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眉头一皱,还是用那种悦耳的声音说道:“不记得了!什么叫做不记得了!今天上午的事情你就不记得了!”
欧<img src="in/yang.jpg">情惨⽩的脸上満是惊慌,急声说道:“大娘,我真的不记得了!略微一想,似乎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可仔细一想,却是一片空⽩,什么都没有!”
原来这大汉就是公孙大娘,她收到老实和尚的传讯,刘柯出现在怡情院,而且是与陆小凤,花満楼一起去找欧<img src="in/yang.jpg">情。公孙大娘深知刘柯的深不可测,可她也知道欧<img src="in/yang.jpg">情对付男人的本事。所以赶来这里,看看欧<img src="in/yang.jpg">情有没有什么发现。而以公孙大娘出神⼊化的易容术,化装成一个完全相反的大汉形象也是轻而易举。
看着惊慌失措的欧<img src="in/yang.jpg">情,公孙大娘面⾊一冷,可还未等她呵斥出声,就见欧<img src="in/yang.jpg">情的脸上变得木然,似乎在发呆。
欧<img src="in/yang.jpg">情勾直勾的望着公孙大娘,忽然那开口,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公孙兰,我很快就会去找你!”公孙大娘倏的⾊变,袖中的短剑就要飞出,就见到欧<img src="in/yang.jpg">情眨了眨眼睛,眼神恢复清明,说道:“大娘你来找我何事?”
何事?何事!
我刚刚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反问我来找你何事!
公孙大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欧<img src="in/yang.jpg">情,好像要将这个小妮子看透,看她是不是被那个刘柯下了**药,直到欧<img src="in/yang.jpg">情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这才缓缓说道:“我听说玄猫客刘柯和陆小凤、花満楼到这里来了。想问你接触这三人时可曾得到什么消息?”
欧<img src="in/yang.jpg">情疑惑的说道:“玄猫客刘柯?就是那个老实和尚前来跟我说,需要特别注意的那个人吗?我没见过他。今天只见过陆小凤和花満楼。”
公孙大娘的眉头几乎要拧成一个疙瘩,缓缓说道:“可是你刚刚跟我说。你们上午时还见过,然后你忽然就全忘了。刚刚是忘了跟刘柯见面的经过,现在却是忘记了直接忘了刘柯此人!”
欧<img src="in/yang.jpg">情狐疑的看着公孙大娘,说道:“大娘,你可不要骗我!”
公孙大娘说道:“而且,刚刚你还用男声说会去找我!你跟刘柯在一起时到底做了什么!”
欧<img src="in/yang.jpg">情:“…”…
且不提刘柯施展的手段是如何让公孙大娘和欧<img src="in/yang.jpg">情感到诡异和恐惧,此刻刘柯三人早已离开了这里,在⽇落前到达了“靴城”
靴城即是保定府城,因十年前。张烈文等三任知府将土城逐步改建成砖城,加固并增筑城楼,从战略防御出发,<img src="in/gen.jpg">据当时条件和地利,确定城池形制,城周基本呈方形。唯西城南部向外呈弧形凸出五百米,整个城池形似⾜靴,故有“靴城”之称。
一到这里,陆小凤连客栈都没找。直接去了去敲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仆人看到陆小凤,喊了一声陆大爷就带着三人直接⼊內。
三人将马匹<img src="in/jiao.jpg">给了府上的仆役,刚向里面走了几步。就听到大笑声传来。
一个和陆小凤年纪相差不多的英俊男子大步走来,笑道:“陆小凤,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陆小凤笑着<img src="in/ying.jpg">上去。“当然是夹杂着银钱敲击声的风把我带来的。”
“怎么?你想去那里玩一把?”这个穿着剪裁合⾝,手工精致的银缎子⾐裳的男人问道。
陆小凤回⾝介绍道:“而且还是带着我的朋友一起去。我来介绍。这位是此地主人‘银鹞子’方⽟飞。”刘柯和花満楼向着江⽟飞拱了拱手,说道:“见过方兄。久仰银鹞子之名。”
陆小凤接着伸手引向花満楼。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江南花家七公子花満楼。”又将手引向刘柯“这位是我新结识的朋友,最近江湖上风头正盛的玄猫客刘柯。”
方⽟飞拱手道:“不敢当,见过花兄,刘兄。久仰花公子闻声辨位,流云飞袖的功夫了得;刘兄剑下不败,亦是无双无对。里面请。”说着将三人引⼊厅堂。自有仆役⿇利的端上茶⽔。
刘柯却是暗暗打量着方⽟飞,莫看他此时彬彬有礼,实际上他是最近崛起的势力黑虎帮的帮主。黑虎帮虽然是江湖中一个新崛起的帮派,可是它组织之严密,势力之庞大,直追青⾐楼。最近这段时间,青⾐楼因为霍休这个总瓢把子的死亡,群龙无首,无人能服众,想天下一百零八楼下达指令,与黑虎帮的<img src="in/jiao.jpg">战中,屡战屡败,大有被黑虎帮取代的势头。
黑虎帮不仅仅是势力庞大,而且财力极其雄厚,连丐帮和点苍派都比不上。要知道丐帮一向是江湖中第一大帮,点苍门下都是富家弟子,山中还产金沙,所以这两个帮派,一向是最有钱的。
但是黑虎帮却更有钱。
方⽟飞此人还心狠手辣至极,幼年时为了一些钱财狠心将自己的妹妹卖⼊青楼,使其过着非常人所能接受的痛苦的生活。后来他的妹妹被一个人看中,赎⾝后带到了一座秘密的小岛上,成为了这个人的情人。这个人便是宮九,小老头吴明的得意弟子。而方⽟飞的妹妹便是沙曼,江沙曼,宮九的噤脔。
想到这里,刘柯看了看和方⽟飞谈笑风生的陆小凤,不由暗自吐槽道:“陆小凤,看你丫的<img src="in/jiao.jpg">的都是什么朋友,霍休,蛇王,方⽟飞,木道人,鹰眼老七,老实和尚,一个个都在利用你,算计你!遇人不淑,<img src="in/jiao.jpg">友不慎说的就是你!”
