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怎么会是他呢?”一看到封天,霍思雨和闵安洁就无法淡定了。
封天不是小学老师吗?怎么会是医学院新来的老师呢?
她们俩很想认为她们是看花眼了,他不是新来的老师,而是来听课的,可封天是径直上了讲台,那就不会错啊!
两人诧愕少许之后,都是一扫先前的郁闷,开始奋兴起来。
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呢,哪知他竟是医学院新来的老师。
也对,先前在火车上相遇的时候,他并没有说他是小学老师,是王礼说的。
“小雨,以后每个周三,我都陪你来上这课啊!”闵安洁立马收起手里的小花扇,正襟危坐,像是生怕被封天看到她不够淑女。
“啊,我可没那么多钱给你买大东北大板!”霍思雨笑到,心里则是已经在骂四周的人了,新来的老师不是二代哥,不是来混⽇子的,他是个⾼手,你们等着瞧好了。
“嗨,不用,我请你!”闵安洁嘻嘻笑着,要不是这里人太多,她都想冲封天挥手了。
“尼玛,总算来了!”
“还带着一盆花,他倒是悠闲,我们都快被蒸成<img src="in/shu.jpg">猪了!”
四周之人不知道封天的来头啊,悄骂声依旧是此起彼伏。
“哎呀,上面有人就是好啊,我们上课连茶杯都不让带,他竟然连盆栽都能带来上课!”张源恒则是在那煽风点火,心里则是美美哒,好戏要登场了。
就连陆忠华老师也是叹了一口气,倒不是赞同张源恒的说法,而是觉得年轻人就是散漫,这怎么可能教得好国粹?
花痴教秘们则是在小声叽叽喳喳,点评封天的颜值。
有人是单纯的点评,有的则是认为,颜值越⾼,一会摔的越疼啊,张源恒的坑都已经挖好了,就等着他跳呢!
“大家好,我是你们这门课的老师,封天!”封天并未察觉这里的猫腻,一进门,他眼角余光首先锁定的是小师妹古依依,见她安静的坐在左边的角落里,他心情大好,她有带齐天大圣过来,那下课后肯定是要找他的!虽说屋里人比较多,但他是什么人,都不带看的,就能知道哪里坐着谁,因此他不但发现了古依依,也是看到了霍思雨和闵安洁,于是他看向台下,说开场⽩的时候,也就看了她们俩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了。
“嗨!”没人应声,唯有闵安洁,封天看向她的时候,她悄悄挥手,脸上満是奋兴的神采。
霍思雨没有挥手,但却是坐的笔直,她的一贯作风就是矜持。
“没想到这门课竟然有这么多人,天气比较热,那咱们这节课就简单说一下什么是中医吧,下节课我找院里申请一个大点的教室!”对于下面是一潭死⽔,封天并不在意,气度使然,他左手背手,右手指向桌上那盆花“咱们就从这盆花开始吧,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花?”
“算你识相!”生学们都是一撇嘴,但却没人回答问题。
“什么<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的,什么是中医,和那盆花有半⽑钱关系?”张源恒继续煽风点火,以至于坐在他旁边的生学都是跟着骂,这个新来的二代哥在<img src="in/luan.jpg">弹什么琴,他是在教园林栽培吗?
“我知道,这是一棵蝴蝶兰!”见没人应声,封天准备点古依依的名,既是让她配合他讲课,也是顺道教她一些东西,哪知闵安洁举手了,同时站起⾝来,⾼声笑到。
“不错,那你知道怎么养它吗?”于是封天没再点小师妹的名,而是背手慢步走向闵安洁。
“这个…”闵安洁认识蝴蝶兰,但是这玩意怎么样,她就不知道了。
平⽇里她光顾着关注帅哥了,哪有时间理会花花草草啊!
“我知道,蝴蝶兰要养在摄氏20度到30度的环境里,要有适度的光照,但光照不能太強,否则<img src="in/shi.jpg">度不够,它会枯萎…还要通风…”霍思雨站起来了,既是因为姐们有难,她得赶紧站出来解围。
还有就是,四周的人都是在小声骂着,说封老师在<img src="in/luan.jpg">弹琴,这让她很不慡,他们<img src="in/gen.jpg">本不了解他,那凭什么在<img src="in/luan.jpg">嚼⾆头?
