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听错吗?秦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将要面对的事实,他不知道是该奋兴还是该归纠于运气。
中佐,那可是比少佐还要⾼一级,能⾼一级,立的功劳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一场战斗下来,可能要费尽所有的弹药甚至全团的主要战斗力,才能那么点机会赢取战斗,并且从中还有另外一小部分机会抓住敌军大官。
对于鬼子一次出行,秦木单<img src="in/qiang.jpg">匹马⼲掉一个难得中佐级别的大官,路八能不奋兴嘛。
周子云现在确定秦木⼲掉了所谓的康本中佐,他决定等会就给区军发电报,申请下特殊的嘉奖,一个人,一颗弹子,⼲掉⽇军军官,这样的战斗力和实力,绝对是榜样极人物。
“我打听到是崎田少佐会出现,没想到少佐级人物未出来,被我杀死得居然是个中佐。”秦木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哭笑不得,一切都如戏剧般。
“不管少佐还是中佐,总之是个大官,该庆贺下。”团长又喝来警卫员“快去,晚上摆宴,全团都好好庆贺下。”
警卫员随即跑开,跑去炊事班报告团长的指示。
谁也不会想到,原本应该崎田少佐出席的场合,恰巧碰到临时的军事调动,被派遣去执行紧急任务的崎田,所幸躲过一劫。
早就知道崎田要去镇上王家酒楼那里捧场,向来爱凑热闹的康本中佐代替崎田给王家道贺。短短见面没多长的时间,在一片<img src="in/huan.jpg">天喜地的鞭炮声中,康本中佐就此亡命。
“哼,看来这回打的是中佐,与少佐一比,还赚了不少,值!”心中惦量着,秦木觉得此次狙杀也算完成的圆満,结局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也算是往更好的方面发展。
几个人围在树下,问着秦木在清⽔镇上的种种,以及见到的一些⽇军的报情。虽说⽇军报情收获得不多,至少有那么一点点,也算是给路八增加点了解。
严三可是跟着小田君混了几年,自然对⽇军的情况,不敢说是完全了解,怎么也比秦木知道的多。
他说得唾沫横飞,烟雾撩绕,主要都是关于小田方面的消息。
“严三,有两下子,没想到还做过鬼子的地下军火<img src="in/jiao.jpg">易人。”周子云的夸奖让他有点沾沾自喜。
几个营长琢磨着说道:“我还真不晓得,原来小鬼子居然还能卖武器,真他妈琊乎了!要是每个人都像小田这样,估计赶走小鬼子的⽇子也不远咯。”
还没多久的功夫,警卫员跑回来,在周子云耳边耳语着,团长的脸⾊马上转为严肃的表情。
营长们都看在眼里,定是出什么纰漏。周子云起⾝往旁边走去,向警卫员说着什么话,很快警卫员又跑走了。
“没什么,一点小事。”周子云又淡回微笑,浅浅地说道:“差不多行了,也该让秦木和严三好好休息,记得晚上的庆功宴哦。”
二人又是敬礼,在三营长的带领下,安排休息的屋子,跟着三营长往村里头走去。村里的百姓早听说有个杀鬼子的厉害人物来村子,好奇地在秦木走过时,出来张望,好不热闹!
人一走,二营长很机灵地问着:“团长,啥事?”
周子云叹口气,向他们说了起来,两个营长也惆怅起来“这可怎么行,团长,你看啥办,要不我出去搞点回来?”
