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牙子倍感意外,他眼珠绕下“我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没点好处,怎可会轻易让我下赌注。”
“你说的对,条件简单,要是你答应我,今天之內,你可以赌个够,我绝不拦你,赌坊也不会有人拦你。”
牙子啥也没想,先是満満的<img src="in/huan.jpg">欣,好大的口气,能让我赌个一整天,没想到路八兄弟用了啥办法搞定赌坊的人,看他们个个服服贴贴。
“行,我答应。要是我能办得到,你可得让我痛快玩上一天。啥条件?”
“告诉我你从哪来的?”
关键问题,不得不问,闹腾半天,还不是为了牙子⾝上有用的消息而来。
牙子稍微犹豫了下,在思考着是否应该透露出来,他还能否从秦木的⾝上捞到更多的好处。
本来牙子打算吃定秦木,非得借着他,为自己狠命多弄点利益来,到手的鱼,怎么说也得连汤带⾁,能抠的都抠过来。到了赌坊后,牙子前脚一⼊,后脚几乎不可能再踏出,除非输得底朝天。
那热闹的氛围,叫喊冲天的霸气,还有骰子转动的脆响,开局时的惊心与下赌注时的时运,⾝处于此,无不牵动着他。
秦木开出的条件,太有<img src="in/you.jpg">惑力,他把持不住,心理的抗争力只稍微几秒的功夫就摸底崩溃。
“好,我告诉你,前提可说好了,到时我可得有下注的本钱。你只需提供本钱与我。不论输赢,我一人承担,输了便是自己时运不佳。赢钱也是我一人之事,你到时不许向我索要半分。”牙子不忘幻想自己还能从中的钱赚。
秦木转⾝向后面赌坊的手下说道:“下注的本钱,多提供些,没问题吧?”
男子们一个劲地点头承诺:“只要开心,我们崔老板也答应,尽管下注,输或赢是你的事。本钱你随意叫便可。”
登时牙子对秦木刮目相看,去得屋里不出半个钟头,就能把赌坊的人弄得妥妥当。连崔老板也放出口,下注本钱随意叫,随意叫!
机不可失,要是错过。那就是对自己傻。我牙子可不笨,有好处⼲嘛不占。
他和秦木借一步说话,述说自己之前所在的位置。秦木露出笑意地点点头,拍下牙子的肩头:“好好玩,千万别手软,我就怕你输不起,不敢往大叫了。所谓下注越大。风险赔得也越大,可赚得也是越多。”
推开秦木的手。牙子摆出不可一世的姿态,还没有人说过他不敢下大赌注的“你可别看不起我,我可从来不是孬种,下大的赌注有啥可怕的,既然让我随意叫,我终于能发挥我的本事,回家等着我赢光所有钱回来吧。”
迫不及待的牙子窜⼊人中,他有強大的资金后盾,别的什么都不是事。恰如一副,老子就是天,你们都给我等,看我好好宰杀你们的气势。
“慢慢玩,我看你到底能输多少!”秦木哼笑后,看下赌坊的手下,转⾝离开。
男子们手拿账本,站在牙子⾝后,每次呐喊下注,他们都提笔在账本上记下牙子所叫的下注金额,每次的亏赢也都逐一记录在册。
“我要十个大洋,庒大庒大。”牙子叫道。
“我的娘呀,怎么给老子冒出个小呀,不行,二十个大洋,我再继续庒大庒大。”
“天杀的,老子就不信琊,我也不傻,我要再来二十个大洋,跟小了。”
“哈哈,终于也让我牙子赢一把,有钱的感觉就是慡。”
“别别跟我抢,我五十个大洋,庒大,庒大,越大赚越多。”
整间赌坊充斥着牙子一人实⾜有力而又持久的呐喊,走了一波赌徒又来一波,他也只是喝口⽔,立着赌桌上没移动半步。
亏了又赢,赢了又再亏,多半处于亏损状态,有着巨额本钱的牙子可不在乎那点小钱的份量,只要赢上一回,够他乐呵数把。
当秦木踏⼊院中,王实瞅得独有秦木一人归来,问道:“秦兄弟,牙子那家伙是不是又惹事了,他的事还要你来处理,真是多有⿇烦。”
“不碍事,他生<img src="in/xing.jpg">恶习,怕是也难以改正,若让他继续下去,恐怕你们家一⽇也不得安宁,谁都不希望这样的结果。我也算是送佛送到西,给他个重生新活的机会,你们也要安心过自己的⽇子。”
王实大喜,有秦木办事,他再信任不过。“只是秦大哥如何还债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秦木只说道一句,便走开,任王实想半会也没琢磨出个道理。
夕<img src="in/yang.jpg">已过山头,天⾊犯黑,赌坊终于来人,请秦木过去一趟,算是理办下最后的事情。
他让王实跟着一起去,也让王实明⽩明⽩。
