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老师封笔一年。
这个消息借由《七耀》编辑杂志社放出来,各大网络坛论里边立马就炸开了锅。
由于这位老师之前的种种劣迹。
无数猫学家没有理由不去怀疑。
她是不是换了个笔名。
她是不是又跑去和哪家新人作者和写?
她是不是又南海了。
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海海啸,就已经成为了放鸽子的代名词。
大风起兮雾飞扬。
但这一次。
无数猫学家都失望了。
他们翻便了所有杂志,各网站,想在那里翻到一篇,属于小猫老师所写的,那种有着独特味道的清新文字。
可惜都没找着。
有些猫学家开始检讨了起来。
是不是之前黑那小猫老师黑得太过分了?
她真的消失了。
无影无踪迹。
直到08年的5月左右。
一封帖子在网络上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这里是小猫老师。”
“诸位好。”
“很长时间没有在写东西,谢谢你们依旧在关注着我。”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不在写东西,其实我回答了,你们不相信而已。”
“我今年要⾼考了,目标是,厦鹭大学。”
“那是个很漂亮的大学,里边有樱花,我很喜<img src="in/huan.jpg">樱花。”
“我要去那儿念书,和我女朋友一起去。”
“嗯。说到这里估计又有人好奇我的<img src="in/xing.jpg">别了。括弧笑。”
“我是女生。我女朋友也是女生。”
“我们是丝蕾。”
“其实我有罪。”
“我在很多很多书里边有提到过关于百合的情节,那里边的故事都很美,《剑仙》有,《喵眉》有,《假如她知晓》有,《香樟树下》也有。”
“我写了很多。”
“不是想证明这是一种正确的思想。”
“我只是想告诉很多人。”
“这是一条异常坚欣的道路,走在这条路上,你会看到无数你之前没有望见过的风景。”
“这里边的风景。有心酸,有眼泪,也有很多很多的不理解。”
“这无关正确与否。”
“我只是恰好在一个不恰当的⽇子里,喜<img src="in/huan.jpg">上了一个和自己<img src="in/xing.jpg">别想同的孩子。”
“她不喜<img src="in/huan.jpg">我叫她孩子。”
“但我喜<img src="in/huan.jpg">叫。”
“我很幸运,我这一条路上有她的陪伴。”
“其实我很自私,我害怕世人的眼光,我害怕世人的不理解,所以我把我书笔下的故事,把百合之间描述得太过完美。”
“其实并不完美。”
“但就这是爱情,不是吗?”
“爱情本⾝就并不完美。”
“谢谢你们。”
“微不⾜道的小猫敬上。”
帖子很长。里边挂有了一些照片。
看不清晰那面孔,有的只是两个女生。亲密无间,一路走上的清晰时光。
有在学校里温习的。
也有在<img src="in/cao.jpg">场上放声大笑的。
有在田园小镇里并肩散步的。
也有在路边甜食店里共吃一份冰淇淋的。
看起好脏。
最后一张照片是两只纤细的手并拢摆出了一个爱心。
她们手牵着手。
———
衡县。
小县城。
这个小镇不临海,悠悠的蝉鸣,和煦的风声,在老家人的视角里边,这个县城永远是这么宁静。
就像小时候呆在这儿的那样,这里的天,异常的透明。
准备⾼考的⽇子里。
县城里的⾼中反倒放起了假。
小县城的⾼中不算太好,本科率只有40%多。
况且越临试考,越没那学习的心思,索<img src="in/xing.jpg">把假期放了,让生学呆在家里,想复习的就自个儿复习,想休息的就自个儿休息。
苏兴国端坐在县府一号院子的一楼,右手抓着一片西瓜,慢悠悠的吃着,他吃得很细,一快瓜⽪啃得都快要见⽩了,才将其丢到垃圾桶里去。
他望了一眼院子窗外。
窗外的绿树茵茵,叶子在笑。
“楠楠要去厦大?”陆<img src="in/yan.jpg">花坐在电风扇前边,任由着那台电风扇将自个儿的裙子吹得异常飞扬。
“嗯。”苏爹应着。
他们倒不是用不起空调,就是开着,老苏总说头疼,所以就换了这电风扇,倒也凉慡。
清,北大学啊。
在放在国內学子的心中,那几乎就是圣殿。
就说如果她苏楠能考上,她陆<img src="in/yan.jpg">花回个老家,那也是光宗耀祖耀武扬威的事儿。
陆姨娘多少有些遗憾。
“都是那林瑶瑶。”
苏兴国不免瞪了她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出去可别瞎嚼⾆<img src="in/gen.jpg">儿啊?”
陆姨娘便有些讪讪。
苏兴国就不再理她,静静的端过一片西瓜。
记起过年时苏楠回家的时候,就着老家特有的那种土酒,一世人,两⽗女,坐在客厅里边聊了很多。
特别是讲到婚礼时,头头是道。
“爸,咱家买部车吧,好点的,到时候我和瑶瑶结婚,可以用做婚车,人家好好一大长市的女儿,结婚的时候可不能寒酸。”
那时候的苏兴国多嘴问了一句:“那咱家是按男方的办,还是按女方的办?”
往⽇里一但说到这方面,自家大女儿不免都会有些涩羞。
但这一次,她只是脸微红。
她问。
“男方是怎么办的?”
苏兴国悠悠叹了一句:“男方⿇烦点,弄新房,摆棉絮,老家那边也要张罗张罗,这都得花点心思。看八字就不说,下聘礼什么的也都有讲究,去几部车,摆几桌子,几点⼊门,接亲的时候要绕几条路,烦都烦死你…”
“那女方呢?”那张歪着头的容颜,堪称是绝代芳华。
苏兴国不由得有些走神。
“女方就简单得多了,乖乖的呆在家里,等着男方上门把你抢走就完了。”
心思微扬。
“爸,你想妈了?”大女儿乖巧,轻声在问。
苏兴国点头。
那年,他和她相识。
那年,她穿着红布⾐裳,大红布盖遮掩不住她那抹的倾国倾城。
那年,他娶她,她嫁她。
他们相约到⽩首。
只是这一年,女儿似乎长大了。
她却不在了。
陆<img src="in/yan.jpg">花把那电风扇给关上,忽然瞧了过来,叫道。
“老苏,你别动。”
“⼲嘛。”被打断的思绪,人也有些烦躁。
“你别动。”陆姨娘倚在老苏的⾝边,在头上轻轻一撇。“哎老苏,你才几岁,有⽩头发了啊。”
苏兴国从她手中接过那一丝银发。
有些怅然。
“原来真就⽩了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