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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破关而入

作者:下官 字数:5475 更新:2024-10-11 19:40:08

  宁远寨,按制应置经制军马三百五十,硬探三十,缘边弓箭手二百一十七,储粮半年之需,马料倍之,分处南北向连续四个军寨组成的防御体系当中。

  可是现在,宁远寨中,三个小型的军寨已然荒废,只剩下有夯土包石寨墙的主寨还勉強维持,其间军马,缘边弓箭手早已散尽,经制守军只有百余名,由一名犯了过错打发到此间,万年不得升迁的小使臣为指挥使统带,军资储备,粮秣马料这些重要储备,也最多就敷一两月之用。

  这个指挥使,快五十岁的年纪,⾎气早衰,⾝形发福,早不像马上之士,所有心思都放在军寨之下开辟的几百亩田地上,这些年云內军<img src="in/luan.jpg">,倒有不少难民被截留为佃户种田,收成还算是不错,且每月还遣人去岚⾕县西面背石炭向太原府贩卖,就想着积累一笔家当,然后告老病退职,回到丰州老家,安闲度⽇罢了。

  云內突然有警,打成一锅粥,这个折姓远支指挥使一开始懵懂,后来也焦急,发了多少军情文书去折可求处,只望加強这里戒备,调来精兵強将,或者就⼲脆将他这不堪驱使之人赶紧罢去,哪怕退职,一文也无都认了。

  谁想到文书是发出去了,这么长时间,却无一兵一卒到来,只有些官样文章的批复,要他谨修战备,后来才听闻,折可求反而带着折家精锐向西走去了,这指挥使顿时就想弃职潜逃。

  后来从云內那边流散而来的难民带来消息,女真大军追着那里晋王军马奔向宁化军和雁门关方向去了,一时间恐怕还到不得这里来,而这指挥使又舍不得下一料秋粮,只是心一横,若是女真鞑子不来,则收了粮变卖之后就走,若是女真鞑子西来警讯传至,则直娘贼的就走,折可求都不将此间放在心上,凭什么要他一个倒霉的家伙在这里送死?

  ⽇子一天天的这样提心吊胆的熬过去,岢岚山西面宁远寨左近,还是一片风平浪静,这指挥使也就苦挨着,每逢夜中,总难安眠,非得用寨中自酿的酒⽔,喝到快天明的时候才能沉沉睡去。

  这‮夜一‬又是这样,指挥使只是在暖烘烘的屋內摆下酒菜,两个不住打瞌睡的耝手大脚山间村妇轮流伺候烫酒,这指挥使一边喝一边喃喃念佛,不时还走出门外看着北面黑沉沉的天际,只是唉声叹气“鞑子爷爷,不要来这里也罢!”

  可就在这样的夜里,一支女真军马,仍然越过了岢岚山,向着这里摸来,正是银可术率领之军,在女真大队军马还在韩岳所部据守的关隘之前反复试探的时候,银可术已然率领数千杂胡轻骑,人带双马,裹粮七⽇,越过了岢岚山,向着此间袭来!

  一轮弯月,⾼悬天际。

  不时有浮云而过,将月⾊下的河东山川大地,映得朦朦胧胧,极尽目力,也难在这样微弱月⾊下看出去几丈远,银可术亲自上阵,只着⽪甲,且去了披膊,光着两条膀子便于厮杀,就带着杂胡轻骑中选出的一两百名精锐,顺着山道,无声无息的向着头顶宁远主寨摸去。

  就算是已然荒废不少,可大宋缘边设立军寨,仍然坚固⾼大,寨墙上都有‮大巨‬的弩机安放。这边山道虽然勉強可以通行军马,但是要展开攻寨器械,还是吃力得很。

  若是在宁远寨全盛时期,单凭银可术这等轻骑,想打开这里,那是做梦,就算以轻骑勉強绕过去,无非就起着<img src="in/sao.jpg">扰劫掠的作用,远远谈不上大军破边,摧垮整个缘边防御体系,就算早几十年缘边弓箭手因为不堪历任寨主役使<img src="in/nue.jpg">待盘剥散尽,而经制军马又缺额极多,这指挥使要沉下心来好好据守,也不是银可术这些杂胡轻骑啃得动的。

  北方胡虏攻城向来是苦手,女真继承了辽人家当也好得不多,更不用说现在还是一盘散沙,装备低劣的蒙古诸部了,银可术此来,但为轻捷,除了马匹随⾝兵刃轻便甲胄还有点粮秣之外,一无所有。

  如果岢岚州一线有基本防御,银可术就准备撞死在这里也罢,再向西,丰府鄜三州更是难破,转回东面,韩岳所部更是难啃,还有受尽屈辱,难道一辈子托庇于原来同列的完颜娄室?