…
夜已深,此时将近月末,夜空无月。
方⽟飞却在此时带着三人出了家门,走进了一条小巷,在黑暗中七拐八拐,走了好久。黑暗的长巷里静寂无人。只有四个轻功⾼手的行走间微小的沙沙声。
终于,黑暗中出现一点亮光。那是挂在长巷尽头的一盏灯。一盏残旧的⽩⾊灯笼。灯笼真的很旧,旧到⽩⾊被尘埃沾染变成了死灰⾊。里面的烛光也照不了多远,只能照亮周围的一点地方。
再走近些,就能看见灯笼中烛火发出的光似乎一闪一闪的。再走几步,就会发现不是烛火在闪。灯笼下挂着一只银钩,这只银钩被磨得发亮,夜风中不住的摇晃,发亮的银钩将烛光映得一闪一闪的。
经过灯笼下的窄门时,刘柯抬头又看了看这个银钩,银钩不住的摇晃。似乎在说:“银钩就在这里,明明是如此捉摸不定,可偏偏有人上钩。”
刘柯已经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
窄门的确很窄,窄到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从里面走过。
门里面的走廊很长,很暗,行走在其中让人感觉很庒抑,似乎到了一个寂静的地狱,四周的黑暗里潜蔵着无数的恶鬼幽魂。
可是当推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时,却好像来到了天堂。
赌徒的天堂——银钩赌坊。
一阵通明的灯火映⼊眼中。刚刚从黑暗中走进光明里,人总会感觉很刺眼。刘柯眯了眯眼睛,将前面的一切收⼊眼中。这是一个很豪华的地方,金碧辉煌。堂皇富丽,连烛台都是纯银的,四面的墙壁则粉刷得像雪洞一样⽩。上面挂満了古今名家的字画。甚至有幅江南第一才子唐解元的山⽔。
布置豪华的大厅里摆満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赌桌,只要能说出名堂的赌具。这里都有。其间充満了温暖和<img src="in/huan.jpg">乐,酒香中混合着上等脂粉的香气。银钱敲击,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世间几乎没有任何一种音乐能比得上。世上大多数人<img src="in/gen.jpg">本无法拒绝这里的<img src="in/you.jpg">惑,因为这里是奢侈和享受的天堂。
刘柯四人走了进去,本来这四个人不论走到哪里也会昅引住别人的目光,哪怕这个人在聚精会神的做其他事情。可惜,今天没有人来看四人一眼,哪怕是守门的打手也没有上来查看。
无论什么样的赌场里,一定都养着很多打手,银钩赌坊里的打手也不少,四五十没有,二三十总是有的。可是现在一个打手也没有过来盘问。
因为此刻除了最专注的赌徒,还在进行自己的对战,其他人都在围观。
围观什么?赌坊里当然是围观赌钱,而且是豪赌!十万两银子的豪赌!
大厅中间的桌子旁边挤得満満当当,<img src="in/gen.jpg">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只听见“叮叮当当…”的<img src="in/luan.jpg">响,骰子落⼊了碗中,所有人都不出声,只是伸长了脖子等着第三枚骰子停下。
人群外,陆小凤的耳朵动了动,突然说道:“两个六点,一个三点。”同时说出来的还有方⽟飞,两人不噤相视一笑。
人群发出惊天动地的哀嚎,然后散去,只见桌子上的碗里有三枚骰子,果然是两个六,一个三点。
陆小凤用手指抹了抹自己的胡子,笑得很开心,最近几年来陆小凤都没有赌过钱,但赌钱的本事却没有生疏。他本是个赌徒,六七岁的时候已经会玩骰子。
到了十六七岁时,所有出老千的手法,他都已无一不精,铅骰子、⽔银骰子,碗下面装磁石的铁骰子,在他眼中看来,都只不过小孩玩的把戏。普普通通的六粒骰子,到了他手里,就好像变成了活的,而且很听话,他若要全红,骰子绝不会现出一个黑点来。
这骰子上为何只有一点、四点是红⾊,其余点数是黑⾊?
据说,唐玄宗李隆基与贵妃杨⽟环平⽇喜<img src="in/huan.jpg">玩掷骰子游戏,杨⽟环先掷出了两个一点,按照游戏的规则李隆基需要掷出两个四点才能胜过她,李隆基在掷骰子的过程中,不停地喊:“重四、重四!”果然是四点。于是,他龙颜大悦,立刻命⾼力士用朱漆将骰子上的四点漆为红⾊。杨⽟环哪里肯依,于是玄宗为了取悦自己的爱妃,就把一点也涂成了红⾊。从此骰子有了红黑两⾊的区分,民间也纷纷效仿,流行开来,骰子在民间也就有了一个新名字:⾊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