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众人提问的时间,老者轻轻一笑,说道:“既然你们都等不及了,那就…开始吧。”
头颅低下,手掌一翻动,一块翠绿的⽟简便是出现手中,映着渐暮的<img src="in/yang.jpg">光,折<img src="in/she.jpg">出丝丝缕缕的温润。
默默注⼊灵力,⽟简顿时破碎,并于极短的时间內化作灰飞,彻底湮灭,只有弱到近乎不存在的波动向四周扩散。
过去几秒,什么变化都没有。
广场,还是那样的广场,人,依旧还是那些人…
“究竟要开始什么?”
“什么事情都没有嘛。”
有人疑惑而提问,亦有人忍不住发出不是抱怨的抱怨,以各样复杂的目光,将老者盯着。
老者极力保持平静,略微笑笑,说道:“等等吧。”心中那份无奈无法表述,更是不能表达,強自镇定着。
时间的流逝,在这样的环境下,不知是为什么,变得慢了许多。
很轻微的波动由⾼处扩散,渐渐生出柔和的灵力,笼罩整个广场,使得广场靠着央中的人都被无形的屏障包被,像是一道噤锢,使被屏障包被的人无法移动。
下一刻,在议论还未响起之前,广场的上空裂开一道大口。
裂开的大口中,是一片一望无尽的黑幽深邃,在那黑幽深邃中,有着极淡的光点,带着些奇特与异样的璀璨。
虚空,掩蔵于实真世界背后的无垠世界。
那道裂开的大口,通向虚空,连接着实真世界的另一岸。
有人知道那无尽的黑幽深邃便是虚空,可他们依旧和那些不知道的人一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那最真的事实,更不会知道虚空连接着的是哪里,⾝体被固定住,唯有等待宣判。
思绪迅速者,可以想到这些,还有更多的未曾反应过来的,以及那些<img src="in/gen.jpg">本就不明所以的人,只感觉⾝体被柔和的力量包裹,而眼睛一花…
广场央中的人,都在柔和力量的包裹下,飞起来了,而且是以极快的速度飞行,升⼊空中,没⼊那道张开的黑⾊大口。
广场,还是那样的广场,只是少了许多的人,空出央中的一大片。
少了的人,都进⼊了虚空,并以极快的速度穿梭虚空,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或是<img src="in/ji.jpg">动,或是好奇,亦或是忧心的恐惧…
来不及有太多的时间去观察、了解虚空,也来不及将心头的情绪加深或是改变,虚空连接着的实真世界的另一岸,在一道⽩光突闪之后,浮现众人眼中。
是一座山,很大的山。
山体并不陡峭,呈现绿⾊,似长満了植被,并且十分宽阔,两边的山体到了视线能看清的尽头,应该有着很多的部分都掩蔵在了黑暗中,只能看到一片虚妄。
站立山脚下,在看不清山的宽度的同时,众人不噤抬头,却又是看不到山的顶部,而山自山<img src="in/yao.jpg">开始便是没有,都躲蔵在渐暗的云层中,似乎是涩羞的女子,不愿见人。
云层朦胧了山顶,让人看不到。
有人转⾝,望着背后,眼眸只见绿⾊的草地,亦是不见尽头。
这是哪里?
所有人都问,问在心中,又无言的左右相互看着,又都是头摇,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
“上山!”
两个字,简单,带着沧桑,又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
不知何处是源头,也不知含有什么深层次的意义,清晰落⼊山脚下站立着的每一个人的脑海心间,让他们在瞬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上山!
就那么简单的两个字,说明了一切。
没有人询问缘由,也没有过多的犹豫,而又有人带头,快速前进,钻⼊前方或许通往着山顶的绿⾊树林,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动了起来,快速跟上。
陆陆续续的,人都走了,向着山去,要上山。
李裕宸依旧是躺在地上,却是睁开了眼睛。
像是站立时的轻俯下头颅,他略有低头,渐渐明亮的眼眸映出了前方的山的模样。
山是绿⾊的,而又看不清全貌,加着些许暗下去的本应该是⽩⾊的云层,充満着飘渺的神秘。
有些像是…浮青城中所见的那抹青绿啊!
短暂的凝视,他心中这般想着。
看着并想着的同时,他觉得那绿⾊有些<img src="in/you.jpg">人,昅引着他的心神,让他想要立即站起,朝着绿⾊前进,似去追寻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刚要迈出脚步,他便是停住,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头颅偏动,眸光快速扫<img src="in/dang.jpg">四周。
<img src="in/shu.jpg">悉的人,想要感谢的人,都不见了,望着前方,人影渐渐模糊,直至彻底消失…原本密集的人群,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们都去了山上?”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想了想,点了点头“应该是的吧…他们都去了,剩下我自己,也是该上山了。”
上山!
只响起过一次的简单带着沧桑的两个字浮现在他心中,像是存在无法抗拒的魔力,使他迈出脚步,并以最快的速度移动,向着似乎通向山顶的绿⾊树林,是义无反顾。
跑出,跑着,什么异样的情绪都没有了,只有明确的两个字:上山!
是的,就是上山,和其他人一样,他想要用最快的速度登上山顶,并为之而付出努力,且是不懈的努力。
为了达到目的,就必须努力,所有人都一样,也都不一样。
登山,登的是山,也不是山。
除了草与树,还是草与树,偌大的不见尽头的山,在李裕宸的眼中,就是这般没有变化,经由无趣到无趣,并无趣到了极致。
然后,天,黑了。
经过了本是不长却是漫长的黑暗,星光透过云层洒下,因为受到云层的影响,变得模模糊糊的,洒在山上的林间,将林间的道路照亮些许,只是照亮了些许。
路,有光,仍旧很暗。
路,很暗,但有着光。
路,要走,很是不平。
路,不平,总是要走。
山上的树林中,朦胧而模糊的星光下,李裕宸默默走在很暗且不平的道路。
他登着山,登的是山,也不是山。
光线很暗,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很明亮,不惧怕这缺少光线的黑暗。
路不平坦,又不知道为什么,他走得很轻快,似乎感受不到脚下的路的略有崎岖。
上山的一段路,除了山与李裕宸本⾝,便是只有草和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