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的?有说是谁吗?”完了,怕是那个降落伞的家人找来了…我拷!来的怎么这么快啊?我连一顿饭都还没混到手呢!
“他没有说话,就晕过去了!”阿強一脸的焦急“我看他病得好象很厉害,可能是在船上遇袭受伤了。”
“啊?晕过去了?那就好。”还有时间跟他们耗。我暗暗吁了一口气。
“什么?”他们三个突然把眼光一齐<img src="in/she.jpg">向我,好象我是个怪物。
“不是,我是说那可怎么是好啊?!”惊觉说错了话,我赶忙硬拗过来。
“不如把他送到我的住处,再烦请李总管帮我请个大夫来看看,行吗?”…先把他弄到我那里,等他醒来先打好了商量,请他帮我瞒一下,也许还有混下去的希望,不是吗?反正他的家人已经死了,也不是我弄死的,我用力地求他,这点小忙,应该会帮我吧?!
“阿強,快去请刘大夫。”李总管连忙吩咐阿強
“可是…”阿強好象还有什么话要说,却终于只咬了咬牙,一转⾝飞快地跑走了。
“咱们也快走吧。”我赶紧催促着冬梅。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到时要怎么跟那个人说才能让他倒向我这边?!不过,万一他不肯,而是要求帮忙找他的亲人,那怎么办?…一般都会要求先找人的吧?而我,就这么冒了人家的名,会不会因此而耽搁了救人的宝贵时间呢?也许那个人并没有死,正在某个地方等人去救他呢?刚开始我只想到要怎么解决我的问题却忽略了这个可能…我会不会害了一条人命?!
“到了,叶公子,这里就是奔雷阁了。”跟着冬梅也不知道穿过了几条曲径,走过了多少回廊,经过了几座小桥…这里怎么那么多的桥啊?我拐来拐去,早就转晕了。还好,终于到了。望着月洞门上那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奔雷阁”我长叹了一口气…以后我可惨了,每天出⼊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
咦,他们怎么来得比我们还快?李总管不是在我们后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来不及疑惑,已被人带到了房中。
“原来叶公子是带了家眷来的吗?”李总管也是一脸的<img src="in/mi2.jpg">茫,显然没有料到这种事的发生。
事到如今,只有先混过去再说,我低下头含糊地应了一声…来的千万不要是他老婆啊?那我可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女人为了自己的老公的生死,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现在,我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紧张地在房中走来走去,倒是让李总管心生不忍“叶公子,你不必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废话!她没有事,那我不就有事了吗?我心里大叫着,脸上却只能露出苦笑…人真的是不能说谎啊!你看我就说了一个小谎,现在要付出的却是那么多,早知道如此,我就早点跟他们说明⽩,我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然后再大大方方,正大光明地应聘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现在能怪谁呢?
不多久,就见一个⾝着黑⾐的青年男子,手中抱着一个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是个不大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地一紧…不会吧?不会那么巧吧?可我的手却哆嗦了起来,脚也突然就变软了。那个人是怀远,没错。可是他为什么一动也不动呢?难道…我不敢再想下去。
“别担心,他只是昏<img src="in/mi2.jpg">了过去。<img src="in/xing.jpg">命应该是无碍的。”李总管拍了拍我的肩,对我鼓励地一笑。
那个黑⾐人轻轻地把怀远放在了<img src="in/chuang.jpg">上,然后就一言不发地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就好象他从来也没有到过这里。只不过是我出现了幻觉一样…可是,怀远却不是幻觉,他那么实真地躺在那里,⾝子是那么的虚弱,脸⾊是那样的苍⽩,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他清醒,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碰触他…更别说这样象个小婴儿一样被人抱在手上?!
到底他出了什么事?他又是怎样找到这里来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等怀远清醒过来才能解答了。
“刘大夫来了。”又是阿強跑了过来。
紧跟在他⾝后的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发⽩须,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他就是刘大夫吗?
“刘大夫,又要劳烦您老了。”李总管对他倒是很客气。
“别说废话了,快点来看病人吧。”我很是不耐,一把就拖了他的手,将他拉到<img src="in/chuang.jpg">前。
一见到怀远,刘大夫马上就露出了惊奇的表情。他不发一言,握住了怀远的手给他号脉,我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忧了他。
“奇怪,奇怪!”刘大夫伸出手去翻看怀远的眼⽪,一边嘴里又念叨着“怪哉,怪哉!”
“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别老是奇怪奇怪的说个不停好吗?你会不会治啊?”我忍不住发了火。
刘大夫却只顾着捻着那一络山羊胡,翻着两眼向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我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不会治,就走人。在这里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啊?”我握紧了拳头,恨不能给那老家伙几拳。
“咳,咳!叶公子,请稍安勿躁。刘大夫是我们江陵府最有名望的大夫。治好了不知道多少疑难杂症。令公子的病,一定能治的”李总管一脸尴尬地看着我和刘大夫。
“无妨,无妨。”刘大夫朝他摇了摇手“这位小哥是令郞吗?那你一定知道他⾝中一种奇毒,本来是必死无疑的。不知道是哪位神医给他治疗,却让他奇迹般地活下来了呢?”
