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则也不能怪侯选,只能怪刘琦麾下的步兵颠覆了当时人们的常识,因为从来没有步兵能够战胜得了骑兵,即便是单纯的守御也不能,除非是在利用某些地理条件进行设伏才有可能,但是如今正是骑兵纵横驰骋的宽阔地形,又是骑兵已经冲到了近前,但是他们却遭到了一支步兵队伍的碾庒,这要是说出去的话,能够有谁会相信?
即便是侯选,以他多年来的领兵经验,也从来不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事情竟然就这么真的发生了。
一群冷静到令人浑⾝发冷的步兵队伍挥舞着他们不知道究竟是何名的长武器,奋力的劈刺着一个个的骑兵将士,他们的神情冷酷,他们的动作简洁有力,几乎每一下都能给己方的骑兵队伍带来重创,甚至有不少骑兵将士都能看到,对方一个猛劈下去,己方的人和马竟然同时被斩为两段!
如此锋利的武器,如此⾎腥的杀招,令人看起来竟然是如此的胆寒,这对于他们这些<img src="in/mi2.jpg">信骑兵威力的将士们来说,绝对是一场噩梦,这样的噩梦从此击碎了他们心中最后的一丝信念,让他们深刻的认识到一个道理:骑兵竟然也不是无敌的,竟然还有别的兵种能够克制,这样的兵种不是大家平常所认为的弩兵,也不是长矛兵形成的阵法,而竟然是这样用一种他们叫不出名字的武器组成的強大队部!
而这样的认识几乎让这些西凉骑兵心中唯一的一点优越感都被击碎了。他们原本以为他们凭借着骑兵的強大战力,可以纵横西凉,天下的哪一方霸主都对他们无可奈何。可是经此一役,他们深深地知道,骑兵的优势对于他们来说就只剩下可以快速逃走了,如果是论战斗力的话,他们的骑兵<img src="in/gen.jpg">本不敢再与这样可怕的队伍相遇。
侯选満腔豪情的率军前来作战,<img src="in/gen.jpg">本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样恐怖的一面,他看着自己麾下的精锐骑士一个个命丧当场。不由得浑⾝冰凉,惊惧不已。胆寒之下再也不敢再在这里多待一刻,立刻调转马头准备逃走,可就在这时,只听得急剧的破空之声传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一<img src="in/gen.jpg">羽箭就已经揷到了他的咽喉上。
侯选震恐的向着羽箭飞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一名须发花⽩的老将正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脑子里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个<img src="in/she.jpg">死我的人,恐怕就是号称刘琦军中第一神<img src="in/she.jpg">手的⻩忠,我今天真是倒霉,竟然遇到了他…”
之后侯选再也不能思考了,他的死尸无力的软倒下来,撞到了地上。然后被⾝后的马蹄踩成了一滩烂泥。
強大的骑兵本来就处于一边倒的被杀屠,侯选又战死,这让整个的骑兵队伍失去了最后一点希望。他们知道就算再強行留下来,最终也是必死的结局,所以,与其就这样死去,还不如仗着骑兵最后一点优势,纵骑逃走。这样或许还有机会保住一命。
所以,随着候选⾝亡。大规模的恐慌终于产生了,所有的骑兵开始兜转马头,拼命的向后逃走,即便是他们一向服从的统帅成宜都无法约束。
这时候的成宜已经不想着再约束什么了,因为阵前的⾎腥一幕他也从远处看到了一些,虽然心中仍然不解,敌军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竟然能够以步兵对骑兵造成一边倒的杀屠,但是这却不耽误他也纵骑逃命,因为他知道,如今己方已然是大势已去,如果不赶紧逃命的话,恐怕就会像侯选一般命丧疆场。
“以后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竟然舍弃骑兵而发展步兵?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以后该如何震慑羌胡骑兵?可是如果不发展步兵的话,我们在如此強大的步兵面前也只有挨宰的份。”成宜的心中不由得苦涩不已,他对于以后的发展真的是很茫然,不知道⽇后该怎么办了。
“算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如今我要做的,最重要的就是回到狄道进行坚守,同时要立刻通知还在汉<img src="in/yang.jpg">郡的阎行等人,让他们立刻回师救援,合双方之力死守陇西郡,确保金城的全安,我的家眷们可都还在那里,如果万一连金城也丢了,韩遂那老家伙还不活剐了我?”
成宜苦笑着摇了头摇,再也不管什么封锁刘琦大军的计划,同时也暗暗后悔,自己应该早早听取侯选的意见,通知阎行,如果是阎行大军也在此地的话,他们之间也彼此有个照应,就算是遭受敌军的杀屠,不也是有其他部的军士与自己分担伤亡?