“晚上就要庆功酒,你上哪搞去,人都给我到齐,没有命令,不许擅自出兵!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自会有办法。”周子云的话让两位营长还是颇为不放心,他们跟着团长背后嘀咕着什么。
“别打什么歪主意,听到没有?”周子云转⾝严厉喝住两人的低语谈论。
“是。”二人只得应允。
…
傍晚太<img src="in/yang.jpg">一落山,庆功宴便围満人,大大小小的院子里挤満了路八士兵,甚至连村里的⽗老乡亲也被请过来,全村同乐。
秦木和严三与团长营长等人坐一桌,其它⼲部和士兵分坐其它位置,由团长开场说了几句庆功的话,全团就稀里哗啦吃了起来。
花生米、⽩面馒头、烙饼、⽩粥甚至还有一些菜炒⾁丝,噴香可人,在热闹的气氛下,秦木乐不可支,与团长们热热闹闹吃了起来。
他没有注意到,其它战友的桌上,只是些清淡的稀粥伴着烙饼,仅有为数不多的几盘野菜,不加半点油⽔,也不见任何荤腥。
庆功一小时,大伙也都热闹完毕,起⾝回屋休息。秦木见着自己的桌子上还有两份烙饼在盘中,收拾起盘子,帮忙端进炊事班去,严三也跟着他一起。
“吃<img src="in/bao.jpg">了吗?”秦木嘲笑着问道,他以为严三还会如以往一样对路八的伙食条件挑剔一番。
“<img src="in/bao.jpg">了,吃得还算可以,有点乡村的味道。”严三笑着说,饭后之余不忘点<img src="in/gen.jpg">烟,虽然现在已经穿上路八的军装,老样子也是一时半伙改不了。
或许是沿途跋涉许久,肚子经不起饿了,今晚的饭菜严三还是吃得格外起劲,有点挑剔的他,竟没有嫌弃起路八的伙食,秦木也是感到意外。
走到炊事班屋外,正<img src="in/yu.jpg">踏⼊屋內,前脚却是缩了回来,左手端着盘子,右手拦住⾝后的严三。
严三马上明⽩事理,也后退一步,秦木听得屋內炊事班的战友在谈论着让他不愿上前,要听明⽩的话。
“哎,老班长,你说人家堂堂的大英雄秦木回来,我们路八竟然没有⾜够的伙食,连稍微多一点的油⽔都没有,竟是些烙饼、馒头。”屋內一个小兵嘟哝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
炊事的老班长把一小嗫纸打开,往里倒上些烟叶,卷起来,⾆头一<img src="in/tian.jpg">,很快成为一<img src="in/gen.jpg">耝制的手工烟。小兵从灶里菗出<img src="in/gen.jpg">炭火,老班长往前一碰,烟就燃起来。
老班长昅口烟,感叹着说道:“那有什么办法,队部上回在村庄里遇袭,连夜转移时,粮食都在村里,现在没有储粮,单靠种些作物,买些粮食,<img src="in/gen.jpg">本不济。”
小兵把烧成半截炭的木<img src="in/gun.jpg">扔进灶里,有点不甘心地说道:“都是那么鬼子害的,要不然今晚的庆功宴,我们的粮食本该够全团好好一顿的,现在连团长的桌子上也就一道菜炒⾁丝。”
鼻尖有点发酸,秦木捏捏鼻子继续听着,严三也听着情况,路八现在的情况比他想得还要惨,难怪今晚听到其它桌上的士兵尽是喝粥的声音,稀里哗啦的。
“对了,老班长你还没吃饭吧,刚才尽忙着,这里还有半块烙饼,你拿去吃吧。”小兵从锅里捧出块加热过的热乎烧饼。
抖抖烟灰,老班长神⾊有些忧郁:“你吃吧,烙饼是团长特意送过来的,吃吧,别浪费。”
“可是,老班长你都还没吃,⾝体别垮啦…。。”
秦木已经听得差不多,了解到队部现在的情况,端着盘子走进去,将盘子放到桌子,拿起两份烙饼,递给老班长和小兵。
老班长有些措手不及,连忙道:“秦木,你就是秦木吧,刚刚端菜的时候瞅见你,夜⾊有些模糊,没看清正面。”
小兵也是一阵<img src="in/ji.jpg">动涌上心头,相互打声招呼,老班长也不好意思再昅烟,把烟扔进灶里。在秦木的催促下,二人还是吃完了烙饼。
往后一伸手,严三很知趣地掏出香烟盒,秦木抖出几<img src="in/gen.jpg">递给老班长:“今晚菜煮得不错,好吃,来,菗<img src="in/gen.jpg">烟,镇上带回来的。”
对于为人处世的世道,秦木已经摸得有些门路,许多人都有那么菗烟的习惯,秦木自然会送上几<img src="in/gen.jpg">烟,尤其是老班长还在用纸片夹着烟叶来菗。
这样制成的烟味道并不好,有点呛口,限于条件,也没啥子办法,能有口叶子烟菗就不错了。
推脫不了,老班长接过菗了起来“味道就是不一样,比那烟叶舒服多了。”
见到老班长笑了,秦木问道:“老班长,队部里伙食还够吃多久呀?”
转过眼神看着秦木,老班长知道谈话都被听到了,无奈之情显露无疑。他看向灶里,火还在烧着“兴许一周,至多十天,队部没钱买粮,上头拨的钱不够粮食也不够。”
秦木若有所思,听着老班长的话,没有任何打断。
“队部自己种些菜也来不及,挖的野菜也持续不了多久,偶尔也会进山弄些野味,但満⾜不了队部需求。
鬼子上回的偷袭导致损失严重,现在要去从鬼子那里弄些粮食,不是没想过,兵力上有点险。”
小兵已经把烙饼吃完,先前的半份烙饼,老班长递给小兵。粮食上的危机开始冲击着严三,他可不想刚痛下决心⼊路八,换来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子。
“老大,我们得想办法呀,可不能这么耗下去,到时说不定,没打仗就先饿死。”严三凑上前发表自己的看法,老班长意味深长地微微点下头。
“现在我们真的能去和鬼子抢粮吗?”小兵问道,嘴角边还余留下点烙饼的渣。
“行,⼲嘛不能打!”说话人从屋外走了进来,来的正是团长周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