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股多少银子?”
石子君一盘算,除去家用、应急,手头的余银也有个六七千两空放在库房里,虽说这银子烂不掉,但总有一天会被花完的。他也是未雨绸缪罢了,于是一咬牙,一跺脚,道:“六千两!在下⼊股六千两!”
杨帆平静地坐回到椅子上,道:“石员外可要想好了,这银子短时间之內可是收不回来的。在下放的是长线,不是整一整顾家这么简单的。要搞,就得搞垮这天字八号。”
石子君一凛,忽的想到这爵爷并不是无缘无故封来的,而是靠着战功封上去,不由一颤,道:“只要爵爷不嫌弃,这笔生意,在下搭上一手,还有,在下本是江南人士,在金陵也有不少家⽗生前<img src="in/jiao.jpg">好的世家,若是爵爷想玩得大一点,这牵头的是,在下可以做上一做。”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江南富庶地,家财万贯的富商多得是,要实现那个计划,最好便是把棋子埋好。
“石员外,你选人一定要找那些<img src="in/shu.jpg">悉的,最好是江南地方混得不怎样的。”
“不怎么样的?哪样的?”
杨帆一窘,尴尬道:“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混得和你差不多的。”石子君呵呵地笑了笑,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道:“明⽩了,爵爷是要扶持一下家底子稍微有点,但又和官场子触碰不多的家族是吧?”
杨帆靠近石子君,低声道:“说句难听的,天字八号,只不过是个开始,这大明的商场,要变天了。到时候,这样的格局,会被打散,所有人都要重新洗牌。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按重新洗牌之后的套路来规划。这样不就是走在前边了吗?”
石子君没想到杨帆的胃口这么大,唬了一跳,嗫嚅着问道:“那…这规则是…谁制定的?”杨帆喝了口茶,道:“在下制定的,圣上同意的。”
如果只是杨帆,石子君感觉不得不把前边说是要⼊股的话收回来了。之后后边那个更大的筹码,令他为之一颤,圣上?这事情还有圣上掺和…“所以石员外您可要想明⽩了。风险永远是和收益成正比的。天下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石子君感觉椅子有点烫,挪了挪庇股,道:“⼲了!”他拿起茶杯,在杨帆喝那茶之前,碰了个杯,直接饮尽。杨帆一愣,忽的哈哈大笑“好!有我杨帆一块⾁吃,觉得不会让石员外饿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个大明合伙人,在今⽇一拍即合。也许许多年之后,叱咤大明商场的,是石子君这个名字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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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铺子,发现几个木匠正在丈量修改着柜台。如今招工方便,只要能混口饭吃,大伙都跟着抢。杨帆将那六百两直接<img src="in/jiao.jpg">给了梁伯,道:“看着给工钱,别亏待了几个师傅。”老梁看到如此不拘小节的爵爷,摇头摇,细算着账本。当铺还没开张,这一笔笔钱,都已经在梁老那账本上计算地清清楚楚了。
虽然东家客气,但自己这个做掌柜的司理,可得精打细算。如今王絮儿整天抱着那只小⽩猫,和苏青坐在一起,似乎很亲密的样子。这似乎让杨帆有些不慡。故意将金猫放在院子边,小心翼翼地装着猫眼。
“絮儿,你看着人的面相啊,都不一样的。看面相,一看眼、二看天仓。”
“苏爷爷,你说的我都不明⽩。”
苏青漫不经心道:“你看,给你举个例子吧。苏青四处看了看,没谁了。看到在角落装猫眼的杨帆。就拿他说吧。你看他的眼睛,眼大而圆,眼型如杏,多泛亮光,按照刚刚老夫教你的,应该是什么?”
“聪明多才、富于情感。”王絮儿道。
“对了。那眼神坚毅,不轻浮,眼尾微勾,又有何玄机?”苏青笑问道。王絮儿沉思片刻,道:“不喜露善⾊,而內在正直不荒<img src="in/yin2.jpg">。”
苏青眼神一明,道:“丫头,这是谁教你的?”
“啊?”王絮儿才意识到,这些苏青都还没有教过她,虽然都是基础的面相知识,却还是令苏青吃了一惊。“其实,苏爷爷说的那些话,絮儿第一眼见到杨大哥的时候就感觉得出来。”
苏青点点头,道:“好。很好,以后这第一感丫头你时刻注意了。若是感到危险,第一时间就要警惕起来。明⽩吗?”
“苏爷爷,絮儿现在就感觉好危险。”
“哦?”苏青眉头一挑,手指按在骨节上“爵爷这是⼲什么?”杨帆脸⾊<img src="in/yin.jpg">沉地看着苏青道:“⼲什么?我尊重您是家师的故<img src="in/jiao.jpg">,可您这是⼲什么?”杨帆将金猫放在石桌上。王絮儿怀中的⽩猫立马来了精神,跳到石桌上好奇地看着那只金猫。
“老夫做错什么了,让爵爷如此气愤?”
“您破戒了!您说您一代⿇⾐相士,执天下相术之牛耳,怎么忍心对一个小丫头下的了手?”杨帆打开天窗说亮话。絮儿皱着眉,小嘴不⾼兴地翘起来“杨大哥,你说什么呢!苏爷爷是在教我看相呢。”
“哈哈,爵爷可是误会了。老夫即使有着⾊心,也没那个能力了。”苏青躺在椅子上笑着。杨帆心里暗道那可不一定,那种光看光摸的⾊大爷,杨帆也见过不少,于是警惕地问道:“那梁老说的破戒又是怎么回事?”
苏青瞥了一眼杨帆,道:“那是老夫决定收絮儿为徒弟了。⿇⾐一派,自古传男不传女。老夫当初已经传下了一位弟子,当初来这里之前,算了一卦,会遇到一位⾐钵传人。随后与絮儿姑娘一见投缘,所以才有破戒一说。至于爵爷想到的那个层面,老夫只能说是您想多了…”
“…”杨帆看着石桌上,小⽩那不断撩拨着金猫的爪子,愣愣道:“那怪我咯。”王絮儿抱起小⽩,粉拳锤在杨帆⾝上,怒气冲冲道:“那还怪我和苏爷爷吗?就怪你。”说完,便往屋內跑去。
惹得苏青在一旁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