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吧?”张正学小心翼翼的看着岳山的神⾊,只要稍有变化就立马改口。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岳大老板摆明了是帮着那伙人,虽说林一科的后台硬,但县官不如现管啊。
这种情况下,张正学若是有一点忤逆老板的意思,估计明天他就要准备穿小鞋,或者⼲脆就没鞋穿了。
岳山“呵呵”拍了拍张正学的肩膀,说道:“去吧去吧,这事就当没发生过,该⼲嘛⼲嘛去。”
“等一下。”林一科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捂着眼睛,呵哧呵哧的怒道“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姓岳的,今天老子是在你的店酒被人打的,你得给我个说法,还有,你手下的员工,张正学,既是受害者同时也是目击证人,他不能走。”
“哦?”岳山笑眯眯的看了眼张正学“张正学啊,你来说说看,是这么回事吗?”
“我?”张正学在岳山和林一科⾝上来回看了又看,心中暗怒:特么关老子庇事啊?我不就戏调了两句嘛?被人打还不说,现在这是闹什么?你们要打要闹要私了要警报你们去啊,拉着我⼲嘛!
张正学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此时的他,內心中正強烈的在两边挣扎着。
是金饭碗重要还是有后台的好基友重要?
是金饭碗重要还是尊严重要?
是金饭碗重要还是…
好吧,金饭碗重要。
张正学苦着脸‘sorry’的望了眼林一科,然后小声的说道:“岳总,是个误会,误会。”
“误你mlgb啊!”林一科暴怒的一脚踹倒张正学,怒道“姓张的,你特么个悚蛋,老子怎么认你这种人当兄弟?”
赵鑫慌忙拉住还想再上去踹两脚的林一科,连劝道:“一科一科,你冷静,张正学他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你仔细想一想啊。”
也许是赵鑫的话说得有理,林一科果然冷静下来,他用仅剩的眼睛扫过岳山、李牧、雷明义,还有门后边的两位百媚千娇,心底的愤怒顿时就变成了熊熊<img src="in/yu.jpg">火。
林一科非常有志气的在心底告诉自己:现在自己所受的挫折,全部都是为了能成功上西天,不,是上桃花源取精,忍,忍,看谁笑到最后!
“哈哈哈,误会都是误会嘛,来来来,把张经理扶到经理办公室休息休息。”岳山叫了两个保安,然后对着正给自己鼓气的林一科道“呵呵,这位小兄弟,你在我这店酒里打架闹事,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什么什么?我打架闹事?
林一科仔细回想起刚才挨揍的过程,确实没有被打到耳朵啊,难道这眼睛和鼻子的伤转移了?
一边,李牧雷明义等人也是目瞪口呆,虽说事出有因,但毕竟先动手的确实是李牧,就算包青天再世也会判两方都有错,各打五十大板,但按岳山的意思,呵呵,林一科你得负全责。
“我,你,八王蛋!你mlgb的,老子今天非得拆了你的酒楼。”林一科回过神来,明⽩这岳山是站在对面了,顿时一种被无视的感觉涌上心头。
难道这岳山不知道我舅舅是安公局长吗?
难道他岳山不知道我是安公局长的亲外甥吗?
他,他怎么敢颠倒黑⽩,混淆视听,欺上瞒下,善恶不分,还有没有王法了。
林一科迫切的希望王法赶紧出现,于是他回头气冲冲的对着赵鑫说道:“赵鑫,你再给我舅舅打个电话,到底察警什么时候到。”
“好,好。”赵鑫掏出机手利索的开锁拨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
“一科,占线了。”赵鑫挂断机手。
“草。”
林一科狠狠的瞪着李牧、岳山,狰狞道:“别想着这件事能这么轻松过去,我告诉你们,老子跟你们…”
林一科的西装口袋忽然发生震动,有轻微铃声传出。
林一科用捂着眼睛的手掏出机手一看,原本眯着的眼睛顿时就睁开了。
“喂,舅舅,你外甥我在…”林一科満腹委屈正待好好抒发抒发,就被对面狂风暴雨般打断了。
“林一科你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特么又给老子得罪了谁,你说,你到是给我说说,这么多年老子给你擦了多少次庇股,好吧好吧,你特么还上瘾了是吧?有完没完,特么有完没完了?”
林一科的舅舅叫裘兆羽,因为自小就与他妹妹裘玲芳特别亲,所以对这个妹妹的儿子也是从小疼爱有加,有求必应,重话更是从来没有过,可是今天,就在他接到这亲亲好外甥的朋友的求助电话后,他还没来得及调兵遣将支援亲亲好外甥,就被来自市里的一个电话给打碎了他脆弱的小心脏。
裘兆羽此刻的脑海中仍不时的回想着这些话。
“小裘啊,前阵子常县盆栽展览召开,全安工作,各方面,你都做的非常出⾊嘛,怎么这展览刚一过去,我这边就接到了关于常县的一个治安投诉?”
“你不要管投诉的人是谁,反正这个投诉已经到了长市案桌上,长市是非常震惊非常重视啊。”
“你可一定要认真的秉公执法,若是有那么一点假公济私,这廉署调查科的人可都已经在市里准备就绪了。好了,快去处理吧。”
…
“治安投诉?还直接递到了长市案桌上?还特意给我一个小小县里的安公局长打电话通知?这特么不是摆明了这个投诉跟我有关嘛!”
裘兆羽自⼊仕后可是兢兢业业,从不与人争长争短,近段时间更是因为盆栽展览的事如履薄冰,生怕这些来常县参加展览的大富豪出事,所以特意把他的那些手下特训了几遍,他自信,他的这些手下绝不可能做什么能把电话打到长市案桌上的坏事,再联想到刚接到亲亲好外甥的求助电话,一转眼就又接到了来自天门市的重要指示,哪里还不明⽩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一拨通林一科的机手,就是劈头盖脸一通大骂。
“林一科啊林一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当初就不该把我妹妹嫁给你那个庇本事都没一个的爹,生下你这么个成事不⾜败事有余的家伙,从小到大除了打架斗殴就是斗殴打架,上个大专还要老子去给你托关系,在学校就惹是生非,沾花惹草,毕业了也不安生,到处打着老子的名号嚣张跋扈,今天我告诉你你特么给老子听好了!”
林一科目光呆滞,神⾊迟钝,嘴巴像蛤蟆般微微张着,似乎他接到的电话另一端是一个外星人的天外来电。
“你给老子听好了,从今以后,你的那些庇事我一件都不会再去理会!今天你惹了什么事我不管不想管也不敢管管不了,你特么听明⽩了吧?应该听明⽩了吧!”
“舅、舅舅,我,可,我,我不明⽩。”
“你…是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