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幸亏隔着玻璃!”此举可谓是把爵爷他们吓了一跳,要不是隔着玻璃,封天这一口气噴下去,三千万就没了啊!
就连梁湘君和杨露荷都是一阵慌张,不明⽩封天⼲嘛要朝玻璃框上噴酒,这要是毁了这幅画,梁氏要照单给钱且不说,毁了好东西如何是好?这叫暴殄天物,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封老师,你到底是不是梁大姐小的朋友?明明知道她很喜<img src="in/huan.jpg">这幅画,你还想毁了它,这是朋友该⼲的事情吗…”爵爷虚惊一场之后,灵机一动,又开始在梁湘君面前抹黑封天了。
这是难得的机会啊,梁湘君买这幅画是为了回去孝敬老爷子,那封天要是成心不让她如愿,必定会惹恼她。
吃软饭的小⽩脸,还敢惹恼她,那她必定会立马踹了他。
这么一来,爵爷觉得自己就解决掉一个大威胁了,然后再趁虚而⼊,坐拥贵美人,同时霸占梁氏集团的渠道,做他自己的买卖,真可谓是指⽇可待。
“我去,这也可以?”只是爵爷话还没说完,令所有人两眼一瞪的事情发生了。
红酒虽是被封天噴在了玻璃罩上面,且是迅速被眼疾手快的女仆装服务生给擦掉了,但还是化为一团红气,呼啸着穿透玻璃框,直扑那幅画的中心位置而去。
这不噤把所有人吓了一跳,既是纳闷,红酒能穿透玻璃罩?而且都擦过了啊,怎么还能渗透?也是惊慌,这下完了,这幅画要被毁了。
不过众人的心还没悬起来,他们便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红酒之气如晨雾一般,打在了那幅画的央中,然后就看到那里浮现出七个字:江南庐州府黎诚。
“啊,酒鬼蔵书?”见状,有人不噤惊呼,既是屋里的人多是这一块的行家里手,自然也便认得此道了。
所谓酒鬼蔵书,就是用一种特殊墨汁写无字书,看上去⽩纸一张,可一旦沾酒,就会现出字来。
古人常用此道来传递绝密信息,尽管保密程度不⾼,但总比⽩纸黑字全安啊!
怪不得屋里这么多双眼睛都没能看出这画上蔵有乾坤了,原来是酒鬼蔵书啊!
看明⽩的人无不是瞪圆眼睛看着封天,显然是在纳闷,这么多人都没看出来,却被这小子看出来了,看来是个行家啊!
要不然他怎么哪里不噴,偏偏往那一块噴酒呢!
尽管大家还是闹不明⽩,这小子是怎么让红酒穿透玻璃的,⾼手啊!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因此往往最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反倒是最不起眼的地方,这倒是符合古人的暗蔵之道!”有人跟着说到,画的中间位置最显眼,因此没人会想到有人在那里动手脚,别说是古代的那些商人了,即便是现代商人的他们,刚刚找画中可有蔵玄机,都是在边角位置找,想必古代的能工巧匠们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在画的中心位置动手脚的吧!
“黎诚这个名字没听说过,但是江南庐州府这个称呼,确是清朝的称呼,虽说早在唐代就有庐州府这个说法,但江南省这个称呼,却是清朝才出现,顺治帝改江陵直隶为江南省,庐州府归江南省统辖,故有江南庐州府一说…所以,这幅画还真有可能是清朝的临摹之物,而非⻩大痴的真迹!”杨露荷跟着说到,她既是在这一块有研究,那给她一点头绪,她自然就能看明⽩了。
随即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封天,还以为这家伙真不懂这一行呢,因此她刚刚分析这幅画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好让他明⽩她不是花瓶,她也有让他刮目相看的一面。
哪知这家伙竟是深蔵不露,这鉴宝⽔平,远在她之上。
亏她刚刚还在他面前显摆⽔平呢,想必当时他心里一定在暗暗鄙视她吧,这点⽔平也敢得瑟?且是险些让梁总亏了三千万!
这么一想,杨露荷的小脸蛋有点发烫。
当然,发烫,也是因为她遇到令她佩服的人,她小小年纪就有这能耐,那自然是尾巴翘的老⾼了。
可封天呢,看上去并不比她大,但⽔平却远在她之上,当真是一山还有一山⾼啊!
心⾼气傲之人多是如此,对于比她厉害的人,她虽是不慡,但心中却是悄悄拜服。
其实其他人也都看出来了,但他们都是爵爷的人啊,因此惊呼了几声之后,都纷纷闭嘴了,免得坏了爵爷的好事,惹来爵爷的报复。
不过他们的神⾊骗不了人,一个个都没先前那么<img src="in/ji.jpg">动了,也都不再看那幅画,反倒是一个个盯着封天在看。
心中无不是觉得,怪不得梁湘君独爱这个小老师了,要说小帅哥,外面有的是,可梁湘君为什么偏偏喜<img src="in/huan.jpg">这个,原来这小子是此道⾼手啊!
