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和和平平,萌萌着实闹腾了一阵,天天在山脚下围着李牧大吼大叫,李牧也觉得自己对不起萌萌,就随它吼随它闹,反而让萌萌讨了没趣,灰溜溜的上山了。
而次⽇,在李牧连续三⽇不间断的敲击下,鱼塘的冰终于彻底破碎,来不及等碎冰自然融化,李牧就用渔网连着碎冰把浮在⽔面的紫虾给捞了起来。
这些紫虾虽然死了好几天了,但一直都在冰层下,倒也没有发臭腐烂,不过肯定是不能吃了。
找地方掩埋好,李牧又花了两天时间观察鱼塘里幸存下来的紫虾,发现它们并没有因为和死紫虾待在同个鱼塘三天而有什么不适,李牧这才放下心来。
之后李牧养虾种菜,还重新用黑泥种植了两株桃树,此时已是开満了红⾊的花蕊,在这寒冬中着实是道奇景。
离大年三十的⽇子越来越近,李牧也开始忙活起来,尤其是老爸老妈这几天要重新粉刷屋子,李牧当然要去帮忙了,要不是山里的事多,他还真不想在这么冷的天来回跑。
这天李牧吃完早饭,馒头它们也吃过大餐后山上了,五条自然在山下看家,李牧就要回家帮忙,而这时外面却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其实也不能说是不速之客,因为早几天前雷明义就已经通知过他了。
这一行来的人正是仇少以及阿明,还有一个脸⾊拽拽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李牧一边把他们<img src="in/ying.jpg">进去,一边给老爸那边发个信短说有事过不去,接着乘给他们倒茶的时候给雷明义这家伙也发了信短,但直到他磨磨蹭蹭的出去,也不见一个回信。
“怎么,雷明义这家伙不在嘛?”
看到李牧一脸不自然,仇少脸上露出一抹嘲讽,也不知是冲着李牧还是话中的雷明义。
不过也多亏他说了这句话,让现场的气氛更加…尬尴了。
阿明这时开口道:“雷明义在常县有点事,所以来的可能要比我们晚些。”
此时那个脸⾊拽拽的中年男子忽然说道:“天若,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值得这个时候的你跑这里来。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李牧虽然巴不得他们早点走,但任谁听到这话都会心里不慡吧。
天若,也就仇少,仇天若冷淡的看了眼中年男人,却什么话也没说,但看他坐在简陋的凳子上连庇股都不挪一下就知道他的态度了。
中年男人恼怒的瞪了眼怂恿仇少来这里的保镖阿明,后者自然不敢有任何不満。
因为阿明是个保镖,顶多也就是保镖界中的⾼档人私保镖,但中年男人可是华国十大中医之一萧寒…的弟子兼儿子,萧贵,在各类疑难杂症中都有非常不错的造诣,所以几年前就被仇家聘为仇少的人私医生。
若说这世上谁对仇少的⾝体情况最了解,那肯定就是他萧贵,正是如此他才对阿明把仇少带到这个鬼地方极度不満,只是当着仇少的面他也不敢太过嚣张。
李牧也不知该怎么跟这家伙<img src="in/jiao.jpg">谈,主要是因为之前雷明义特别的嘱咐过,‘他有病还病得不轻,他若是不跟你说话,你就当他不存在,也不要主动跟他说话,他若主动跟你说话了,你也尽量少说,这家伙脑子现在不正常。’
虽然雷明义没说仇少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李牧却不惮以自己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
比如说…天痿?
当然,李牧随便的猜想虽然不对,但从结果上来看,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仇少出生前,家中并不富裕,她的⺟亲在怀他的时候还坚持出来工作,加上营养没有跟上,所以在那年冬天,仇少的降生艰辛而漫长,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得了寒⾎症,一种不会很快置你于死地的绝症,得了寒⾎症的人,比如仇少,⾝体內的⾎<img src="in/ye.jpg">每天都会长时间处在低温状态,这个状态下,铁人都要痿了。
不过仇少也不是一点努力都不做,上学的时候他非常的自強,每天坚持锻炼⾝体,加上⾝体仍处在成长期,还真别说,竟让他在大学期间可聇又可悲的硬了两回,但也仅此而已,因为那个时候的他由于自⾝原因有些排斥女<img src="in/xing.jpg">,所以没有女朋友,再所以,这唯二的两次机会就这样被蹋糟了。
如果你能进⼊仇少的內心就能够发现,他人生中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在大学找女朋友。
“咳,咳。”
山里的气温比起城市肯定要冷上不少,仇少坐了半刻钟就有些⾝体不适了。
李牧此时就不能当做没看到了,毕竟原来是客,不陪他说话已经够离谱了,总还不能让对方冻着吧。
于是李牧去储蔵室把火盆给找了出来,三两下就弄了个温暖的火盆给仇少,后者非常冷淡的点了点头,既没说谢谢也不给一个感<img src="in/ji.jpg">的眼神,仿佛李牧就该这样做。
倒是萧贵这位华国十大名医之一的儿子开口了:“呦,这就回到上世纪三十年代了吧,你怎么不搭个火堆出来再把边上那狗给宰了吃顿好的啊?”
萧贵嘴中的那只边上的狗就是看门的五条,对,就是那条长得特丑的狗。
吃过紫鳞虾后,五条也渐渐启了灵智,多少能够明⽩一点人类话中蕴含的善意恶意,这一次,它又莫名其妙的感受到这个人类⾝上蕴含的对自己深深的恶意。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五条伤心极了,为什么自己就那么不受人类人<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呢?难道就因为我是看门的?
李牧若是能够明⽩五条的內心倾诉,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它,这跟你的职业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这是个看脸的时代。
李牧一翻⽩眼:“你是哪位啊?”
萧贵脸上露出一抹⾼傲的笑容,说道:“看你<img src="in/ting.jpg">不服气的样子啊,华国十大中医听说过没?”
李牧一怔,马上就想起了那个孙仙孙老中医,难道对方是跟孙老一个级别的中医泰斗?这样一想,他的脸上自然惊诧莫名。
萧贵看着李牧的表情头抬得更⾼直接就去看天花板了:“我就是华国十大中医之一…萧寒。”
果然是!
李牧脸上连凝重起来,虽然这家伙人看起来不怎么样,但专业技能掌握的还是很好的嘛,都排进国全第十了。
谁知萧贵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的儿子。”
李牧怔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就是华国十大中医之一萧寒。”萧贵翻翻⽩眼又重复一次,顺势整理整理一下自己的发型。
李牧点头不迭:“哦哦。”
“的儿子。”
李牧的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