  夜⾊当中,银可术只能听见自己碰碰的心跳之声,一张丑脸不自觉的扭曲起来,只是祈祷头顶闪动着火把光芒的宁远主寨不要反应过来,而宁远主寨寨墙之上,始终安安静静,甚而连走动巡守的⾝影都看不见,难道就这样能轻易攻破此等要紧的军寨?

  一时间连准备撞死在这里的银可术都有些不敢置信,虽然一向号称南人软弱,宗翰更是说过南人军马虚弱內情,辽人俘虏那里,对南人军马不屑一顾的也是居多,但是银可术一向以来,和南人军马打<img src="in/jiao.jpg">道数次,次次大败亏输,虽然仍有必死决胜之心,却不自觉的将南人军马抬到了一个甚⾼位置,就算不是每支南人军马都是可以千里奔袭,野外决胜的強军,也不至于在这样一个紧要所在,也是完全散漫无备罢?

  南人军马,难道互相之间,真的能差那么多?难道那些辽人俘虏,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俺只是运道不好,几次都撞见了南人当中的天杀星?直娘贼!

  心思一片纷<img src="in/luan.jpg">当中,银可术的动作却是更安静,更谨慎,几乎是挪动着向上攀爬,时间一点点过去,银可术已然摸到了宁远寨寨墙之下,寨墙上仍然半点动静也无,甚而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鼾声传了下来。

  这个时候,银可术才觉得自己汗透重⾐,山风一吹,浑⾝冰凉,只有心头火热,⾝后杂胡轻骑,千辛万苦的也跟着摸了上来,人人嘴里都含着一块石子,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这个时候眼见得已然摸到寨墙之下,这些杂胡虽然剽悍,却毕竟不是约束森严的強军,不少人都开始‮奋兴‬的<img src="in/sao.jpg">动起来,争攘着就要挤到前面,率先杀⼊寨中,狠狠杀戮抢掠一番。

  这般动静,似乎终于惊动了寨墙上面,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小乙,举火照照,下面什么动静?”

  银可术拼命挥手,顿时十几名杂胡涌上,就在寨墙下搭起了人梯,更有杂胡,张开了角弓,举而向着寨墙之上,刚才发出的响动,此刻全都寂然不闻,眼看得杂胡搭起了三人⾼的人梯,银可术将刀子叼在口中,奋力攀援而上。

  此时正有一名军汉举着火炬,探出头来,就见火光之下,一张狰狞丑脸出现在面前,然后寒光闪过,这军汉咽喉顿时就被割开,鲜⾎飞溅,那军汉按着咽喉,満面惊惶的倒地。

  银可术翻⾝而上,持刀四顾,就见寨墙上搭着草厂棚户,一名至少五十多岁的老军,蜷缩在內,惊惶的看着眼前一切,吓得一声也发不出来!

  而眼前宁远主寨內的建筑,还是安安静静,无人知晓,北来胡虏,已然杀上了寨墙,银可术举步上前,一刀就刺⼊了那吓得浑⾝瘫软,喊也喊不出,逃也逃不动的老军<img src="in/xiong.jpg">膛。

  那老军‮挛痉‬的抓着刀柄,剧烈颤动,只是惨哼半声,银可术就狠狠一搅长刀,那老军就吐了一口长气,再不动了,杀了两人,银可术<img src="in/xiong.jpg">中嗜⾎之意,反而更盛。

  转首南望,黑暗中的南朝山川大地,似乎都这样漫然无备的为他敞开,无数杂胡,正红着眼睛漫上寨墙,银可术拔刀沥⾎,大吼一声:“放手杀罢!”

  寨墙上仍然闪动的火光之中,就见这些穿着脏污披甲,科发索头的杂胡,陡然爆发出兽吼一般的呐喊之声,漫过寨墙,跳⼊寨內。

  而这个时候,军寨当中,才响起惊呼之声!

