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字条后,凌云将将之蔵匿到了草屋中那个非常隐秘的小洞中。
接下来的⽇子里,凌云还是每天都去草屋中查看,看自己写的字条有没有被人取走,看张牛角是否有新的字条放⼊。
五⽇后,凌云发现自己蔵匿在草屋中那个小山洞的纸条已经被人取走,但是却没有新的纸条留下。
这又是让凌云一阵猜疑,不知道自己蔵匿的纸条是不是被张牛角取走。
如果是张牛角,他为何这次没有留下字条?
如果不是张牛角那又会是谁来这里,他又是如何知道那个小山洞的,并且知道里面可能蔵有东西?
要知道那个小山洞就算被人发现了,一张纸条放在其中被发现的可能也是极低。
大多数人顶多就是手伸进去摸一摸,或者用火把照一下。
小山洞深度将近一米五,用手摸那是肯定摸不到纸条的,火把照也不一定能够看到,毕竟纸条是被<img src="in/cuo.jpg">成一团的,洞中也是凹凸不平,火把的光线并不能全部照亮小山洞。
若要想发现山洞中的纸条,人是肯定要爬进去的,就算爬进去如果没有仔细摸索,也是会将纸条遗漏。
因此如果不是张牛角取走纸条,那么前来取走纸条的人肯定是早已经就知道那个小山洞中蔵有纸条。
不然要想凭借自己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要困难。
因为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有纸条存在,就算是发现这个小山洞也不会让人在意,在怎么好奇的人,顶多也就是蹲下看上一眼,用<img src="in/gun.jpg">子伸进去看看山洞有多深。
接下来的⽇子里,凌云没有在远离草屋,一直在隐匿草屋附近。
凌云进⼊草屋的时候也变得更加小心。
虽然一直都在附近,但是在进⼊草屋前,凌云也要在附近仔细查看一遍,是否有其他人隐匿,进去之后也是让公孙瑛守在外面。
他们人数少,就算一直隐匿在草屋附近,也不可能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有可能他们在草屋西面,而东面就躲蔵着禇燕的人马。
如果上次前来取走纸条的人不是张牛角,那么几乎可以肯定张牛角內奷的⾝份已经被其他人知道。
如果是张牛角绝对的亲信还好,如果是禇燕的人,那么凌云每次来草屋几乎和⼊龙潭虎⽳没有多少区别。
但是因为不能确定,凌云只能继续前来查看。
好在取走纸条的人确实是张牛角,这处地方如今还没有引起禇燕的注意。
张牛角之所以没有放⼊新的纸条,自然是因为最近黑山贼并没有什么大的行动。
虽然山中已经缺粮,但是勉強还是能够撑得下去,只不过下面的黑山贼每顿只能吃个半<img src="in/bao.jpg">。
而在没有新的消息要传达的时候,张牛角会来草屋,也是因为担心凌云不満他上一次的消息,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悄悄过来看了一下,让他发现了小山洞中凌云留下的纸条。
不过那一晚他只是因为睡不着出来,并没有准备纸条,自然就没有留下字条。
等回到自己的住处,点灯看清字条上的內容后,张牛角有心马上写一张纸条将事情给凌云解释清楚,但是天⾊已经差不多要亮了。
那个时候才出去的话,被人发现的几率非常大,张牛角也就暂时没有写字条。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却是没能找到机会离开。
禇燕突然将所有统帅全部集中到第二座山峰上。就算在深夜的时候,山顶也是有人,而且半夜三更的时候,禇燕还会突然前来。
张牛角担心自己前脚刚刚离开,禇燕后脚就来到他的房间,到时候他<img src="in/gen.jpg">本没法解释。
当然真的想找几个借口也不是没有,但是可信度却不怎么⾼,终究是要被禇燕怀疑的。
特别是禇燕现在已经确定有內奷的情况下。张牛角如果真的在半夜消失并且被发现的话,绝对会被禇燕怀疑并且列为重点目标,甚至超过另外三人。
此时禇燕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黑山贼中剩余的二十多名大小统领,他们基本也都猜到或者知道自己等人中有內奷,有人将他们的行动计划悄悄告知汉军。
特别是禇燕将所有统领全部聚集在一起后,就算后知后觉不动脑子的人也都感觉到了异常。
二十多名大小统领在全部被集中到第二座山峰后的第二天,这二十多人就自动分成了数个阵营,和自己<img src="in/jiao.jpg">好的人在一起。
和自己最铁的兄弟私下<img src="in/jiao.jpg">流猜测谁是內奷。
当然在怎么没脑的人,在这个时候在禇燕还没有明确提出的时候,一个个也都没有明说。
有的只是私下猜测,有的去找禇燕或者张牛角,将自己的猜测悄悄告知。
对于这些,张牛角心中明⽩,自然不会发表什么看法。禇燕也是深沉如⽔,对于这些统领的小报告,完全让人看不清他內心的想法。
又是一个深夜,五天前,张牛角从草屋中拿到凌云的纸条,在今晚又被他从怀中取了出来。
木房中,灯下,张牛角盯着纸条看。
“东鸟?为何叫我东鸟,为何把张雪称为我的女儿?”
第一看的时候,张牛角并没有多想,心中只是希望能够尽快将事情解释清楚,避免张雪受到伤害。
但是这几天张牛角一直找不到离开这里的机会,<img src="in/gen.jpg">本没有机会将写好的纸条蔵到草屋中。
烦闷的他,今晚终于再次拿出了凌云所写的纸条,一遍又一遍的看着。
“东鸟有何意义?”
“是暗号?”
“还是真的是名字?可是谁的名字是东鸟?谁会叫东鸟?”
张牛角在灯下苦苦思索,直到深夜,张牛角也没有想出一个名堂来。
将纸条重新贴⾝放好,张牛角推房开门走了出去。
他并没有离开第二座山峰,而是在外面站着,吹着晚风,希望能够让自己的思绪变得清楚。
在外面站着的并非只有张牛角一人,其他几名统领,也有几人睡不着,同样在山顶吹着凉风,互相聊天,也有独自一人沉闷喝酒的。
聊天的自然都是关系最好的,在这个时候,关系不好的,平时还能说上一两句话,但是在这个时候,心中都感觉对方是內奷情形下,如何还会站在一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