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去找陆小林。我知道他会弹吉他,而且弹得不错,所以希望他能够教我一点基本指法。我并不期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有什么大的进步,但是起码我得知道吉他的基本原理是怎么回事,到时候摆假势姿也不能摆得太难看。
陆小林在听我说了来意之后,居然非常感趣兴。他详细地问了我们的计划之后,就主动建议说:“我也参加你们乐队吧,这样你们的音乐会要強很多。”
我大喜过望,说:“谢谢!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呢?”
陆小林说:“我也不全是想帮你们。我也趁机追一下凌雨霏嘛!”
“你和凌雨霏到底发展得怎么样了?”
陆小林苦笑头摇:“铜墙铁壁,⽔泼不进。我<img src="in/gen.jpg">本不能把她约出来。写情书也是⽩写。”
“你要想清楚了,这个鸟乐队很可能会弄砸的呀。我们是给<img src="in/bi.jpg">得没有办法了,希望出奇兵败中求胜。你没有必要和我们一起冒这个险。”
“我也是想出奇兵败中求胜啊。我觉得像凌雨霏这样的冷美人,用平常的办法<img src="in/gen.jpg">本搞不定她。而且我觉得我们不会砸,有我和那个叫羊屎的两个人弹吉他就差不多了。四个人比较有声势,我是搭个顺风车,真要我自己去专门组织一个求爱乐队,还真不好弄。”
我非常⾼兴,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你加⼊!我们兄弟一体,一起努力,一定会成功!”
我委托小道消息专家金子光帮我打听秦梦香。两天后结果就出来了。金子光说打听秦梦香完全不困难。这个家伙是学校里最著名的恶少,本来凭成绩是绝对考不上大学的,仗着他老爸秦昭是兴州市副长市的关系,混进了南楚大学,然后就纠集了一伙校內校外的败类,<strong>欺男霸女,无恶不作</strong>,许多人挨过他的打,被他勒索过钱财,毁在他手里的女生也已经很不少,但就是没人能够搞倒他。校导领<img src="in/gen.jpg">本不敢把他怎么样。每次出事,记个过就草草了事。
金子光和陈奇伟等人都要我最近多留个心眼,不要着了秦梦香的道儿。这样的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我心里也颇感到危险,就琢磨,万一我要是被秦梦香的人围住了暴打,我该怎么办?我无论如何也要把秦梦香搞倒。看国美电影《斯巴达克思》的时候,一开始就看到斯巴达克思忍着⽪鞭的狠击,愣是把一个罗马兵的脚筋咬断了。如果到了危急时刻,我也会不择手段,直取敌军首脑秦梦香,就是用牙咬,也得给他留下点记号,至于自己⾝上挨多少拳脚,那是顾不得了。这是一种两败俱伤的不要命的打法,对于弱势一方来说,也许是最可行的。
这样决定了之后,我的心倒宽了下来,每天更加起劲地锻炼⾝体,并注意不单独走夜路。我现在很后悔中学的时候没有坚持锻炼⾝体,以至于现在在战争威胁中难以保持⾜够強的单兵战斗力。要是我有羊屎一半的功夫,就有把握在围攻下死揪秦梦香。但是凭我目前的功夫,恐怕还近不了秦梦香的⾝。那就得使诈,让他放松警惕,主动靠近我。相关的细节我想了很多,但是真正到了场战上能不能用得上,就只有天知道了。
孟蘩不再来化学系自习。我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属于我们两人的位置上,虽然有些想念她,却也并不太焦急。我也没有去外语系教室和女生宿舍找她。我觉得在最近几天去找她,一定都会碰一鼻子灰。与其如此,还不如⼲脆冷一段时间,让双方都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好想一想。我自己不好找杨雪萍,只好通过陆小林再次向她表达了歉意。杨雪萍回话说,没事的,她愿意帮助我和孟蘩恢复关系。她提供的最重要的一个信息就是,星期六晚上孟蘩和顾琳都不会回家,而她将想法把她们留在宿舍里。这样我们的音乐会就不至于空演一场。
星期六中午,余翔和羊屎就过来了,我带他们去和陆小林会齐,到通天台作最后半天的“彩排”时间紧迫,我们都练习得很认真,对一些具体细节也作了细致讨论。
吃过晚饭,我们整理好⾐冠,每人挎着一把吉他向女生楼走去。我们神情严肃,有种文化下乡般的使命感,一路招来不少异样的目光。来到女生楼下,摆好阵势。陆小林和羊屎两个真正的吉他手站在中间,我和余翔两个示爱者反而夹在两边。
此时正是周末。许多男生站在楼前铁门外等待。铁门边上斜斜的“情人坡”上,尽是情侣和等人的男生,人虽然多,却又互不⼲扰,秩序井然。我们几个的到来,让他们觉得很新奇,都微笑着等着我们的好戏上演。
我们先一起唱了一首《溜溜的她》。<img src="in/gen.jpg">据我的计划,第一首歌一定要好听,而且是我们最拿手的。虽然我们不是专业选手,但是却要竭尽全力,以最专业的精神来做这件事情。《溜溜的她》最先是齐秦的歌,后来由费翔唱红。这首歌很热烈,很有煽动<img src="in/xing.jpg">,歌名又很切题,比较适合作开场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