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秉衡让⻩仲涵出面组织在爪哇的各个家族、华埠与商会出派人员接受训练后,在爪哇的华人开始有意识的加強防卫工作,就连远近的华人垦殖园与村落都形成了一个一旦有事可以迅速反应并且互救的组织。
苏门答腊惨祸发生后,华人密集的爪哇开始严加防范,拥有大量兰芳出产武器的他们,也再不是土著们可以肆意辱凌的对象。
与陆战队分头行动后,带队上岸执行救援的朱⽟光焦急的催促⽔兵们加快脚步。
上岸没多久,就遇到了小股的被游击队打散了的土著暴民,朱⽟光下令全部击毙。
“看,前面是个村落。”看到前方火光冲天,所有人心里一紧,连忙做好战斗准备。
整个村庄人影全无,只有几间被点燃的房屋以及成为灰烬的茅草屋在风中噼啪作响。而地上躺着的数十具土著尸体,以及遇难的几名华人,显示着之前这里有过一场小规模的战斗。
“其他人应该被游击队保护起来,向附近的华埠与大村落集中了。也许这些地方正受到攻击,我们立即前往最近的华人聚居区,事不容缓,走!”目前的讯息让他们略微心安,但不远处逐渐密集起来的<img src="in/qiang.jpg">声让他们心里又七上八下起来。
行动迅捷的爪哇解放组织早就排除人将距离较近的与土著区不远的华人转移到了大垦殖园与华埠。即便土著暴<img src="in/luan.jpg">的<img src="in/yin.jpg">影与祖上传下来的对惨祸的描述,让他们听话的跟着游击队转移,但仍有一些人不舍得家中的财产,并且还有侥幸心理,惨死在土著的屠刀下。
“族人们,快冲啊!打进这个大园子就能发大财啊。”远近的几个华人村落的华人都逃进了眼前这个叫做“福隆”的大垦殖园,让土著们更是对大量集中起来的财富所刺<img src="in/ji.jpg">的嗷嗷直叫。
但这个大垦殖园无疑是块难啃的骨头,不仅有数十条<img src="in/qiang.jpg">,还有一股数十人的游击队进驻,最要命的是那两<img src="in/ting.jpg">机<img src="in/qiang.jpg">,将许多爪哇暴徒的胆子彻底打灭掉,软瘫在地上像死狗样再不肯动弹。
“突突,突突突。”两<img src="in/ting.jpg">机<img src="in/qiang.jpg">还在不断的噴泻出如雨般的弹子,土著暴民一开始的两次猛扑都被它们打了下去。
五百多人的土著队伍分到了两百多条<img src="in/qiang.jpg">,但短短的时间久有一百多人伏尸于华人<img src="in/qiang.jpg">口。
<img src="in/bi.jpg">得无法的土著们将突破点集中在了远离两<img src="in/ting.jpg">机<img src="in/qiang.jpg">的地方,但早有准备的预备队一阵的排<img src="in/qiang.jpg">将冲了上来的土著们打散,经过训练的乡勇们挥舞着复兴公司出产的机锻钢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暴民中。雪亮的刀光如寒冷的钢浪般昂起,带起了冲天⾎雨。这种专门为南洋华人设计的钢刀很顺手也很锋利,将许多后面提着蔗刀的土著吓得鼠窜而逃。
朱⽟光刚好带队赶到,将进退不得的土著们包了个饺子。<img src="in/ying.jpg">头痛击之后,逃遁无门的暴民们纷纷跪地请降。垦殖园有几名乡亲遇害,乡勇们冲了上来,一个个按住脖子将他们就地正法,发怈失去亲人与同胞的愤怒。
“庄子里情况怎么样啊?乡亲们伤亡如何?”见到乡勇们如此愤怒,朱⽟光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没事,就几个队员受了伤,乡勇牺牲了三个,伤了几个。”
朱⽟光也不废话,立即带队往<img src="in/qiang.jpg">声更加<img src="in/ji.jpg">烈的地方而去。而逃过一劫的华人们迅速的救治伤员,清点损失,派人出去收拢四处躲蔵的华人农民。
即便武装了荷兰人提供的步<img src="in/qiang.jpg">,但华人手中的复兴07式步<img src="in/qiang.jpg">≈榴弹以及轻机<img src="in/qiang.jpg">等凶器仍然让土著们对自己手中的武器毫无信心。土著们越打越胆战心惊,几股进攻不利的人马汇到了一处,商议着下一个进攻目标。一向软弱的华人如软柿子一般想捏就捏,却不料如今这么的难对付。
这次跟着暴<img src="in/luan.jpg">的土著民并不很多,在过去的一年多里,他们被华人的爪哇解放组织杀破了胆,<img src="in/gen.jpg">本不敢一起冒头,许多土著民越打越少,甚至开始偷偷逃跑。
一连解了好几个庄子的围,只受了轻微损失的庄子里人告诉朱⽟光,土著暴民大部分都往华埠与码头去了,那边打的很<img src="in/ji.jpg">烈,附近的土著大批的赶去助阵。
听得华人密集的华埠与码头正受到数千土著暴民的围攻,朱⽟光连忙带着队伍心急火燎的往码头而去。
素加诺带领的土著暴民一开始进攻码头失利后,把主意打到了与欧洲侨民区相隔不远的华人聚居区,那里的西边与土著区只隔了几块农田。从这里攻进去不但能烧杀抢掠,还能转向北攻击那边富庶的华埠码头。他的亲兄弟,一直仇视华人的住勾步如亲自带着两千多暴民在西面发起攻击,而土著贫民区的许多想趁火打劫的<img src="in/jian.jpg">民纷纷提上蛇形刀加⼊了这一行列。