“他中毒了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现在也没功夫跟他们解释那么多,他们认为是,那就让他们误会好了。
“你不知道吗?这种巨毒,以我四十年来行医的经历,却是不曾听闻。只是从令公子的脉象中诊出他中此奇毒最少已在五年以上。”刘大夫沉昑了一下,又道“奇怪的是,他体內还有另一剧毒的存在,好象是在最近才染上的,就是这种毒的发作才令他陷⼊了昏<img src="in/mi2.jpg">之中。这两种毒,按理说不论是哪一种都让人必死无疑,他现在⾝中两种,居然还平安无事,这不是奇哉怪也吗?”
最近才染上的?我心中一动,想到那条奇异的小金蛇,想到小⽩死相的奇特,不由打了个冷颤。“那,他有救吗?”我只关心这一点。
“我说过了,他只是昏<img src="in/mi2.jpg">,<img src="in/xing.jpg">命暂时到是无碍的。”刘大夫仍然是一脸的疑惑“可是按理说他小小年纪,体內不该有这么浑厚的內力才是啊!难道说我的诊断有误?还是说他有所奇遇?服食了助长功力的什么灵丹妙药?”
“那现在怎么样?你没有什么办法让他醒过来吗?”
“有时人的睡眠是一种自然的对外界的侵扰的抵抗力量,让他多休息,有助于他的恢复,我看暂时先不要<img src="in/luan.jpg">动他。等过一阵再说。”
“那就什么也不做吗?”我对他很是不満,如果是这样,只是等待的话,那要他来⼲什么?摆看的吗?
他倒是好脾气,对我的怒火视而不见“这样吧,我给他开几帖安神养气的药,他若是醒来再熬给他喝吧。”
对这种庸医,我真是无言以对,只得无力地挥挥手,请他们全都走人。省得在这里污了我的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暮很快便降临了,冬梅来送过晚饭,李总管也来看过,可怀远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丝毫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窗外淡淡的月光静静地透过窗棂照了进来,看着他的脸⾊由红转⽩,由⽩转青,再由青转紫…我不由得落下泪来。
我慢慢地走到他⾝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低低地哭泣着“怀远,你快点醒过来啊。我虽然气你欺骗了我,我虽然恨你试探我,我虽然讨厌你不信任我,我虽然诅咒过你,骂过你,也离开了你。可是,怀远,我并不想要你死啊!在这遥远的国度,在这陌生的北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和亲人。我虽然气你恨你却也爱你啊!所以,你一定不能死!既然老安天排我越过千年来遇到你,就说明我们有缘,你可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能丢下我不管啊…”“好,我答应你,绝不会丢下你不管。”我的手突然就被人用力地握住,我一惊,抬起泪眼一看,怀远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地说“可是,”老安天排我越过千年遇到你“那是什么意思?!”
“啊?我有这么说吗?没有啊,你听错了。对,是你听错了。”我慌<img src="in/luan.jpg">地避开了他的眼睛“啊,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不早说?害人家哭得眼睛都肿了。”
“不说是吗?没有关系,我早晚会查个⽔落石出的。”怀远倒也没有<img src="in/bi.jpg">我,只伸过手来温柔地擦了擦我的眼睛“看在你为我流了这么多的眼泪的份上,你逃走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下次可别再哭了,因为,你哭起来真的好丑!”
“谁哭了啊?我是眼睛里进了沙子,才不是担心你呢。”我嘴硬的不肯承认。
可是,面对怀远那对亮如星辰的黑眸,那仿如磁石般紧紧摄住我的视线,我的脸突然就红了…妈的,没事长那么帅做什么?害人家心里<img src="in/luan.jpg">跳。要是长大了那还得了?
我不自在地别过头去,闷闷地对着他说“怀远,姐姐教你一件事。以后啊,没事别紧盯着人家女孩子看,会让人家女孩子心跳而死的的。”
怀远听了一怔,然后就突然不可遏止地大声地笑了起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一脸怒意地瞪视着他。
然后,怀远就停了笑,一脸认真地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我“那么,我、令、你、心、跳、了、吗?”
哇哩哩!这是什么话?我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整个人一下子从头发红到脚趾…我跳了起来“你<img src="in/luan.jpg">说什么啊,我是你姐姐呢?!谁会对一个小鬼动心啊?虽然说老牛吃嫰草是很好啦,可是,我也是有人<img src="in/xing.jpg">的哦!你连嫰草都不算,是幼苗好不好?!你当我有恋童僻啊?!”
听听,我都胡说了些什么?哎!谁让他刺<img src="in/ji.jpg">我?可是,心底忍不住问自己…我真的,没有心跳吗?