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传令下去:“李傕、郭汜,领两千飞熊军,灭袁隗満门,<img src="in/ji2.jpg">⽝不留!”
李儒连忙上前劝谏:“⽗亲,三思啊,袁隗、袁基乃鼠胆之辈,必定不敢跟袁绍、袁术勾结,这必定是心怀不轨之辈搬弄是非,若是杀了袁家満门,必定彻底<img src="in/ji.jpg">怒袁绍、袁术,袁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李傕拔剑在手,怒视李儒:“袁家四世三公,向来骄横,从来只把主公当成他们的故吏看待,对我西凉人哪有半分尊重,今⽇不杀尽袁家人,他⽇我西凉人全被袁家人所杀。你李儒难道不知?”
郭汜冷冷地看着李儒:“军师不会是收了袁家的好处了吧,不然为何总是为袁家说话!”
军中其他将领也纷纷嚷道:“现在袁家人骑在我们西凉人脖子上拉屎,我们也要忍吗?”“相国大人,今⽇若不杀袁家人,末将再也没有颜面出现在洛<img src="in/yang.jpg">街头。”一时之间,群情汹汹,皆曰袁家可杀。
李儒还待要说些什么,董卓叹了口气:“文优你不必再说,军心不可违,李傕、郭汜,执行命令去吧。”
李傕、郭汜领命去了,飞熊军如狼似虎,围住袁家,烧杀劫掠,男的尽皆杀死,女的轮了,金银财宝抢走,然后把袁家宅子付之一炬。
盘踞洛<img src="in/yang.jpg">两百年的超级世家袁家到此化为乌有,而在可以料想的未来,袁家的袁绍、袁术也会被曹<img src="in/cao.jpg">或马超的战车碾得粉碎。
马超站在自家阁楼上,遥望袁家宅院里火光冲天一片哭喊,不由得想起,数月前,袁绍、袁术领兵攻⼊皇宮诛杀宦官抢占宮女,那时袁家权势滔天,不可一世,想不到区区几个月过后,袁家人变得跟他们之前杀屠的十常侍一般无二。
“天理循环,报应不慡啊!”马超暗笑。
但他很快就想起了,此时不可一世的董卓,一年后,被王允、吕布所杀,还被当街焚毁,而后过了没多久,王允被李傕、郭汜分尸,又过了几年,吕布被曹<img src="in/cao.jpg">所杀,马超暗暗警惕,在这群雄逐鹿的<img src="in/luan.jpg">世里,一定要抓紧<img src="in/qiang.jpg">杆子,还要抓紧笔杆子,不然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袁家満门被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河內,袁绍虽然对叔⽗袁隗、堂兄袁基等人没有半点感情,但在他人眼中,他必须要表示出应有的感情,连忙大叫一声,撞昏倒状,被人救起来以后,他尽量把眼睛瞪得大大,瞠目大叫:“董卓,国仇家恨,不共戴天,我袁本初不杀你,誓不为人!”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南<img src="in/yang.jpg">郡治宛城,袁术听后也昏倒在地,醒来以后大骂董卓。
正盟主、副盟主都发狂了,其他诸侯多半都属于袁家门生故吏,也不敢落后,全都急行军,赶往虎牢关和汜⽔关。
虽然<img src="in/gen.jpg">据历史考据,汜⽔关和虎牢关疑似一个关,但考虑演义的影响,暂且把这个关当成两个关,互成犄角的两个关,汜⽔关在洛<img src="in/yang.jpg">东南方位,方便从南边来的南<img src="in/yang.jpg">太守袁术、长沙太守孙坚展开兵力,虎牢关在洛<img src="in/yang.jpg">正东方向,方便从东边来的其他各路诸侯展开兵力。
盟军来的太快,快到董卓没有思想准备,他还在宴饮。
当时董卓大宴群臣,有蔡邕、杨彪、王允、马⽇磾、盖勋、土孙瑞、郑泰、荀慡等名扬四海的公卿大臣,此外还有荀攸、钟繇等品级稍低的官吏,一些员官还带来了家眷,像蔡邕就把女儿蔡琰带来,还有准女婿卫仲道、徒弟阮瑀。
外面已经飘起⽩雪,有腊梅盛放,董卓极有兴致,指着窗外的景⾊,问蔡邕:“蔡先生,⽩雪红花,如此美景,可有诗赋咏之?”
跟那个动不动就把蔡邕逮起来的汉灵帝比起来,董卓对蔡邕真算是礼贤下士的很,三天內提拔蔡邕三次,历任侍御史、治书御史、尚书,每次宴饮时都把蔡邕置于⾼位,对蔡邕极为礼敬。
想起之前被迫流亡十年,再看看董卓如今的厚遇,蔡邕心里有点暖暖的,有点士为知己者死的意思,完全忘记了老友卢植此前的话“董卓面善心恶是豺狼”
董卓看重蔡邕的才学,对他非常客气,一遇举行宴会,往往令蔡邕鼓琴助兴,蔡邕也有心出力。
这次,蔡邕也不推却,他沉昑片刻,做出一首昑梅诗。
当他昑诵完毕时,才气如瀑,说明他老人家是文圣,才气暴涨一倍,说明他老人家做的是鸣州诗。
众人纷纷赞叹,不愧是文圣,随便一昑,便是鸣州诗,寻常文人绞尽脑汁一个月都未必能做出一首。
蔡邕脸上没有任何得意,自从他长大成名之后,公卿大臣饮宴时昑诗作对,他从未有过对手,早已寂寞无敌,早就习惯了众人的赞叹。
他现在发愁的是,马超那小子似乎对女儿蔡琰不死心,时常来蔡府中拜访自己,说是向自己学习,实际上想借机接近蔡琰,这样下去,若是马超那小子跟蔡琰走在一起,该如何跟河东卫家<img src="in/jiao.jpg">代,如何面对其他世家,恩,让卫仲道出来展示才学,让马超羞惭,自动放弃。
这个时候,蔡邕显然忘了,马超可是一个做过两首传世诗的文尊,也有可能,他对卫仲道的才学很有信心,便扭头问卫仲道:“仲道,你也来一首?”
卫仲道也昑诵了一首咏梅诗,当他昑诵完,才气如雾,雾气黏稠犹若雨丝,看来他是巅峰文宗,差一步就进⼊文尊境界,当他昑诗时才气暴涨五成,说明他昑诵的是达郡诗。
公卿大臣纷纷赞许:“想不到这么年轻就有文宗造诣!”“这么年轻就做得出达郡诗!”“后生可畏啊!”
公卿大臣的齐声赞许,卫仲道极为得意,苍⽩瘦削的脸蛋上浮现不正常的红⾊,他昂起头,望向马超:“马贤弟,听说你颇有才名,可愿昑诵一首?”
马超却面露迟疑,并未马上回答。
卫仲道更加笃定,出⾝西凉樵夫家庭的山野村夫马超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中期文尊,怎么可能做得出传世诗,肯定是剽窃他人的。
他却不知,马超之所以迟疑,是因为他有太多咏梅诗可以昑诵,一时之间想不出该用哪一首了。
蔡琰看看卫仲道自傲得不可一世的浅薄模样,再看看马超一脸淡然从容不迫的样子,再看了一眼卫仲道,眼里充満了同情,通过这些天对马超的观察,蔡琰知道,马超之才不亚于⽗亲蔡邕,他不开口则已,一旦开口就是镇国诗,卫仲道这番是在自讨其辱。
(猜猜马超会用那首咏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