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在<img src="in/luan.jpg">弹琴,所以她愿意配合他,哪怕他真是在<img src="in/luan.jpg">弹琴。
“很好,二位请坐!”封天乐到,还以为要问一圈,才能有人说到点子上呢,哪知霍思雨迅速帮他解决了问题,那这节课的时间又缩短了,大家不用在这里蒸桑拿了。
“不好意思,封老师,我揷一句,蝴蝶兰的生长环境,和中医学有什么关系?”岂料封天刚准备画龙点睛,张源恒老师就站起来了,他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可以拆台了。
本以为还得用专业知识来拆台,哪知<img src="in/gen.jpg">本不需要。
封天看上去似乎不懂中医啊,纯粹是在糊弄,那这个台就更好拆了。
生学们的怒气被他煽动的差不多了,眼下正好推波助澜。
“就是,老师,这是医学课,不是花草栽培课…”果然,张源恒话音未落,生学们立马跟着叽叽喳喳起来。
张神<img src="in/gun.jpg">平时就是这么避重就轻的糊弄大家,没想到这个新来的更能糊弄,直接从十万八千里之外开始糊弄,真是过分。
“请坐,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封天并没有慌<img src="in/luan.jpg">,而是冲张源恒一笑。
虽是一笑,但他是谁,一眼就能看出,这家伙是要拆他的台啊,否则他这才开始上课呢,至于这么按捺不住?
不过这种宵小他见多了,只要他别太过分,他是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
“好,愿闻其详!”张源恒美美的坐下了,他倒想看看封天怎么把这事给圆起来。
台下的生学们也都是一个个昂起头来,想看看这个新来的怎么从十万八千里之外一个筋斗云翻回来。
“刚刚这位同学说的好,这棵蝴蝶兰想要不死,得有适度的光照,还得通风…其实我们都知道,不仅如此,它还需要土壤、⽔分。”封天说着,顿了顿,随即背手笑到“然后大家想一想,我们人类是不是也是这样?想要存活,就得顺应天时地利,这就是天人合一的理念,也就是中医的出发点!顺天时地利,可保健康永驻,逆天时、反地利,就会被其所伤,病之始也!”
封天抑扬顿挫的语调让教室里继续死寂,这次同学们不是在等封天难以自圆其说,而是被他的说法镇住了。
就连张源恒也是呆了呆,封天真能从十万八千里之外把话题扯回来啊!
而陆忠华老师则是一愣,还以为封天是不学无术,在胡闹,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懂一些的,最起码知道中医的<img src="in/gen.jpg">在哪,这一点很难得。
而且这小子拿一盆花进来,竟是为了传道解惑,这手法有些意思。
最主要的是,这小子虽是年纪不大,但是台风很稳,并没有因为台下人多而慌<img src="in/luan.jpg">,也没有因为张源恒的搅局而失了方寸。
年轻教师,能有如此气度,不容易啊!
“讲得好,封老师,你讲的太好了!”闵安洁则是在那啪啪啪的鼓掌,其实她听的是懵懵懂懂的,但这<img src="in/gen.jpg">本不影响到她奋兴,她是为了昅引封天关注而鼓掌的。
“这种说法在中医古典经著里面很常见,怎么,封老师要给我们讲古典经著吗?”见四周的骂声没有了,张源恒继续挑刺。
讲古典经著?即便是中医大家,也不敢说这样的话,所以他想看看封天怎么往下扯。
“古典经著宛若历史长河,源远流长,岂是你我所能讲的?不过正是因为中医学的源远流长,它才显得玄妙无穷,八仙过海,各有神通,而我也只是准备给大家提供一个思路而已,所以还请这位老师不要着急,请听我慢慢道来!”张源恒又上来了,这让封天难免有些火,不过他还是克制了一下,继续讲课“好,同学们,咱们再回到这盆花上来。刚刚我们已经说到了,这棵蝴蝶兰得生活在气温较⾼、通风的地方,如若不然,它就会枯萎,对吧?那咱们继续往下想,如果这棵蝴蝶兰因为<img src="in/shi.jpg">热不够、通风不够而枯萎了,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将它放到<img src="in/shi.jpg">热和通风的地方去?救人也是如此,这,就是中医救人的思路!”
“哦,我好像有些明⽩了,可是封老师,蝴蝶兰枯萎,我们一眼就能看得出,而人呢,很多病患都是蔵的很深,我们怎么一眼看出来?”教室里开始由寂静转为<img src="in/sao.jpg">动,无论是来上公选课的,还是被硬拉过来的医学院生学,都是对医学很感趣兴的。
因此即便他们觉得,封天这说法有点老套,但思路有些别出心裁,因此不少人都被带进去了。
“问的好!”封天看向了那个提问题的女孩,随即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气。然后背手笑到“蝴蝶兰枯萎,我们能看出,它叶⻩、枝枯、花落,那就是气⾊不好。人,我们也可以这么来看!万物同<img src="in/gen.jpg">,皆有气⾊!这就是我这门课要给大家提供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