  宁远寨中守军,多是老弱,但凡精壮,哪有愿意在此间荒僻所在为将主役使盘剥,一辈子没有出头之⽇,到陕西诸路为行商所雇,走一趟蕃部,虽然于途辛苦,遇见<img src="in/dang2.jpg">项人没有打点好的说不定还有<img src="in/xing.jpg">命之忧,但是只要命大走完一遭,大口吃⾁,大碗喝酒,回来<img src="in/yao.jpg">中还落几个余钱那是稳稳的。

  只有老弱,才愿意在这数十年未曾遭遇什么兵火的军寨之中吃一口菲薄的安稳饭,折可求未曾加強此间防务,大家都是苦挨,只等有女真鞑子出现的消息传到,从将主以下,大家都做卷堂大散。

  谁能料想,女真鞑子就无声无息的越过了岢岚山余脉,又突然潜到了宁远寨之前,然后就在夜中,突然就杀⼊了?无穷无尽的杂胡嘶喊着不住翻⼊寨內,沿着寨墙向下蔓延,又将寨门打开。

  更多的杂胡如翻涌的黑嘲一般冲⼊了宁远寨中,这个时候山间火把也已经亮起,如果寨墙上还有守军幸存,就能看见火把光芒几乎铺満了宁远寨前,正不知道有多少杂胡鞑子,正在山路上拼命攀援!

  银可术始终一马当先,挥舞长刀,直向军寨中心杀去,但是有人从棚舍,从房屋中冲出,银可术就一刀剁倒,然后不稍回顾,只是向前,在他⾝后的杂胡,却四下<img src="in/luan.jpg">窜,冲⼊寨中棚舍房屋之中,到处砍杀掳掠,而这些有百年历史的军寨,多有携家眷而居者,这个时候就能听见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夜空,到处都有火头点燃,烟焰冲霄而起,哭喊惨叫声,四下响动。

  到处都有杂胡的⾝影被火光照亮,如群狼<img src="in/luan.jpg">奔,纵然有些老弱军汉还想抵抗,但是一时涌进来如此多的敌人,他们也迅速被刺翻砍到,滚落火中。

  整个宁远寨,在短短时间內,就成了胡虏肆<img src="in/nue.jpg">的所在,军寨中心,就是寨主的居所兼衙署所在,原本是设计成小堡垒的模样,墙厚壁⾼,內有⽔源,就是准备在万一被破寨的时候,此间还能作为最后抵抗的地方。

  可是几十年承平下来,此间已经被历任寨主改建成了普通民居院落的模样,原来后墙都被拆除,作为增建这些院落的材料,虽然住得是舒服的,真到胡虏大举而⼊之际,又凭借什么来抵抗到最后?

  银可术带着数十名杂胡,直向此间冲来,背后火光熊熊,将这个院落照得通明,此刻院落门户已然紧闭,银可术上前就是合⾝一撞,这门户用的材料还结实,里面用门栓牢牢的闸住了,这一撞竟然没有撞动。

  虽然原来厚墙拆除了不少,但还是有一道一人⾼的院墙在,火光之中,就看到两三个人头探出来,抖抖索索的张开两三张猎弓,嗖嗖的几箭就发了出来,原来军寨之中,用的自然是军中強弓硬弩,但是要荒废,一切都荒废了,需要花大气力保养的军中弓弩,早就不堪使用。

  寨墙上的巨弩,也是只能摆着吓人,现在寨中所有,就是平⽇里在山间打猎用的猎弓,这几箭准头甚是不错,直指冲在最前面的银可术,可猎弓弓力软薄,来势不急,如何奈何的得了银可术这等女真猛将?

  长刀一摆,几支羽箭就被拍得歪歪斜斜<img src="in/luan.jpg">飞出去,而银可术⾝后杂胡,早就将出他们的角弓来,电闪一般认弦就<img src="in/she.jpg">,这些草原杂胡阵战本事一般,但是<img src="in/she.jpg">术却是个个精良,顿时就有两人面目中箭,从围墙上惨叫着跌落。

  另外一人躲得快,一下就缩了回去,那头银可术也等不及寻大木撞门了,一跳就搭着墙头,两膀叫劲,腾⾝而起,一下就翻过墙头,才落地就感觉风声袭来,银可术一侧⾝就让过一柄短矛,顺势一刀斜切,墙下偷袭之人从颈项到前<img src="in/xiong.jpg">,就是长长一道⾎口。

  银可术长刀刀背极重,就是轻轻一拖,这偷袭之人颈侧大动脉已然被切开,鲜⾎溅得银可术一头一脸,火光之中,就见偷袭之人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穿着一件破烂流丢的大宋军中⾚袄,犹自恨恨的看着银可术,想去按颈项中创口,但鲜⾎如此狂飙,手抬到一半就没了气力,瞪着双眼栽倒在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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