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萍看了看我,我明⽩她的意思,大概是要我也向孟蘩敬酒,回祝她和王惠梁幸福。我装作不懂,低头吃菜。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能够同意和孟蘩恢复正常邦<img src="in/jiao.jpg">,我已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了。但要我祝愿她和王惠梁的爱情美満,那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的。
杨雪萍见我不反应,有点尴尬,无奈之下,就拉着孟蘩闲扯。我不忍心拂她之意,也⼲巴巴地和孟蘩应酬了几句,问了一下剧组的情况。但是我实在说不出太多的话来,也无法強迫自己对她強颜<img src="in/huan.jpg">笑。所以桌上的气氛始终比较冷清,只是维持一个表面的温度而已。
这次聚会,并没有完全达到孟蘩预期的目的。杨雪萍对我的表现也有些不満,回去以后她就说:“我看出来了,你还是不能原谅她。”
“当然不能原谅!凭什么要原谅?”
“那你还在念着她!”杨雪萍有些生气。
我握住她的手说:“不是这样的,萍宝。你这个逻辑有些问题。我如果真的完全原谅了她,那就意味着我可以重新和她好。而那是不可能的。我同意和她重新恢复朋友关系,是本着向前看的大局出发的,这和牢记历史教训并不矛盾。你会原谅裘友声吗?不会吧。但是这也并不说明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杨雪萍说:“你总是有道理的,我说不过你。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巧言令⾊的人?”
“人无完人。”我嬉⽪笑脸地说“巧言令⾊只是我的众多缺点之一,还有更多的你没看见。以后慢慢地它们都展现出来,也许你就会不要我了。”
“哦?你还有别的缺点?自己<img src="in/jiao.jpg">代一下吧!”她来了兴致。
我见她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心中窃喜,连忙展开口才,列举了自己的十大缺点,无非是把自己的优点当作缺点卖弄一番,同时表达了对杨雪萍的爱意,最后逗得杨雪萍哈哈大笑,一场危机就这样消弭于无形。
王<img src="in/sao.jpg">给历史系女生⻩晓华写信,总是要打草稿的。每次写好,照例都要声情并茂地朗读一遍,大家都说好了,才誊写好,发出去。由于他的这种<img src="in/sao.jpg">扰行为已经遭到了全体⾊人的一致反感和抵制,王<img src="in/sao.jpg">只得把聆听对象转向我们班的女生。他开始在课堂上向与他同座的女生展示他的情书原稿,向她们征求修改意见,扭着脖子<img src="in/chan.jpg">绵悱恻地诉说他的忧伤。没有多久,全年级都知道王<img src="in/sao.jpg">在给历史系的女孩写情书了,还有不少人能够背诵其中的经典句子。王<img src="in/sao.jpg">对此也很得意,但是他并不知道的是,大家能够背得那些句子,并不是因为它们写得优美,而是因为它们太⾁⿇。
暗恋王<img src="in/sao.jpg">的女生张群英黯然出局。她现在每次看到王<img src="in/sao.jpg">都是一副愤愤的表情。我们都说王<img src="in/sao.jpg">不解风情,伤了张才女的心,简直是太不应该了。王<img src="in/sao.jpg">对此毫不理会,继续狂疯地给⻩晓华写信。但是⻩晓华却从来没有反应,既不回信,在碰到王<img src="in/sao.jpg">的时候也还是漠然相对,王<img src="in/sao.jpg">甚至不知道她是否已经认出了自己就是写信的人。
我们都对王<img src="in/sao.jpg">说,你这样追女孩是不行的。光写信,不正式发生面对面的<img src="in/jiao.jpg">锋,会有什么结果呢?如果你不去和她搭讪,女孩不可能主动来往你⾝上贴的。<strong>男人本来就是主动的动物</strong>,你这么不主动,到底还是不是男人?陈奇伟并进一步教育王<img src="in/sao.jpg">说,从前你喜<img src="in/huan.jpg">凌雨霏,本来是同班同学,应该是近⽔楼台先得月的,可是你却畏畏缩缩不动手,每天只知道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叫舂,结果被别人弄走了。现在你又在重蹈覆辙。像⻩晓华那样可爱的妹子,又会有很多人盯着,你这样浪费时间的话,搞不好又会把她丢了。
王<img src="in/sao.jpg">听了,颇有一些恐怖,但是又腻腻歪歪地找出许多理由来为自己辩护:
“我觉得她是淑女,不是凌雨霏那样的人。”
“我觉得她应该懂得我的心。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就是太文气了。爱她在心口难开。”
“唉,我这多愁多病的⾝啊!”“我只要看她一眼,就⾜够了,就觉得好温柔好温柔的,不需要再找她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