赌坊还是人源不断,在带领之下,二人进⼊赌坊的里间,牙子半坐在地上,披头丧发,面⾊惨淡,连续整⽇的消耗,让他精气神都下降到极点。
“牙子,都赌尽兴了吧,输了多少?”秦木进门便兴致<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问起。
打个哈欠,牙子挠着头,把脸背对去,面向墙壁,不肯说话。
“天啊,秦大哥,牙子又赌钱,那肯定输惨了。”王实惊呼。
“不用说话,只要看我来处理即可。”秦木对他说。
“我这位牙子兄弟到底赌输多少钱,你们可有一笔一划全都记录清楚吗?”秦木问着。
此时崔老板也走来,好生客气,请秦木⼊座,便邀一起用晚饭,算是敬点礼数,毕竟都是当过兵的嘛,同道中人。
“吃饭倒是不必,我就想弄清欠的钱。”
崔老板接过账本,草草浏览数页,将页目翻到尾页,稍作喜⾊的看下数字,然后用食指比个一字。
王实不再说话,变成青绿⾊的脸,死牙子,真是要害死他,一百个大洋,可不是闹着玩。而秦木额头微皱起,并没有満意的神⾊,轻度摇下头。
眼见情形不对,崔老板开口道:“别误会,别误会,我说的是一千。”
话音一落,秦木有些好转,颇有意境地点下头,道:“具体数目是多少?”
“是一千五?不对,是一千八?也不对,数目有些大,会有些出⼊,赌注下得太快,又是输又是赢,手下也没来得及,站了一天,脑子都犯蒙,最后记录的数字也不是太确定,也是刚才急着做完账,有几笔数字有出⼊,也就大致写个金额范围下去了。”崔老板客气地说。
“可能是一千五,也可能是一千八,也可能是一千七,对吧?”
“是的,就是这样的,具体数目真不好说。”
秦木利利索索地上去把账本扯过来,看一眼,便道:“就芝⿇绿⾖的小事,还算不清,就按一千八来算。”
“你说一千八就一千八。”崔老板连点头不迭。
面壁的牙子扭过头,什么?算一千八,路八兄弟是不是害我呀,不往低的说,还故意挑⾼的捡,就怕还不够⾼吧。
虽说王实被所见所闻弄得是一惊一乍,他仍保持平静的心态,换作平常,早已晕过去。
“我已经写好,就待牙子兄弟签个字或按个手印,欠债也算还是抵了。”崔老板递过一张古⻩的纸,写満⽩纸黑字。
窝在墙角像条死鱼似的牙子,谁想崔老板竟然承诺按个手印就可还债,简直是遇到神仙了。牙子又是在抱怨自己得个天大的机会,有翻⾝的资本,还在幻想着从中大赢一把,成为当地夜一暴富的有钱人,谁想,又是时运不佳,倒赔了一大笔钱。
当然,重点并不在于此,而是秦木。他的出现,便给他平⽩带来大额的下注本钱,再一出现,连崔老板也可让他抵去欠债,堪比摇钱树。
秦木把纸<img src="in/jiao.jpg">给牙子“话你也听见了,崔老板可是亲口说的,全屋的人都可作证,不信,你也可让王实作证。谁都会撒谎,就他是不会。”
牙子一跃而起:“放心放心,崔老板金口⽟言,他的话哪能不信。只要我签字或按个手印,我欠的一千八的大洋,算是有得抵咯。”
大字不识的牙子,哪看得懂那一窜的⽩纸黑字,只要能抵去他的债,那就是好事。
“没错,我崔某人,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这不有凭证,⽩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有它,任谁也不会<img src="in/luan.jpg">扯道理。”
“我牙子不认字也不会写,要不就按个手印吧。”
他按下红泥,重重在纸下摁下那纹路明晰的指纹,拿起纸在灯光下,看得如痴如醉。
事情彻底办成,秦木默然领着发愣的王实走开,牙子却要跟着一起离去。
“站住,谁让你离开,你是要呆在赌坊好好工作的。”崔老板吼道。
牙子半颗心给吓出来“崔老板,啥回事,不是说抵用欠债了吗,怎么不肯放我走。”
“是抵用欠债了,你不知道上面是契约吗?一千八百大洋,你下半辈子都得给我呆在赌坊,好生工作,或许才能还清一部分。”
“那不是相当卖⾝契,我下半辈子可搭在里头。”牙子惊叫。
秦木补充道:“那可不,欠那么多的钱,给人家崔老板⼲活,你还成天呆在自己喜爱的赌坊里,那岂不快活。换作是其他赌坊,铁定斩断你的双手双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赶感快谢崔老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