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秋寒,盛京城一扫<img src="in/yin.jpg">霾。今⽇城门打开,范文程站在城门口,亲自<img src="in/ying.jpg">接攻下辽南的孔有德、耿仲明归京。二人皆草莽出⾝,若是放在大明朝,这样的⾝世,即使打了胜仗,也是被満朝文官所鄙夷,更加没有这样⾼规格的礼遇。
⽪岛受人排挤,在山东被人驱赶,撵鸭子一样被人撵到盖州的孔、耿二人,今⽇终于尝到了威风和受人重视的感觉。鸣锣开道,马步轻快。打赢了胜仗,平定了辽南,也正是孔、耿二人事业蒸蒸⽇上的开始。
城下的汉官站在范文程后边,<img src="in/ying.jpg">接着孔、耿二人。范文程看着⾼头大马骑来的二位将军,上前一步,道:“恭贺两位将军收复辽南,功成名就,他⽇定当封侯封王,共助我后金一统天下。”三人年纪相仿,都是过了而立之年,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孔有德翻⾝下马,长笑道:“承蒙范兄吉言。”
“两位,里边请。可汗已经摆下酒宴,准备款待二位将军,替你们接风洗尘。”范文程一礼,将两位平定辽南的功臣请⼊盛京城。
宮內的秋风,似乎不再那么刺骨了。皇太极的病,好了不少。这对于后金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个好消息。宮內人影攒动,自从二年前大凌河失利,损失两万多人马,元气大伤之后,这次平定辽南,对于整个后金,都是一次极大的鼓舞。
庆功宴设在盛京的皇宮之中。还没开始,文武大臣,还在欣赏这歌舞赛马。一处书房內,皇太极看着地图。道:“宪斗啊,如今这辽南已定。下一步该当如何?”
范文程如今的地位,可以说在盛京城的汉臣之中,是毫无疑问的第一人,更是皇太极的心腹。女真人不善于谋划、攻略,这一点,在努尔哈⾚⾝上暴露无遗。但唯一好的一点,便是认清自己。如果刚愎自用,除金人不用,那么也就不可能有如今这般光景。
窗外依稀传来觥筹<img src="in/jiao.jpg">错的热闹声。范文程道:“可汗,不止听过孔夫子的一句话,曰之: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如今我后金若想南下,一统江山,还是欠些火候。我们贸然南下,取些小胜利还是可行,若想一举南下。臣还是那句话,攘外必先安內。
辽南平定,可是这朝鲜,始终是一块骨刺。如鲠在喉,不得不先除之而后快。所以微臣建议,倒不如先让朝鲜臣服。辽西这一边。我们做一个牵制,将明军牵制在辽地。这样中原的起义军就会不断壮大。到时候,这大明自然就不攻自破。”
“宪斗此言。深得朕心。好!得大军休整完毕,就以朝鲜屡违盟誓,助明害我,起兵讨伐之。”
范文程一礼,道:“可汗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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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rc="in/yang.jpg">城的孙承宗,终于收到了来自金陵的回信。看完以后,气得胡子都翘起来,怒道:“不会进犯?人家都攻下辽南,眼看就要起兵攻打凌河城了,还说不会进犯。不想过来就直说,何必说这等假话敷衍老夫!”他的大发雷霆,令整个孙府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发怈完之后,他还是上书,恳请圣上恢复杨帆的爵位。
建奴攻下辽南,称病在家休养的孙承宗已经屡次三番,接到赴任的诏令,不过都拒绝了。他回给朱由检的信中,都要求朱由检重新启用杨帆。不过都被朱由检一一驳回。这一次,他还是写下了自己的理由,思索了片刻,他决定将杨帆的那份回信,也一并寄回到京师。
虽然杨帆在信中写到的建奴暂时不会西进,而是会出兵朝鲜。朝廷应该先平息暴<img src="in/luan.jpg">,安抚民心的决策不认同,但他还是将信塞⼊了奏折之中,让朱由检自己去定夺。处理完这一切之后,他才感觉到一阵疲惫。已经七十岁的他,真的无法在出任为官了,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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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鹰的生意,自从那次豪赌之后,有些了气⾊。大伙都以为天鹰赌坊是真的运气背到家了,准备过去狠捞一笔。结果折戟,铩羽而归的大有人在。他们不知道,那赌九和侯天鹰失手,都是因为杨帆作祟,才能有如此之效。
“鹰爷,找遍了,都没有发现赌九的踪迹。”蛮虎一拳砸在墙上,怒道:“这个死小子,竟然有这手段,真是打眼了。”
侯天鹰虚眯着眼,道:“继续找。九个手指头,就不信他还能跑到天涯海角!”他拐杖一跺,呢喃道:“真是没想到。这金陵来了一尊佛,我们一群糊涂鬼,还跟杀佛赌钱,活该输个精光。”
“鹰爷,您这是说谁呢?”
“还能说谁?前几⽇那个年轻人。姓杨的!以前的凌河伯,就是这厮!”
蛮虎也听过一些传闻,道:“就是那个打趴建奴几万精兵的那个?凌河伯?”他不可置信道:“这么可能,堂堂爵爷怎么可能来赌坊赌钱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一月前刚刚被削了爵位,来金陵改作生意,开书院了。最近那个客人络绎不绝的金喜楼,就是他开的。”侯天鹰哼哼道。
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骨狼声音低沉道:“既然是落难的爵爷,就是个生意人。大哥,要不我们就…”他手刀一横,眼神凌厉。
侯天鹰怒道:“横什么横?你横得过这种杀人无数,神机妙算的杀佛吗?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掂量清楚,还敢<img src="in/luan.jpg">来!前边的事情,就当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以后金喜楼那边,别再去揷手了。我们开我们的赌坊,惹不起的,我们就躲着!听到没有!”
“是!”
“是!”
这一⽇,杨帆穿上了一件薄薄的风⾐。他抬头看了看庄园里,那个枯枝上的鸟窝,将一捆绳子绕在了树⼲上。在晌午十分,吃完饭后,马车缓缓朝不器书院驶去。因为,一群臭苍蝇,此刻还堵在不器书院的门口,迟迟不肯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