在游击队的建议下,组织防守的商会负责人与几个华人家族的家主把防守力量撤⼊聚居区外围的华埠集镇,封锁进⼊华人密集区的要道与街口。如此一来,防守庒力会轻很多,对方即便人多势众,想攻进来有点难度。
本来贪图码头仓库中的橡胶,如今这帮红了眼的土著脑子里全是华人富商家里那数不尽的财富,无数漂亮的女人,狂疯的嚎叫着跟着大队人马朝着华埠扑去,人数达到了五千多人,完全忘记了华埠商会与富商组织的強大火力。
上千枝<img src="in/qiang.jpg">与四十多<img src="in/ting.jpg">轻机<img src="in/qiang.jpg">严阵以待,大部分人多少接受过简单的训练,也有过十数发弹子的实弹<img src="in/she.jpg">击经验。但这些已经⾜够了,他们面对的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
才冲了两次,土著们就失去了耐心,对方的火力太过烈猛,而且火力点众多,弹子从四面八方<img src="in/she.jpg">来,许多房屋上面都是对方的狙击手。机<img src="in/qiang.jpg">将对面的土著不知疲倦的扫倒一片又一片,堆起了厚厚的一层尸体,而手榴弹更为恐怖,在狭小范围內的杀伤更大,预制的破片将方圆数丈的土著全部放倒。土著头领们拼命阻挡仍然无济于事,毕竟是一帮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暴民。
“架起机<img src="in/qiang.jpg">,把逃回来的人统统⼲掉。”一个土著军官模样的人喊道,他刚刚带着手下的八百多殖民军士兵赶到这里,准备混⽔摸鱼。
有了军方的加⼊,住勾步如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颓丧“埃持使将军,还请您的队部发起进攻吧。再这么下去,人心都要散了。”讨好的对着这位被称为埃持使将军的猥琐军官说道。
“哼,一群废物。”埃持使趾⾼气扬的说道,不过在殖民军的<img src="in/bi.jpg">迫下,暴民们几次进攻除了丢下数百具的尸体,什么进展都没有。对方聪明的利用了地形与建筑,巧妙的布置了火力点,让完全没有经验的如<img src="in/luan.jpg">头苍蝇般的土著吃尽了苦头。
“上,让那帮支那人知道我们的厉害。”被荷兰人故意放出来的殖民军迅速的扑了上去,声势也比刚才好看许多。
“轰”一阵巨响传来,接二连三的沉闷的炸爆在街道两旁的建筑中炸响。早就在这几条街道的房子中预埋了大量的炸药,见到嚣张到没有脫下军服的殖民军扑了上来,正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无数的殖民士兵葬⾝于塌倒的房屋下,也有许多被四处横飞的砖块、碎石与木头击中,还没开打,就有大半的士兵丧失乐了战斗力。
埃持使大吼大叫,挥手示意剩余的士兵继续前进,后备队与土著暴民蜂拥而上。那几百名残兵被堵住了退路,只能硬着头⽪攻了上去。
对面的机<img src="in/qiang.jpg">如期打响,手榴弹不断的扔进人群,此起彼伏的炸爆声几乎让人崩溃。
稍缓了缓,土著们开始慢慢的摸过去,而得到指令的商会武装与游击队迅速的撤出了这几天街道。
冲了上来的土著士兵占领了让他们吃尽苦头的防线后还没来得及<img src="in/huan.jpg">呼,惊恐的发现对手已经迅速在早已准备好的第二道防线等着他们。
住勾步如与埃持使赶过来后暴跳如雷“这帮支那猪,该死的…”一枚大口径弹子准确的将他没说完的话送回嗓子,下巴处犹如炸爆的西瓜一般裂开,横飞的脑浆与⾎⾁碎块飞溅在周围人的脸上,让他们的苦胆⽔都吐了出来。
“火,火。”惊恐到了极点的土著士兵绝望的发现附近的几条街道迅速的成为一片火海。土著士兵与暴民们惨叫着,四散而逃,但他们走到哪里都是他们的火葬场,两千多人挤在了几条大街上,不断的推挤践踏,越来越多的人被火焰呑没。
而他们的退路也被封锁了起来,没有进⼊火场的土著暴民们也被围了起来,等待他们的将是弹子与手榴弹。
“这些猪在地上洒的什么油啊,怎么烧起来这么快。”住勾步如丧气的哀嚎着,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人推倒在地,无数双脚从她⾝上踩来踩去,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在他⾝边倒下。
不多时,几条街道完全成了一片火海,而商会与华埠首领则迅速组织人手拆除附近的建筑,隔离火场,以免火势蔓延,土著人已经被打灭了魂,早就装死的装死,投降的投降,剩下的也很轻易就能收拾。
火场完全的被隔离开来,而所有华人远远的望着,并没有丝毫的怜悯,这是他们应有的报应。
远远的都能听到这边令人⽑骨悚然的嚎叫声,空气中隐隐弥漫着奇怪的⾁香,火光冲天,整个泗⽔城都能望见。
与华埠与码头呼应着,小半个泗⽔城成了地狱,呑没着无数人的生命。而跟之前的数百年间发生的似乎有相似之处,唯一铁定不同的,便是这次遭难的对象换了个个。
这是否也预示着接下来的数百年,历史将会与千数百年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