“爵爷,要不让我再考虑考虑?”梁湘君虽是不懂这些东西,但她善于察言观⾊,因此一看到四周的惊呼声,她便知道,封天说对了,这幅画并非是⻩公望的真迹。
就算没这些察言观⾊,封天的话,她也是深信不疑的,更何况杨露荷刚刚也有重新定论。
只是她也没想到,封天竟然在这一块也有研究,且是超越満屋子行家的強大存在。
这是因为他是一个修行中人?即便如此,她照样是佩服不已,他才多大啊,不但医术⾼超,还会鉴宝,这⾝本事是怎么学的,一般人像他这个年纪,还在学校埋头苦学、靠⽗⺟养着呢!
惊讶之余,也是<img src="in/huan.jpg">喜,今晚幸亏拉他过来了,否则便是花了三千万,买个赝品回去,还乐的庇颠庇颠。
钱倒是小事,关键是买个赝品回去哄爷爷,说这是⻩公望的东西,何等的不孝,那她跟她弟弟梁广凯还有什么分别?
恰如那晚,遇到他,她便没被忽悠成冤大头,他还真是她的幸运星呢!
虽是心中<img src="in/huan.jpg">喜,但梁湘君还是稳得住的,因此跟爵爷打退堂鼓的时候也就比较客气。
“梁大姐小,别听一个老师胡说八道,这上面有清代人的字迹,不代表这东西就一定是清代的啊,应该是清人收蔵的时候,留下了自己的名号,我敢说,我这东西来源可靠,绝对是⻩公望的真迹…”此时最为吃惊的自然是爵爷了。
还以为今天能够财⾊双收,同时将这个小老师鄙视到死呢,哪知被这小子三两下就搅局成功,还被反鄙视了。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这幅画有问题啊,眼下经封天这么一分析,他方才意识到。
看来他也被人坑了啊!
这让他懊恼不已,恨不得立马叫人弄死封天,活生生让他偷<img src="in/ji2.jpg">不成蚀把米啊!花了大把钱弄来这东西,结果却没能跟梁湘君结<img src="in/jiao.jpg">上。
也是慌<img src="in/luan.jpg">了,以至于跟梁湘君解释的时候,说的理由连自己都不信。
谁收蔵这东西,会在上面<img src="in/luan.jpg">写?一般都是刻上自己的印章。
“封老师…”闻言,梁湘君哪里知道怎么反驳啊,于是她扭头看向封天,求助呢!
“这幅画虽是临摹佳作,但还是难得⻩大痴神韵,大家都知道,⻩大痴喜好画雨如雾,那么很显然,他作这幅烟雨图,也便会画雾,而非画雨…大家看这幅画,临摹者虽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临画的时候,还是让人看到了雨意,这便是画虎画⽪难画骨!”封天接话了,顺手一指烟雨图上面的溪⽔,⽔面泛着点点⽔花,这是很明显的雨意,倘若是⻩大痴的真迹,那绝对是只见⽔波、不见⽔花。
大师风骨,再技艺⾼超的临摹者,也很难仿出来。
“还真是…”众人聚过来一看,无不是一声惊叹,出声的是杨露荷,对封天是更加佩服了,这家伙观察的好细致,这绝对是⾼手中的⾼手啊,非大师级鉴宝专家,没有这样的洞察力。
而爵爷的狐朋狗友们,则是小声轻叹,虽是知道爵爷好事已完,但他们也不能推波助澜啊,会被爵爷记恨的。
“你不是没听说过⻩大痴吗?”就连爵爷都是哑口无言,无从反驳,而是怒斥了封天一句。
“哦,想必是爵爷记错了,我先前只是说没听说过华仔而已,几时说过没听说过⻩大痴?”封天背手笑到。
小苍蝇也敢在他面前装妖孽张牙舞爪,现在傻眼了吧?
他会说他辨认这些东西,都不需要看,直接感觉它们的气息就能做到分毫不差吗?
这些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东西他见多了,因此哪个年代的东西散发着怎样的气息,他是一清二楚。
不同名家的东西展露着不同的精气神,他也是深谙此道,他就是练气出⾝的啊,很容易记住和分辨。
至于酒气穿玻璃,那就更是小儿科了,他的真气连抢都能穿,更别说是玻璃罩了。
“你…”爵爷被呛了一下,险些是一口老⾎噴出来。
“爵爷,那我们就暂且告辞了,下次再有好东西,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啊!”大概是怕爵爷和封天斗起来,于是梁湘君急忙告辞。
看到爵爷的样子,她心中则是觉得痛快,险些就被这家伙坑到了啊,好在有封天。
让这家伙先前劲使鄙视封天,现在傻掉了吧,敢在修行中人跟前秀知识面,这大概就是不作就不会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