兵。
号炮声中,罗士信全⾝披挂,擎一杆浑铁椎<img src="in/qiang.jpg">。骑一匹青鬃马闯出营门,⾝后是三千精兵紧紧跟随。
摆好阵势之后,罗士信催马来到阵前,厉声喝道:“新文礼何在?”
新文礼见敌营中出来的是一个黑面小将。知道来的不是李靖,心中便有几分轻蔑。他将一杆四方槊倒提在右手,双脚点镫催马出阵道:“本将便是新文礼。那员小将报上名来。”
罗士信将浑铁锥<img src="in/qiang.jpg">一横道:“某乃李元帅麾下大将罗士信,奉命前来擒你!”
新文礼怒道:“无名小辈。焉敢夸如此海口?看槊!”战马前冲,手中四方槊向着罗士信劈头便打。
他这四方槊造型古怪。槊头的剑形锋刃后连接着一段长方形的铁块,分量极重。
新文礼与人<img src="in/jiao.jpg">手时也少用槊法之中的刺击之术,往往只是抡槊一砸,在他神力之下,敌将便已人马俱化⾁泥。
罗士信却不躲闪,也将手中的浑铁锥<img src="in/qiang.jpg">抡开了,用一个“海底捞月”的架势,由下而上硬碰了过去。
他这杆<img src="in/qiang.jpg">的造型也有些特别,<img src="in/qiang.jpg">头后面连接着一个人头大小的八棱铁锤,与人对阵时也经常拿来敲别人的脑袋。
两件兵器撞在一起,登时爆出一声如晴天霹雳般的震耳大响。巨力反震之下,两人的虎口同时裂开,指<img src="in/feng.jpg">中渗出鲜⾎。更惨的是他们舿下的战马也同时发出一声悲鸣,眼耳口鼻都淌下⾎痕,软软地瘫倒在地上,竟然被活活震死。
罗士信从未吃过如此大亏,翻⾝从马背上跳下,三把两把将⾝上的铠甲扯下,暴喝道:“新文礼,有种的不要闪避,你我只在力气上斗个输赢!”说罢疾奔几步,将浑铁锥<img src="in/qiang.jpg">⾼举过顶,向着新文礼劈头便砸。
“怕你怎地!”新文礼冷哼一声,抡开四方槊由下往上硬接。
又一声震耳<img src="in/yu.jpg">聋的巨响过后,两个人触电般向两边弹开,彼此狠狠地瞪了一眼,再次往对方冲去,仍是毫无花俏的一记硬拼。
如此叮叮当当的巨响声中,两人前后总共硬拼了十七次,终于分出了⾼下。
天生钢筋铁骨又蒙李靖假手秦琼转授了炼体法门的罗士信是气脉悠长,越战越勇,新文礼则明显已呈现出后力不及之相。
罗士信虽然憨直,却也有⾝经百战的经历,经验颇为丰富,察觉到对方力怯之后,大喜暴喝道:“新文礼休走,再吃某一<img src="in/qiang.jpg">。”将⾝一纵跳起**尺⾼,在空中摇动肩背将力量尽都灌注到双臂之上,举起浑铁锥<img src="in/qiang.jpg">由上而下以泰山庒顶之势砸了下来。
新文礼也是不到⻩河不死心的倔脾气,虽然力气见衰,却绝不肯主动认输,咬紧牙<img src="in/gen.jpg">举四方槊向上招架。
随着一声远远超过前十七次的金铁<img src="in/jiao.jpg">鸣大响,罗士信随着大巨的反震之力向后倒翻了一个筋斗,落地时双⾜站立不稳,一庇股坐倒在地上。
新文礼则双⾜深扎地上,⾼举双臂僵立不动,那杆茶杯口耝细的四方槊已经向下弯曲变成弓形。
罗士信只觉双臂完全没有了知觉,坐在地上望着拧眉凸目的新文礼笑道:“没想到你仍能站着,看来还是你厉害一些。”说罢双目一翻向后便倒,竟已晕了过去。
后面阵中罗士信的亲兵见势不妙,唯恐对方趁机加害,急忙抢上前来,抬起罗士信转⾝便逃,略显狼狈地回转了大营。
隋军这边看到新文礼仍保持双手举槊的势姿站立在原地不动,便有几名亲兵赶上前来。
“将军,敌军已经败退,我们是否也该收兵了?”
其中一人问了一⾝,却未听到新文礼回答。他感觉不妙,急忙转到正面来看时,只见到新文礼的五官都渗出⾎来。他用手试了一下新文礼的鼻息,才发现自家主将竟已气绝⾝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