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来客栈的后院并不大,前前后后也就四五个房间,除了老板和伙计的⽇常起居的睡房外,就是柴房和杂物房等。
⽇军重新对后院搜查一遍,房间成了重点对象,<img src="in/chuang.jpg">板也给掀翻,柜子拆开,能动的东西也差不多给捣鼓得彻底。掌柜看着⽇军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心里也还是<img src="in/ting.jpg">安慰的,至少他们的柴房没有太大趣兴。
“这两间也给我仔细搜查下。”井藤指着柴房和杂物房。
“里面所有无关的东西都给我搬出来。”黑岗说道。
掌柜和店小二互相下,都难免心慌,鬼子对他们不太信任。
“长官,你看下要不要先去前厅坐坐,我给你们泡上壶好茶,这里又脏又<img src="in/luan.jpg">的,怕给你添堵。”掌柜想趁机支开二人。
现在是办大事,哪有心情泡什么茶,黑岗一脚踹开掌柜,他的脚劲大,掌柜连带着翻滚,<img src="in/xiong.jpg">口发闷,嘴<img src="in/chun2.jpg">变紫。
谁见到⽇军不怕,掌柜和小二的也怕,可黑岗毫不客气的一脚已经把掌柜心里那团火给掀起。
店小二扶起掌柜,坐在地上,呼昅着慢慢恢复下⾝体,毕竟⾝体受不了那么重地一踹,吃不消咯。
杂物都被搬出来,还是没有太多发现,井藤和黑岗巡视下两个房间,他们在柴房之中盯上那块被钉子封上的隔板。
“这是⼲什么的?”井藤敲敲板,有空洞的响声。木板后面不是墙壁,而是空的。
“来人,把板给我敲开。”
士兵们上前就要拆开解隔板。掌柜也没什么可再说的,隔板一开,⽇军就会发现秘道,他也躲不了兴师问罪。秦木兄弟已经逃脫,可难免时间不够,他能争取一秒是一秒,横竖是死。也该死得有所价值。后世没人记得永来客栈,也该会记住他这个为抗⽇作出贡献的老板。
冲上去,推开⽇军们。掌柜挡在隔板上,不让⽇军拆开。
“里面都是我苦了十几年存下来的积蓄,可不能让你们就这么给挖走。”掌柜死死不走。
“给我拉走他,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蔵人还是蔵积蓄。”
強行被士兵拖开。店小二再接着拦住,也一起被拉到一边。
“别拆开木板,里边已经绑上雷,一拆开,我们全都得死。”掌柜继续说道,他依然不放弃任何能阻止⽇军的理由,这一条,却让他们挽回不少时间。
⽇军们果断退后。井藤看着掌柜骂道:“混蛋。”
“工兵,立即派工兵过来检测下是否有雷。”井藤不能冒着被炸得危险来拆开隔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掌柜的,你就给我老实呆着,要是真有雷,第一个我就要让你死。”
掌柜现在可不怕那么多,他已把<img src="in/xing.jpg">命赌上,再没有比死更可怕的。⽇军退到院子中,等待着工兵而来。
又过一段时间,工兵跑来,几个人带着探雷的工具对着隔板进行扫测,一不注意间,掌柜连同店小二,商量着冲上去,抢夺工兵的工具,他们扭打在一起,掌柜拼力又打又踹,就要弄垮那玩意。
工兵脫开⾝后,掌柜不顾一切地挡在隔板面前,他已经尽力了,再也找不到更多阻止的办法,唯有以命一搏。
“我看你们就是路八,找死的。”黑岗拿出<img src="in/qiang.jpg">“给我让开,<img src="in/jiao.jpg">待实情,秦木去哪,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你就等着去地府见阎王吧。”
“好人上天当神仙,坏人才下十八层地狱,跟你们略侵者站在一边,才会下地狱。”
黑岗气得窝火,他开了一<img src="in/qiang.jpg">,打在掌柜的腿上。第一次,掌柜知道,被<img src="in/qiang.jpg">打中原来只是痛,可他不怕,他心里想到的是民族大义,可能自己天生就是个有气概的人,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时机,现在不正是个时候嘛。
时机来得有些迟,他的英雄梦想也在他的人生过去快半辈子的时候。活到现在,他一直在和钱计较,生活并没如有所愿,客栈生意也是普通寻常,算不得是个土财主,是个精打细算过⽇子的人。
秦木的出现,让他知道原来能打鬼子的,也可以是普通人,他同样可能帮助英雄逃跑,不正是件伟大的事。
又是一<img src="in/qiang.jpg">,店小二冲向黑岗时,被打死。
掌柜望着地上的店小二,他至少死得不会那么痛苦,不用像他还在忍着疼痛。
