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不相同,面对不同的人,表现也要不同。光是一味的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是不行的,只会被看轻。要学会因人而异、因人而变。
就像此时此刻,吴凡是拐弯儿抹角的绕了好大一圈子,最终暗蔵机锋的阐述一句话——既然要求人,那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为什么要这样做?
原因在于吴凡知晓伍昭有一种深蔵在骨子里的优越感与傲气,如果吴凡对他百依百顺、予取予求,那会让伍昭更加看低。反之,吴凡本着“站在的位置差距太大,又怎么去对话、又怎么让对方听进去自己的话”的想法,耍了手段,把伍昭的位置拉低,却会让伍昭重视,从而把吴凡在心里的地位稍稍抬⾼一些…是不是<img src="in/jian.jpg">?
伍昭懂了,放下傲气,虽不说礼贤下士,却能够称得上⾜够给面子。
双方愉快。
当然啦!
如此方法不是搁在谁⾝上都能用,一定得看准人,下对药。
吴凡是了解伍昭本<img src="in/xing.jpg">不坏,只因出⾝名门,天生带着贵族的那种矫情的骄傲劲儿,不自觉的太过自我,不懂人情世故或者说忽略人情世故。但同时,伍昭拿得起放得下,素有容人之量。所以,吴凡才敢这样⼲。
这种事儿,如果吴凡敢放在小太监曼宁⾝上,小太监一定会甩吴凡的脸子。那家伙,心眼儿小的跟针鼻儿有的一拼!不然的话,吴凡⼲嘛与小太监在一起的时候,多数时间都是非常尊重他,至少表面上尊重,満⾜他的虚荣心?倒也是,小太监曼宁因此觉得吴凡人不错,两次救了吴凡呢。
与伍昭一起在百户所里喝酒吃⾁,吴凡丝毫不怯场,更不为伍昭的⾝份而感到局促不安…少吃一口。
伍昭同样一起吃,只是心中的大石头始终放不下,难免的问上几句:“吴百户,适才我去见荥<img src="in/yang.jpg">郡守郑…。”
“噗嗤——!”
“哈哈哈哈…!”
伍昭还没说完,吴凡噗嗤就大笑起来。笑的那叫一个前仰后合,相当放肆。
在伍昭完全不懂的表情中,吴凡叹了口气,头摇道:“然后…将军吃了瓜落儿?呵呵!那是应该的!您啊!找错人啦!能不吃软钉子嘛?”
伍昭一副见鬼似的模样,张着嘴,讶然道:“郡守,郡守,一郡之首啊!难道他还做不了荥<img src="in/yang.jpg">的主?”
“他还真就做不了那个主!”吴凡给伍昭倒了碗酒,轻飘飘的来了句:“荥<img src="in/yang.jpg">的地界儿上,郡守说的不算,郡丞说的算!”
伍昭愣是半晌没说出点儿什么来,闷头呷了口酒,恍然道:“我道他怎么对我那般推诿,<img src="in/bi.jpg">得急了,连致仕还乡的话都撂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吴凡点点头,道:“他是明哲保⾝,将军您<img src="in/bi.jpg">得他太急,他当然会那样说。”
伍昭放下筷子,踟躇着,问道:“那…荥<img src="in/yang.jpg">郡,怎么就成了郡丞做主的?”
吴凡看着伍昭,头一歪,道:“将军可要听实话?”
伍昭点头:“不听实话,难道还要听假话?”
出⾝于名门望族,伍昭最大的缺点恐怕就是历练不⾜,他见识的太少。或者说,他的⾝份,注定他站的位置很⾼,⾼到完全不知晓脚下是什么模样的地步。
吴凡深昅了口气,慢呑呑的说道:“事情还要从大运河说起,大运河,穿贯南北,不仅作为帝国出兵的快速要道,也是使得南北互通有无的牟利之道!”吴凡蘸着酒⽔在桌面上画图,边画边说:“荥<img src="in/yang.jpg">,作为大运河的中间位置,南达兖州、徐州、豫州,北通冀州,东边儿连着⻩河⽔,直奔青州,西边呢?天下最繁华的洛<img src="in/yang.jpg">城。如此一个四通枢纽之地,作为兵家必争之地的同时,也是商家必到之地。从而,衍生无数的利益!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让皆为利往…剩下的还用下官继续说吗?”
伍昭只是历练不⾜,对人情世故处理的不太好,可脑子不傻,相反还很精明,哪里想不通?
利益!
