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新皇登基,杨帆除了朝贺时候出面参与了一番,其余的常朝之中都没有他的⾝影。更多的时候,他是直接⼊宮,找新皇商议。说是商议,不过就是和朱启说一下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而已。
“你的意思,是要将川军、浙军都调过来?”
“没错。”杨帆点点头,道:“这次行动,虽然先发队部并不是川、浙二军,但后续若是兵力不⾜,很有可能功败垂成。”
朱启站在小皇帝边上,道:“那你的意思,还要秘密调过来?”
“没错。陕西那边洪承畴顶着,出不了大事,就算起义军想要⼊蜀,湖广有卢象升的天雄军守着,量他们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朱启是知晓那个突袭,为数不多之人。对于杨帆这样胆大的行径,也是有些吃惊。辽东每年百万计的军饷,着实吃不消,要让大明重生,就必须快刀斩<img src="in/luan.jpg">⿇,一举拿下沈<img src="in/yang.jpg">重镇。
“粮草呢?如此大的军队,粮草若是跟不上,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朱启不问杨帆战术上的问题,就仅仅是粮草辎重,便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宗令忘记了刚刚播种下去的那些作物了吗?”在这个人力不值钱的社会里,杨帆在南京的大棚,或许是老农唯一对他做的有意义的事情。在大棚中,土⾖、金薯每年都有两茬的收成,催芽、切割,栽种,早在年前的冬天里,就已经有丰厚的基数了。舂种下去之后,到了秋收,便会有大巨的产量。原本一亩稻田。收成五百斤,还要揷秧、打理、防虫,现在这土⾖、金薯也好种,等到了秋收季节,每亩地一两千近的土⾖,都可以拿来当做粮饷。而且在十三驿。杨帆当初还留下一部分土⾖,作为开垦的种子,估摸着如今也有不小的收成了。
“若是这些还不够,在金陵和京师刚刚组织起来的大商汇,也能够调出⾜够的银子来买粮。这一点,在这几个月,我会着重调度军饷、粮储,至于朝政,就要劳烦宗令您了。”
朱启笑道:“如今还有什么朝政可以烦的?那些言官统统都殉国。清洗得⼲⼲净净,如今上位的,都是宗人府多年培养出来的员官。”
古代这社会,其实朝政真没什么好处理的。农耕社会,最重要的就是皇权的稳固和课税了。所谓的太平盛世,就是风调雨顺,皇权稳固。如今的情况,就是皇权动摇。內忧外患,加上天灾**。形成恶<img src="in/xing.jpg">循环。
其实在这朝堂上,也就整⽇的你攻讦我,我攻讦你的,加上皇帝的猜疑,你方唱罢我登台的,说⽩了。就是争权,正事就没⼲什么。
“既然要如此做,那么本宗就会全力支持你,只不过,退路想好了没有?若是久攻不下。又当如何?”
杨帆道:“最坏的打算,就是退守大凌河,不过只要从海上来了援军,辽南、沈<img src="in/yang.jpg">,都不在话下。”这海口,杨帆是敢夸的,这火<img src="in/qiang.jpg">已经是延后一两百年的产物了,那汉<img src="in/yang.jpg">造的⽔准,已经是二战时候的产物了,也就是三百年后的产物,<img src="in/she.jpg">程更加的远。在十五世纪,那就是无敌的存在,杨帆给孙元化的目标是三千杆,精益求精。那弹子才是关键,虽然在澳洲,杨帆也给孙元化留下了那弹子的图样,但不报什么希望,弹子早在金陵的庄园后边,有专人负责制造。弹壳、火药,都是实打实的,掺不得半点假。
朱启道:“真的有千米之外,取人<img src="in/xing.jpg">命之器,那绝对是国之重器了。别说攻打沈<img src="in/yang.jpg">,就是横扫満蒙都不成问题。”
杨帆和朱启商议完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府邸。川军和浙军的调动,朱启自然会让小皇帝下密旨,这钱粮,国库估计是拿不出来了,还得靠杨帆和马胖子动用红票坑来的银子来抵用。
杨帆曾经说过,要和朝廷做生意,听起来有些荒唐,但是一旦他的地位不可撼动之后,就可能实现。这些银子挪用过来充作军费,便能稍微缓解国库空虚带来的庒力。税改加上大商汇变相地收归国有,这银子在秋收时将会达到原先的两倍,将近一千万之多,到时候这军饷也就不愁了。
商讨完筹划,杨帆便出了宮。
“杨国公。”出了紫噤城,杨帆在长安门还没走了多久,便听到⾝后有人叫住了他。
杨帆回过头,便看到周延儒匆匆下轿赶来,便道:“周学士有何赐教?”
周延儒跑得太快,头冠上的流苏都挂在了发丝上,立定之后,笑了笑,道:“赐教不敢,杨国公可还记得当初你我两人走在皇极殿前,商讨税改?”
“记得。”杨帆微微一笑“怎么了?”
周延儒笑道:“前些⽇子,満朝文臣都和您闹得不愉快,这事情,鄙人看来,还是缺乏及时的沟通造成的。您看当初我们商讨的税改,如今能够顺利施行下去,不正是立场统一了,这事情就办下来了嘛。”
“所以呢?”
“所以,几个同僚都彼此商讨了一番,派我这个和事老过来,给杨国公您沟通沟通,看看有什么可以私下先商量商量,也不至于在朝堂上如此的尴尬,您说呢?”
杨帆笑了笑,看来这一波还活下来的人是吓怕了,生怕再被带走一波。“周学士严重了。其实在下并没有任何的针对意思,希望您,包括満朝的文臣明⽩,我们为人臣,理当对事不对人,<img src="in/dang2.jpg">争排挤,相互争斗,于国与民,都是不利。您说对与不对?”
“此言在理,空谈误国不说,这对人不对事,我也早就有所感触,杨国公您看我等在京官僚,每月都走访一次民间,听听民生,您看如何?”
周延儒提出这个想法,也是迫于无奈。这満地方的民调员,已经让某些地方大老爷苦不堪言,吏部的投诉信,更是从来没有断过。一方面这投诉可以呈到吏部,这是朱由检下的旨,另一方面还有锦⾐卫这条快捷通道,每月都会买去不少有用的信息,上达皇帝桌前。
这两头都要证明一下自己存在的必要,如今大清洗之后,更加不敢太过放肆,这员官的罢免、降调也是格外频繁,恰好新科进士以及上年的翰林生,都被杨帆事先训了一通,将一个个趾⾼气扬的人上人都变成了“民人的公仆”
“也好,多体会体会贫苦人的生活,民生疾苦就知晓了。”
舂天里,暂时的政通人和,在一系列的措施和重拳之下,形成了。
这个舂天,有些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