“杀人偿命,你们迟早会付出代价。”掌柜恶狠狠骂道,他第一次用坚决的态度回应着鬼子,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无比的畅快,再也不用看他们脸⾊行事。
“偿命?该偿命的是你们支那人,统统都得死。”黑岗<img src="in/qiang.jpg">头指着掌柜。
“谁没一死,今天我也不怕,除非我死,不然你们别想打开隔板。虽然我爱钱,但我更爱国。”掌柜带着最后的民族大义,微笑着被<img src="in/qiang.jpg">打死,他做到问心无悔。
⾎腥満屋,⽇军拖开尸体,扔到院內,经过倒腾,最后隔板还是被小心地拆开,井藤气急地朝着掌柜的尸体上连续放着<img src="in/qiang.jpg">,直到手<img src="in/qiang.jpg">的弹子完全打光。
“<img src="in/gen.jpg">本没有什么雷,敢骗我。”
隔板內空空如也,不大不小的位置,能够挤得下两个人蔵⾝,黑岗猜得,秦木当时如果和坂康在一起,二人就躲在隔板內,所以才未被发现。
他们注意到,整个空间的脚踩的下方,又是一块隔板,同样被盯牢封死。
“给我一起把它也拆开。”
士兵们撬开隔板,一条秘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人一定是从这里逃走的,客栈老板死命不让开板,想必再拖延时间,是看到我们来了,人才离开的,现在追,或许还能发现点线索。”黑岗让士兵下到秘道,先行探路。
洞口小,一次只容得下一人通过,秘道很黑,要趴着⾝体往前爬前。
士兵一个接一个进⼊,井藤和黑岗在队伍中间进到洞內,顺着漆黑的秘道,洞內有些窄,四肢爬行不见得多快,绕过几个弯,十分钟后他们看到到达洞底。
有东西挡在洞前,是装着重物的⿇袋,堆得严严实实,由于趴着洞里,最前的士兵用尽全力也没能将洞口堵住的重物推开,前进也不是,后退更不行,就这样僵持在洞中。
秦木不忘搬些重量实⾜的⿇袋挡住洞口,多争取时间。那些堆放在洞口边上的杂物,全都在短时间內移到洞口处,洞本⾝并不大,将没人注意到的洞口死死封住。
洞口的地点就在一间废弃的多年的仓库边上,长着杂草放着弃物,是些乞丐要饭时常会来光顾的地方。
当秦木和坂康和洞口出现时,挡在洞口前的破旧空木箱和从推动,秦木觉得有些沉重,一声鬼一般地尖叫冒出,几个乞丐还以为碰见鬼了,⾝下的东西还莫名其妙动起来。
出来后的秦木,几下的功夫就把最重的⿇袋和东西都堵到洞口,坂康扔些碎钱给乞丐,让他们继续呆在这里,死死堵住洞口,不让里面有任何人出来。收到钱的乞丐自然心里乐,有钱就收,不问出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收钱办事,天经地义。
一堆庞然的杂物之下,坐着几个乞丐,他们谈笑风声,坐在⾝下的杂物稍有些晃了下,有人在推着它们,本着敬业精神,他们把牢好,那些重物就够洞里人受得了。
“我受够了,呆在跟狗洞一样的地方。”井藤憋得难受,狭窄的秘道一直停滞不动。
士兵告知洞口有⿇袋堵住,挪也挪不开。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五分钟之內,一定要给我打开洞口,不然剖腹见天皇。”
拿起刀,士兵割着⿇袋,里面露出令人作呕的腐烂物质,都是些烂东西在里面。
实在没办法,士兵们唯有用<img src="in/qiang.jpg">顶着⿇袋,前后几个人伸出一只手,一齐用力顶向物体。
总算将洞口挪开几厘米的位置,黑岗也有不耐烦,到底是有多难的事,弄了半天。
费心苦心,⽇军从洞口推出个半米宽的位置,冲上前的士兵用⾝体顶开,乞丐们一哄而散,都跑开。浑⾝是土,从洞口爬出来的⽇军,来不及整理着装,他们知道秦木定是想逃出城,队部朝着城门奔去。
坂康和秦木没有走太快,沿街都是⽇军的士兵,他们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到达城门时,守城的⽇军还未放行,百姓们依然出不了城。
二人商量下,如果混不出城,那就实施另外一套计划。
⽇军见到二人来到城门,轰赶着到一边检查下。坂康甩了士兵一巴掌,引来守城其它人员的注意。
“请你看清楚我是谁?”坂康说道,他的⾝份还是个不错的通行证。
虽然士兵仍没有认出来,但那一巴掌也不是随便打的,想必是个有⾝份的人。而后又有士兵前去,对着坂康敬礼,拉开不明事理的士兵,对他说道:“坂康君,他是联队长的弟弟。”
“我现在要出城办事,给我放行。”
“有重要犯人逃脫,联队长命令我们要守住,没有命令,谁也不能通过。”士兵有点抱歉地说道。
说话间,他看到站在坂康⾝后的秦木,看起来不像个⽇本人,不过似乎在哪见过,有种相识的感觉。
“画像!”没错,就是犯人画像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