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不能够打破。”李裕宸呢喃。
嘴中吐着言语,右拳缓缓握住,应该有些声音的,却是湮灭了,像是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
对着头顶,对着天空,对着那座岛…一拳挥出。
那座岛是他的,他不应该对岛发起轰击的,可是,在拳头落下时便已经注定。
挥拳,⾼空中便是凝聚起一只拳头,是流窜在空气里的风,是风吹拂的灵气,伴着自他⾝体中逸散的灵力,还有来自空间深处的属于虚无的物质。
一只更大的拳头凝聚出。
本就大的拳头越来越大。
⾼空出现一只巨拳,似经过漫长的时间,却只是瞬间。
灭天手!
握拳的人心中想着,认定这只拳头和手掌无异,都能够有相似的效果。
一手遮天。
一拳崩天。
应该是这样的,嗯,就是这样。
李裕宸挥拳的时候,无比平静,好像所有的醉意都消失了,或者说真的陷⼊了醉的范畴,不再有任何顾忌,只有顺着心意的想要将这一拳狠狠轰出。
所以,拳头飞⾼了。
拳头越飞越⾼,越飞越⾼,把一切挣脫掉,把一切阻碍破除掉…然后,没了。
大巨的拳头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
有人问,有不少人问,都在同一时刻抬头,看到了天空中的那只拳头。
他们看到了那只拳头,看着拳头飞出、停滞…拳头被定格在一瞬间,好像亘古那么长。
“现在,<img src="in/gen.jpg">本就分不清他是醉了还是没醉。”叶笙摇头摇,有些无奈。
“醉或者没醉。那都是他,我们看着就好。”⽔娟笑了笑“这里的规则实在太強大了一些。”
言语里的強大只是相对的,对说着话的他们来说,<img src="in/gen.jpg">本就算不得什么,可对于此刻想要在无心间冲破这规则的李裕宸来说。不仅是困难两个字能够形容的。
強大,是相对的,或许永远都是。
李裕宸不知道此刻的情况,他只知道自己的攻击莫名消失,內心升起一股愤怒,带动⾝形有些颤动。
“我好像醉了。”他说道。
说着这话,算是一种承认,他只是自己醉了,和之前的想醉不一样。是真的开始醉了,只是程度还不够,还没有醉得不省人事。
醉了,只是说说而已。
醉了,不仅只是言语。
握紧的拳头稍稍松开,晃动的⾝躯渐渐平静,呼昅也在不觉间平稳。
他抬头,看着⾼空处。眼眸之中浮出一蓝一紫两缕焰苗,还有丝丝似是黑⾊的气雾在焰苗深处。
“灭天手!”
这是他喊出来的。更是心中反复念叨的声音。
他一动不动,可空气里又凝聚起一只拳头的影像,強大的昅力传出,似乎把空间里的一切牵引,影响的范围更是不仅仅是能够看到的空间。
拳头渐渐凝实了,又像是回归平静时…除了多出一只大巨的拳头。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这只拳头也给人一种不存在的感觉,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带动这片空间的消失,而且消失的还有虚无。
一只拳头。明明存在着,却又看不到。
像是消失。
立即消失。
可是,看不到拳头的是发出攻击的人。
一双双向上的眼眸中都映出两只拳头。
一小、一大。
先小,后大。
“不让我看到啊。”李裕宸平静道。
他是真的平静,內心里一丝波澜都没有,只是想做一些事情,至于要做什么,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了。
不论记得还是不记得,都一样了。
“灭天手!”
“只手遮天!”
“一拳崩天!”
“可惜啊,看都看不到了。”
“可惜啊,那么好的攻击。”
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管自己说了什么,又把右手抬起。
张开的手掌,一个个指头连接的掌心,还有一条条或深或浅的纹路,好像还应该有什么的,却已经⾜够多了,什么都没有了。
挥手。
风动。
灵力带动再度钻来的灵气,又有一只手掌凝聚。
放开的手掌渐渐握紧,凝聚的手掌也渐渐紧握,⾼空中多出丝丝不谐和的音符。
拳头再现。
再度轰出。
后又消失。
“还是不行啊!”
一拳不行,那就再来一拳,再不行,再来一拳…反正没有到合适的时候,那就一直挥拳。
除了挥拳,好像不能做什么了。
除了挥拳,忘记了该做什么了。
所以,挥拳。
一拳接一拳。
拳拳无止息。
“他疯了!”
“他真的疯了!彻底疯了!”
“我醉了,是我醉了。”
古黔城里多出一些声音,声音绕着的地方只是古黔城的地界,四周的景象并不是古黔城。
他们觉得天空中的人已经疯了,又有不少人觉得是自己醉了,看到的一切都不实真,像是睁着眼睛做的梦,或者这仅仅是梦中的景象。
他们不相信,不相信这是事实。
“他醉了,渐渐地醉了。”叶笙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容,又似有着解脫“终于醉了。”
“他醉了和没有醉都差不多。”⽔娟微笑着说道。
“不,醉了便是醉了,和没醉的时候差了很多。”叶笙闭上眼睛,陷⼊思索中。
“你们是一样的人。”殇古酒楼传出声音。
“你也算半个。”⽔娟说“你们是一群不懂享受的人,不会懂得生活。”
“不懂便不懂吧,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叶笙闭着眼睛说道。
“现在也是一样。”⽔娟轻轻头摇。
“谢谢你!”叶笙说。
“说过了。”
“说过了还是想说。”
“那你说吧,想说就说,想什么时候说都行。”
“谢谢你!”
“我笑着接受。”
很简单的话,反反复复的话,可说话的两个人都不会觉得厌烦,说过一次又一次,也愿意一次又一次地说。
天空多出一只又一只的拳头,密密⿇⿇的,似乎要将天空占満。
每一只拳头出现前,总会有些声音,就像是拳头的出现,一次次的,丝毫不在意反复,亦不觉得反复不好,细细碎碎的声音伴在拳头间。
当天空被拳头堆満,拳头之下一片暗⾊,这片天地生起了狂野的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