好在刘琦的步兵还有一项缺陷,那就是没有骑兵跑得快,所以,这还给了他们准备的时间,让他们能够从容地返回临洮,简单的休整了一下便立刻返回狄道死守待援。
而与成宜的心情截然不同的是,刘琦大军却是无比的喜悦,方才那一场大战,他们综合了⻩忠的连弩兵、刘琦的噤卫军和骁卫军,一举击退了成宜的两万骑兵,不仅歼灭了对方七八千名骑兵将士,更重要的是从此击溃了他们心中的信念,让对方胆寒之下落荒而逃。
这样一来,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阻碍的前往临洮了,而只要来到了开阔地,连马超的两万骑兵也都能展开了。
有強大的连弩兵对守城军士进行庒制,还有三万強大的攻城队伍,还有马超的骑兵和刘琦的两万亲兵队伍的震慑,敌军既不敢出城决战,也无力防守城池,只能⻳缩在女墙之內等待着己方攻城,拥有这样強大的优势,如果再攻不下陇西和金城两郡的话,刘琦真该找块⾖腐撞死了。
看到成宜的大军退走,刘琦的这些步兵们立刻庒上前去,为走在最后的两万马超的骑兵让出空间,等待这两万骑兵将士将他们的战马一点点从山⾕中拉出来,然后大军再集结起来,一同进攻陇西郡的各县。
骑兵统帅马超刚刚出⾕,就听说主公刘琦竟然用麾下的亲兵大破成宜的两万骑兵,不由得心中佩服,因为同为关陇军阀,他自然知道成宜的骑兵的确是凉州精锐,不要说是是自己才训练了半年的这些骑兵将士,即便是之前自己当年在右扶风的时候所统领的那些骑兵,也不敢说就有绝对的胜算。
但是主公刘琦仅仅凭借步兵就能把他们击溃,而且一场战斗就斩杀了七八千名骑兵,这样的大胜绝对是他连想都想象不到的,所以,连马超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刘琦的态度已然暗暗发生了转变,不仅仅是以前纯粹的敬重,而是一种发自內心的敬畏,他知道,<img src="in/gen.jpg">据这一场战斗的战绩,⽇后他的骑兵就算再锋锐,也万万不是主公麾下的这些精锐步兵的对手。
“恭喜主公大破成宜,取得了辉煌的战绩,主公此役定然会震惊天下,让关陇诸阀心生畏惧,超料想主公以如此雄兵统一西凉,甚至是统一天下都指⽇可待,超愿为主公麾下一马前卒,辅佐主公横扫天下,建不世之功。”
马超为人素来刚直,从来不会说什么奉承话,可是如今这一番真心话说的竟然比奉承话还⾁⿇,实在是生平仅见的异数。
刘琦闻言呵呵一笑,下令大军继续前进,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內多起临洮,然后分兵固守,以防止敌军截断后路,保证粮道的畅通。
汉<img src="in/yang.jpg">郡,冀县。
阎行在得到了成宜战败的消息之后不由得大怒,切齿骂道:“成宜这个混蛋,简直是无能之极,两万骑兵竟然被步兵杀得落花流⽔,而且还是他主动设伏袭击对方,这样的事情如果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可是却偏偏就发生在我们的⾝上,你们说,这到底丢不丢人?”
在阎行⾝边的程银素与成宜<img src="in/jiao.jpg">好,闻言之后叹道:“成宜统领骑兵十余年,从没出现过什么差错,今⽇一朝战败,或有他的问题,但其中定然也会有刘琦的诡计在內,将军可不要掉以轻心。”
阎行却冷哼了一声,淡淡说道:“程银,本将知道你与成宜一向<img src="in/jiao.jpg">好,但也没必要为他开脫罪名吧?败了就是败了,两万骑兵一战之后损失了八千人,而且是敌军的步兵所致,这样的战果不算无能有算什么?就算是自己钻⼊敌人的伏兵之中,也不至于损失这么严重吧?”
程银听了之后不由得轻叹,其实他也觉得阎行说的有道理,这一次成宜的损失也确实重了一些,连自己都不理解究竟是什么原因会导致有如此惨重的损失?难道是成宜轻敌了?抑或有什么其他另外的原因?
不过想想成宜的统兵才能远胜于己,程银仍然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由默然的想道:“用步兵杀屠骑兵,这该是多么強大的步兵才能做到?难道刘琦又培养了一支什么特别強大的步兵队伍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这一次凉州难以保全。”
而这时阎行的话却打断了他的思索,只见阎行果断地下令道:“立刻分出一万人马,由程银和梁兴统率,前往狄道协助成宜这个废物守城,其他人继续守在这里,决不能让刘备这老小子乘机占我汉<img src="in/yang.jpg">郡。”
“诺。”程银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一万人马恐怕不够,可是当他看到阎行不容置疑的口气,只能无奈从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