两个字儿。
恰恰就是这么两个字儿,使得荥<img src="in/yang.jpg">的匪患,一剿再剿,就是剿不掉、灭不绝。使得荥<img src="in/yang.jpg">的贪墨,一查再查,就是查不完,杀不清。使得荥<img src="in/yang.jpg">的违噤,一纠再纠,就是纠不没,扫不平…
伍昭沉昑着,好久,道:“你的意思是,那位郡守所以碌碌无为,不闻不问,究其原因,还是…他不想掺和?他是清⽩的?”
吴凡努努嘴,没吱声,算是默认。
“砰!”
“庸臣!尸位素餐!无能!”愤怒的一拍桌子,伍昭大怒:“还有那个郡丞!好贼子!好狗官!我定要参他一本,杀了他的头!他居然敢贪赃枉法,僭越本职!一个区区的郡丞,竟然敢如此行为!当真…”
吴凡像是看⽩痴一样看着伍昭,直把伍昭看的莫名其妙,不得不停下话语。
把伍昭的酒碗倒満酒,吴凡嘴角挂着饶有深意的笑,问道:“您知道…假如您真的扳倒那位郡丞大人后,那位郡丞大人会说什么吗?”
伍昭愣住了:“什么?”
吴凡用一种无比笃定的语气说道:“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
说完,吴凡摊着手。
冷静下来的伍昭明⽩…在大巨的利益<img src="in/you.jpg">/惑,能把持本心的人能有几个?今天杀了个⻩野,明天还会有个赵野、钱野、孙野…只要大运河还在,只要暴利还在,那就噤止不了贪官污吏的出现。
“况且…如果将军参他一本,告他的状,只怕将军自⾝要做的事情,也得耽搁下来啊!”吴凡夹了块儿⾁丢在嘴里,含糊不清的接着说道:“荥<img src="in/yang.jpg">周边大大小小的山头,⾜有四五十个,最多的千把人手,最少的都有一二百人,没有当地郡兵的支持,您啊!成不了事儿…除非…”
伍昭接话过来,道:“除非什么?”
吴凡一笑,道:“我帮你!”
伍昭等的就是这个啊!顿时大喜,抱拳道:“不知吴百户要怎么帮我?”
吴凡没回答伍昭的问题,反问道:“将军此来,似乎很急?”
伍昭沉昑一番,憋出句话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吴凡眉⽑一挑,了然。
帝国确实是要对北燕用兵!
伍昭此来急迫,缘何?因为会有无数的粮草辎重从帝国各地运来荥<img src="in/yang.jpg">,作为出兵物资。荥<img src="in/yang.jpg">,将会成为对北燕用兵的后方物资储存地。倒不是说帝国怕那些山贼土匪敢不开眼的劫掠,只是觉得⿇烦,不如扫了⼲净的算。更有些防患于未然,将一切可能潜在的危机扼杀在摇篮里的意思。
吴凡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伍昭,起⾝抱拳道:“下官想求将军一个事儿!”
“嗯?”
伍昭眉头挑起,显然不悦。
不管伍昭⾼不⾼兴,吴凡觉得这是个他必须抓住的机会,不能错过,声音铿锵有力:“下官想摆脫鹰扬卫的⾝份,参军⼊伍,上场战!”
伍昭看了吴凡好久,道:“你是鹰扬卫的百户…如果你去了这个⾝份,将来,你的儿孙,可就不能再做鹰扬卫,没有了这铁饭碗啦!”
吴凡抿抿嘴角儿,肃然道:“下官何尝不知?可它也是束缚下官的枷锁啊!下官有自信给儿孙后代,搏出一个更好的明天!”
伍昭深深的盯着吴凡,问了个但凡是通晓人情世故的人便不会问的问题:“你当初在洛<img src="in/yang.jpg">鹰扬卫千户所,为什么屡屡杀害上官呢?”
吴凡看着伍昭,道:“因为他们有罪,因为该杀!”
眼见吴凡眼中并未有任何的闪躲,更多的都是坚定坦然,伍昭不由的点头,暗道之前是自己偏听偏信,误会了好人…居然,就,信了,吴凡…
“好!有志气!”伍昭站起⾝,把心中原本对吴凡的芥蒂与偏见抛到九霄云外,赞赏的笑道:“好男儿当志在千里,手持三尺青锋,率万马千军杀敌于阵前,立百世功,建万丈业!我帮定你了!”
“多谢将军!”吴凡躬⾝一礼,表示感谢,同时连忙说道:“剿匪的事情,<img src="in/jiao.jpg">给下官来谋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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