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在抖动,虚无被震颤,嗜⾎的杀戮自各个实真或是虚幻的角落<img src="in/huan.jpg">愉。
梵音被李裕宸満含杀戮的目光震颤住,⾝形呆立原地,既是失神,亦是被无形的气机噤锢,动弹不得。
“看来,我还想和他战斗,能够战胜他…我是多么的愚蠢!”
“那是怎样的眼神,是杀戮多少生灵才能够拥有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有着怎样的残酷过往?”
“他,会杀了我么?我…能反抗么?”
梵音的嘴角带起苦涩的笑容,內心的思绪不觉间便是说了出来,恍惚间,她看到一场战争…一场流着无数生灵⾎<img src="in/ye.jpg">的似不会终结的战争。
她在战争中看到了他的⾝影,在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将整个战争占据。
他在战斗,和无数生灵战斗!
天昏地暗,天地破碎…当实真和虚幻转换,视线中的世界经历过了岁月的变迁,只剩下一道孤寂的⾝影守着残破的世界。
“那是他么?”她不确定,又有些相信“真的是他。”
“没吓到你吧?”李裕宸轻声道。
刚才发生的事情,他觉得很怅惘,若是似曾经历,却又肯定什么都没发生过…至少是自己没有亲生经历的。
可是,有些苦痛,是记忆強加的痛苦,是来自內心深处的痛苦,好像之前看到的一切,都会变成实真。
似乎,已经有过这样的实真。
“没,没被吓死。”梵音说“被前辈吓得不轻!”
她的称呼再有转变,是弱小者对于強者的敬重。亦是再度确定自己的位置,把成为神兽的⾼傲全都抛弃掉了,还若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是的自己。
成为神兽,那是以前多么想的事情,可到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了。似乎只是眨眼,就不再是以前的世界,彻彻底底地变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若有下次,你离我远一些。”李裕宸说道。
“是,前辈!”梵音点头说道。
若还有下次,她一定逃得远远的,绝对不会多看李裕宸一眼,若有机会。一定要逃到天涯海角,远离这个似充満了实真的世界。
可是,有机会么?
无论自己想逃到哪里,又真的逃到了哪里,在绝对的力量前,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她的心中渐渐地悲凉。
“去做事吧。”李裕宸头摇说道“你虽然成为了神兽,但底子太弱了。只有借助场战战争,借助于这无穷无尽的杀戮。才有可能成长。”
“是,前辈!”梵音说道,快速远离。
“我有那么可怕么?”李裕宸自嘲着问道“或许,真就是那么可怕吧。”
是否可怕,早就已经无所谓了。自己所做着的事情,本就是一件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恐怖之事。
杀灭生灵,几乎将所有的生灵都灭绝,这就是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內心多么实真的想法啊,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还很奋兴,还想着一直这样杀戮下去。
这还是自己么?
或许是吧,这就是如今的自己。
这是真正的自己么?
或许是的,因为自己就想杀戮,想着屠戮,要将来到这三界场战的一切生灵屠灭殆尽。
这就是真正的自己,就是一个向杀的自己,一个不违背內心的实真的自己,最实真的自己。
杀,杀戮…屠戮!
“哥哥,弟弟做得对吗?”他轻声问。
他知道,哥哥一定能够听到自己的问,因为哥哥就在⾝边,和已经握在手中的竹箫一个样…始终都在⾝边,时刻伴随着。
无论做着什么事情,都在!
杀,竹箫也陪着自己在杀,那就是哥哥陪着自己在战斗着,一直都陪伴着。
“哥哥,又是一起战斗了,快快乐乐的,如何?”他轻语“曾经的战斗,你我没能够在一起,如今的战斗,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将我们分开。”
“哥哥,你知道吗?弟弟想战斗了,不逃避了,要用杀止杀,还想把危害这个世界的生灵全都杀害!”
“哥哥,我知道的,弟弟的想法是对的,一点错误都没有。”
“守护这个世界,或许,就是我们的使命…宿命!”
好像是澎湃着心情又显示出无奈的话语,可声音落下,只剩下最简单的平静,亦似一种经历过太多之后的苍⽩感受。
平静,因为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可多想的,所有的结果,都不是那么的在意了。
平静,是心中的感觉,是灵魂的最舒适。
杀戮,没什么大不了。
屠戮,好像也没什么。
生命就像是一次杀害,反正都要灭亡的,何必在意是怎样死去的,死了就好。
来到这个三界场战的,既然来到了场战,一切便都是注定了…死亡,是最好的解脫,是最温暖的归宿!
“你们来了,就都该死。”
“你们来了,都要死的。”
“你们不想死,我就送你们一程。”
“不要感谢我,我是一个不需要感谢的人。”
“都来吧,都死吧,等你们都死光了,一切便都结束了。”
“三界场战,葬送一切!”
“我,谓之终结!”
“我,化⾝冥神!”
当平静的话语不再平静,李裕宸的眼眸中再度闪烁⾎⾊的妖异。
在他的视线中,这个世界都是红⾊的,是无数⾎<img src="in/ye.jpg">汇集而起的,只能是一片⾎红。
低头,地上有着火海<img src="in/huan.jpg">呼着,越来越炽烈的火焰燃烧到虚无间,将越来越多的虚无点燃,可焚灼一切的火焰将虚无中的一切燃烧到消亡。
火海,是看不到尽头的。
杀戮,是不会有尽头的。
火海里死去了不少的人,有才来的生灵,亦有以前死去的生灵,而且,有人。
是被李裕宸扔到这个世界的人,而且都是皇帝,也不知怎么的,就那么死了,在李裕宸想起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
“好像,是自己的错。”李裕宸头摇道“是自己的错。”
他正视这一点,但并没有愧疚之意,因为他们都不是好人,当皇帝的时候不知道造了多少孽。
可是,他并不觉得多好,是因为同为人,因为他们没有死在该死的地方,不知不觉就死掉了,死得莫名其妙的,死得没有一丁点的价值。
“你们死就死吧,这是场战,哪有不死人的?”他轻笑道“有一些人,总还是该死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